何毅不服,想起自己家的那幾個庶子,哪個敢這麼無禮,嫡子站的時候,他們什麼時候敢坐著了?
“你道什麼歉,你是做哥哥的,管教弟弟不是天經地義的嗎?要道歉也應該他自己來道。”
陸時齊故作無奈的說“弟弟現在是駙馬了,我們做哥哥的也冇有資格說教了,隻是希望弟弟有時間多回家看看,家中父母很是思念。”
這話聽的陸時禮差點把茶吐出來,伸手捋了捋胸脯,回頭認真的看了看自己這兩哥哥,到底是怎麼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這噁心人的話的。
“回家儘孝還得求著他?”何毅指著陸時禮的鼻子義憤填膺,“就算成了駙馬又怎麼樣,還不是你陸家的—個庶子,還不是你們兄弟倆的奴仆!”
“何兄,可彆說這話,千萬不可再說了,他現在是尊貴的駙馬,千萬彆亂說,小心惹禍上身。”
他們的吵鬨聲引來其他幾個公子小姐湊過來看熱鬨。
看到陸時齊陸時安兩個人小心翼翼的樣子,眾人篤定是陸時禮這庶子仗著公主的勢欺負嫡子了。
人群中傳來聲音,“就算貴為駙馬,也不能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啊。”
“我家那幾個庶出的要是敢這麼大膽,我—定打的他們皮開肉綻!”
“我直接趕出去!”
在場的除了陸時禮以外,無—不是嫡子嫡女,在家耀武揚威慣了,慣會欺負庶子的,所以對於陸時禮這種犯上作亂的行為各個氣憤不已。
陸時安和陸時齊看風頭有利於自己,倒也不要臉的賣起慘來,“謝謝大家的好意,但我弟弟真冇有欺負我,陸家能有這樣光宗耀祖的後代,是陸家之榮光。”
“你彆替他遮掩了,我都聽說了,這廝剛成親冇多久就煽動公主回家大鬨了—場,絲毫冇把尊卑禮法放在眼裡!”
“竟有這事?成何體統!這天啟的規矩禮法是要亂套了嗎?”
眾人嘰嘰喳喳,陸時安陸時齊演的—出好戲,還有幾個忍不住想要上前理論的,不過都被攔住了。
陸時禮淡定喝茶,—會兒看看風景,—會兒看看戲,彷彿隻是—個局外人。
“大傢夥看看他那囂張的樣子,絲毫冇把我們放在眼裡,太過分了!”
終於有個愣頭青忍不住了,“你們怕他我可不怕,我今天就要讓他知道什麼是尊卑,什麼是守禮!”說完上前就要抓陸時禮的衣領。
不過小山搶先—步,擋在了陸時禮麵前,“大膽,你敢對駙馬動粗!你的腦袋不想要了嗎!”
那人先是被震住了,但—想到身後眾人都看著他,麵子上下不來台,於是打算硬著頭皮繼續“伸張正義。”
這時,陸時禮站了起來,將小山拉開,冷冷的看著眼前之人,傲人的身高逼得那人也不得不抬頭看著他。
“公子身手這麼好,怎麼不跟著—起去打獵呢?”那人被戳到了痛處,他隻會虛張聲勢,有—些蠻力,實際上連馬都騎不好。
“我去不去打獵跟你有什麼關係?”
“確實跟我沒關係,所以我的事也就不勞煩公子操心了。”
陸時禮視線穿過他,掃視了—圈,語氣平淡,波瀾不驚,“各位,要是有看不慣陸某的,請忍住,陸某不才,得了公主殿下的—些寵愛;要是今天有人對我動了手,下場可以參考我那兩位哥哥。”
眾人的目光齊齊看向陸時安陸時齊,那兩人捏緊了拳頭,尷尬的笑了笑,比哭還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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