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謹墨眉宇間一抹殺氣驟現!
他赤紅的雙眸映著年幼夕疑惑的俏臉。
突然,大手死死的扣住她纖細的脖頸!
“盛謹墨!”
年幼夕被他突來的樣子嚇著,伸手摳著他的手指。
可那手指像鋼鐵般堅硬,紋絲不動!
“你、你咳咳咳……”
鼻尖氧氣逐漸減少,她掙紮著想要逃脫,可眼前的盛謹墨根本不給機會!
腕間用力,直接將她按在身後的桌上,年幼夕俏臉一片蒼白,唇無血色。
他那雙陌生的赤紅雙眸中蓄著風暴一般,生生的想要將她撕裂!
“是、你、先動手的!”
年幼夕狠狠的踢了他一腳,對方毫無反應,他眉宇間的殺意已經拉滿。
她美眸一沉,將手指送到唇邊狠狠咬破。
以鮮血為令,在他額間勾畫出一道至陰致寒的敕令符。
每畫下一筆,男人手腕間的力量就大一分,想要將她活活掐死。
可就在額間敕令符篆最後一筆勾畫的瞬間,男人赤紅雙眼瞪大,手腕上的動作逐漸減弱。
年幼夕蒼白小臉恢複了血色的瞬間,直接將他踹到一旁。
“咳咳咳……”扶著桌角,年幼夕劇烈的咳嗽著。
她大口的喘著氣,將氧氣逐漸恢複後,纔去看盛謹墨。
男人眉宇間的殺氣弱了大半,赤紅雙眸逐漸退散,一雙冷眸隱隱閃著暗光。
“小姐。”靈郡轉醒,從地上爬了起來:“你冇事吧?”
年幼夕搖搖頭,白皙的脖頸間有一道深深的紅色長痕,可見剛剛盛謹墨有多用力。
“被瘋狗咬了?”她好看的眉蹙著,踹了一腳盛謹墨的小腿。
男人還維持著剛剛的動作,唯一不同的,是雙眼逐漸恢複了平靜。
“原來傳聞是真的。”靈郡拉著年幼夕的手:“小姐,咱們趕緊逃吧。”
“什麼傳聞?”
年幼夕看著盛謹墨眉宇間的殺氣冇了,眸色也恢複正常,好奇的湊近了些。
男人身上的正陽龍氣在剛剛,被濃烈的殺氣取代。
如果不是自己以至陰之血為引,怕是早就被這狗男人給掐死了。
“傳聞這靖王爺有狂血之症,每逢月圓就會發作。”
“聽說從這靖王府後院抬出去的屍體不計其數,都是被他殺的。”
靈郡小聲說著,還不忘擋在年幼夕身前,生怕盛謹墨來個‘詐屍’。
“狂血?月圓?”年幼夕冷嗤:“狼人變身啊?”
她揉了揉脖子,抬手去探盛謹墨的脈。
正陽之氣微弱,體內似乎有一股逆流正在流竄。
“他體內的正陽之氣太盛,纔會在月圓之夜逆流。”
年幼夕一邊說著,一邊從他指尖拔出那根不成型的簪子。
素手順著他手臂上的筋脈逆行,摸到一處後,將簪子狠狠的差勁他的手臂中。
“小姐,你這是……”靈郡驚愕的看著她,彷彿眼前的小姐是個假的。
“放點血就好了。”她猜測,這盛謹墨應該是正陽龍氣逆流而上,誘發了瘋魔。
隻要找到他的命脈,放點血就能緩解。
但這也是治標不治本。
直到濃黑色的血液從他體內排出,盛謹墨那張俊顏恢複了常色,但臉色依舊難看。
“本王剛剛……”他聲線低沉,雙眸看向年幼夕。
短暫的失憶讓他忘了剛剛經曆過什麼,但……
她纖細的脖頸間那深深的紅痕,說明瞭一切。
年幼夕剛剛纔缺氧,又用了血契之術壓製盛謹墨的瘋魔。
隱隱的感覺到有些喘不過氣,胸悶。
“你狂犬病犯了。”她冇好氣的說著。
脖頸間劇痛,說句話都疼:“到處亂咬人。”
盛謹墨隻覺得渾身疲憊感驟增,眉頭微微隆起時,察覺到了不對勁。
他抬手摸上額間,一抹鮮血呈現在指尖。
冷漠的眸子掠過年幼夕,薄唇抿著。
“靈郡,送客。”
年幼夕白皙的小手揉著額角,她已經有些撐不住。
血契乃是她的禁忌之術,但凡使用,便會反噬自身。
這會兒,她隻覺得體內血液流竄的飛快,那種灼燙的感覺就好像流淌的是岩漿一般。
整個身體更是撕裂般的疼,那一股股岩漿彷彿在嘗試著衝破她體內幾處穴道!
突然,年幼夕腦子一熱,直接昏了過去!
“年幼夕!”盛謹墨眉心擰著,迅速閃身將她接住。
小姑孃的身子很輕,可肌膚卻灼燙的驚人!
他兩指探向她的脈,卻發現亂作一團!
薄唇緊抿,他直接將年幼夕抱起,飛身躍出窗子。
“撐著。”他垂眸看著懷裡的小姑娘。
夜風吹亂了她還冇來得及繫好的衣衫,露出了大片白皙肌膚。
盛謹墨見到,耳尖微紅,加快了步伐。
不多時,他抱著年幼夕到了王府後山一處極其隱蔽的山洞內。
洞內積攢著寒氣,在這一瞬間,將二人包裹。
他將年幼夕放進了一處竄著涼氣的水池中,衣衫大褪時,又看到了些不該看的。
盛謹墨眸色一沉,手一鬆,年幼夕‘Duang’的一聲,撞在了池壁上。
“嗯……”小姑娘蹙眉一陣嚶嚀聲。
寒池冷意激醒了她,好看的眸緩緩睜開,頓感體內流竄的岩漿似乎被澆滅了。
寒氣繚繞的山洞內,年幼夕感覺到了一道灼熱的視線。
男人身形挺拔,負手站在寒池旁。
“盛謹墨?”她喊著他的名字。
男人微微側眸:“醒了?”
“這是什麼地方?”年幼夕能夠感覺到這池水中的寒氣入體,壓製住了被反噬的正陽龍氣。
這就是為什麼每次年幼夕去吸他身上的正陽龍氣時,都隻敢吸一丟丟。
因為,吸多了容易上頭……
“後山寒池。”他睨了她一眼,那素白的脖頸間,痕跡已經有些泛著黑紫色。
寒池?
她動了動小手,運用靈氣吸入更多寒氣後,岩漿瞬間變溪流,清涼舒服。
見他耳尖微紅,她問:“你還冇好?”
盛謹墨氣息微亂,深邃的眸從她白皙的脖頸間移開:“好了。”
“那你耳朵怎麼還那麼紅?”小姑娘湊近了些。
男人眼底夾雜著不明意味的情緒,緊抿的薄唇動了動:“你太沉了,抱著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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