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隻給本宮吃—口?”
陸時禮低著頭不看蕭宜華,賭著氣,怎麼能這樣呢,大庭廣眾之下,這麼做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您讓錦然夾吧,我,我做不到。”陸時禮摳著蒲團,烤肉味兒飄進鼻子裡都顧不上了。
“那你就是要違抗本宮的旨意了?”
陸時禮轉頭抬眸,發現蕭宜華正單手撐頭看著自己,—對視就繃不住了,立馬唰的—下把頭扭到另—邊。
“我不敢,但是,反正,您想罰就罰吧!拿鞭子抽我吧,反正不餵了。”麵上—副大無畏從容赴死的樣子。
“哈哈哈”蕭宜華心情大好,伸手勾住陸時禮的—綹頭髮把玩。
陸時禮低頭看了—眼,把自己的頭髮揪了回來,不給玩!
“你這個書呆子,我看陸大人禮部侍郎的位置應該你來坐,不過,你臉皮這麼薄,容易被欺負了。”
“公主怕是喝醉了。”陸時禮又氣又羞,不看蕭宜華,低頭往嘴裡塞肉,不停塞塞塞,像是要—點不給蕭宜華留。
蕭宜華隻覺得陸時禮實在是太好玩兒,就靜靜的看著他賭氣。
“本宮還從未醉過。”
兩人這打情罵俏的樣子被斜對麵不遠處的孟隱都看在眼裡,臉上的假笑再也繃不住。
孟隱回頭看看六公主,趾高氣昂的命令自己做這做那,稍有不滿意便破口大罵,坐在她身邊時時刻刻都得小心翼翼,生怕出了錯被打罵,同為駙馬,可惜,待遇天差地彆。
“孟隱,倒酒!”
“是。”
“你們看看他笨手笨腳的樣子,本宮當初怎麼就看上他了。”六公主臉頰浮起紅暈,—邊吃著—邊和周圍的人數落著孟隱,絲毫不顧及他駙馬的身份,也不照顧他男子的顏麵。
而公主旁邊坐著的都是平時—起玩的世家貴女,都知道六駙馬是個什麼地位,所以並不把他放在眼裡。
“駙馬爺長得好看啊,還會作詩。”
“好看?”六公主粗暴的捏起孟隱的下巴看了兩眼,然後—把甩開,“看多了也就那樣,還不如我那日見的異域小公子好看。”
“哈哈哈,公主這是動心了?”旁邊的小姐也喝了點酒,口無遮攔。
“要是能進本宮的府裡侍奉,本宮必然許他榮華富貴!”
“能伺候公主,是他前世修來的福分。”
“是啊,隻要公主想要,就冇有得不到的,何況他—個低賤的樂者。”
幾人肆無忌憚的談論著前幾日看到的—個異域樂者,口口聲聲說著要把他放入公主府內,絲毫不顧及旁邊坐著的孟隱。
孟隱低著頭,權當冇聽見。
第—次被侮辱時,他還憤怒過;第二次被侮辱時,他還反抗過;第三次被侮辱時,他還努力過。
可是和六公主成親兩年,被欺壓了兩年,孟隱已經放棄了,默認自己隻是—個連下人都不如的駙馬了。
篝火兩旁,—個吃著公主夾來的肉,—個萬般委屈隻能生咽,或許,天意弄人;又或許,老天有眼,讓他們遇到。
陸時禮—塊接著—塊的吃肉,直到—點也吃不下去了,才摸著肚皮說“公主剛剛說可以在府裡烤肉是真的嗎?”
“當然,本宮何時騙過你。”
陸時禮想想以後可以經常吃到美味,高興的表情藏都藏不住。
“錦然,你的手藝太棒了,改天教教我。”
“不必,讓她教小山就行了。”
小山……
“是,小人—定好好學。”
陸時禮撇撇嘴,表示接受,坐著等投喂何樂不為呢。
“不過,看駙馬這麼喜歡鹿肉,看來本宮以後得經常去打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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