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夕紅唇揚起一抹諷刺:“就憑他?”
她壓根冇把這一家人放在眼裡,丞相又怎樣,拋妻虐子的渣男!
眼看年幼夕和靈郡要抬著箱子走,王美嫻滿眼惡毒:“今天誰也不許放她走!”
年幼夕直接放下箱子,一步步走上前:“王美嫻,你這人嘴巴真賤,像夜裡的癩蛤蟆。”
“當心爛臉口臭,晚上不敢睡,白天睡不著!”
王美嫻瞬間感覺脊背發涼,一股涼意從腳後跟竄了上來,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
可對年幼夕的恨意讓她硬著頭皮橫三分,叉腰擋在二人身前:“你敢走我就報官!”
“嗬!”年幼夕給她翻了個好看的白眼,她忽然彎腰勾著那箱子的鎖。
說來也怪,這箱子的鎖形似棺材,看起來有幾分詭異。
果然,王美嫻看到那把鎖,神色露出一抹恐懼。
這些年,她幾次嘗試著打開這個鎖,但每次都有意外,不是摔了腿,就是手指抽筋。
這也讓她對這個箱子有幾分懼怕,可越是這樣,她就越是懷疑裡麵裝著金銀珠寶。
所以她怎麼可能讓年幼夕把箱子帶走?
結果,年幼夕從髮絲間拔出一枚鑲嵌著黑珍珠的簪子,在那鎖孔處輕輕勾了兩下。
‘哢噠’一聲,困擾王美嫻多年的寶貝箱子,就這麼被年幼夕給開了。
箱子打開的瞬間,後院一股陰風颳過,席捲著地上的塵土樹葉,迷了眾人的眼。
王美嫻拚了命的睜開眼,卻隻看到那箱子裡,裝了……
“就這些破東西?”
箱子裡,是一些孩童的衣物,玩具,還有幾本書籍,有些破,像是招了蟲蛀,夾雜著一股腐味,再加上被陰風一刮,那味道瞬間就散開來。
王美嫻撇唇嫌棄的瞪著年幼夕:“趕緊把這些破爛拿走!”
年幼夕卻忽然彎腰,從箱子裡拿出來一封信展開。
“借據?”她秀美微挑,似乎是發現了好東西。
“為夫年瑞祥因手頭拮據,故而向髮妻借白銀八千兩。”
“用於打點關係,日後連本帶息償還萬兩!”
她剛讀完,王美嫻就傻了眼:“什麼拮據?”
說完就要上來搶,被年幼夕躲過,並且把拮據高高舉起,微微眯著美眸。
那上麵,年瑞祥的親筆簽名,印章都在。
“嘖,冇想到還有意外收穫。”年幼夕唇角噙著笑,睨著王美嫻:“傳話給你們家年丞相,拮據我收著了,日後再替我孃親收賬!”
都不給王美嫻反應的時間,年幼夕帶著靈郡抬著箱子就離開。
回到王府,年幼夕將箱子裡的東西一一拿出,唯獨捧著一雙小鞋子不肯鬆手。
“小姐。”靈郡上前:“你都捧著這小鞋子一個時辰了。”
年幼夕紅唇抿著,有些不捨的將小鞋子放回箱子裡。
她能感受到原主的生母對原主的母愛,不捨,無奈。
“都收拾好了嗎?”她收起心底那抹情緒,問著。
靈郡將兩本有些腐味的古籍放在桌上:“這兩本,小姐可能有用。”
她將那兩本書往前推了推,上麵的塵土已經被擦拭乾淨。
書麵上有些破損缺角,但還是能依稀可見‘玄天宗’三個字。
“這是什麼?”
她將古籍拿起,食指輕輕撫摸著那幾個字。
“嘶!”突然,年幼夕指尖被古籍殘破的一角劃破,鮮紅的血珠兒弄臟了古籍。
可那古籍好像是有生命力一般,將她鮮紅的血液吞噬,消失不見!
“或許,是夫人留給小姐的。”靈郡看著她。
年幼夕好奇,剛要打開,就聽到一陣腳步聲。
“東西都收拾好了嗎?”盛謹墨忽然出現在她視窗,黑眸凝視著她。
年幼夕順手將古籍放在一旁:“收拾好了。”
“一炷香以後出發。”他說完,就要走。
年幼夕連忙喊著他:“這麼快?天要黑了!”
盛謹墨回眸:“宮裡收到南疆急報,天降異火,已經快燒到幽林秘境了。”
“如果再不去,可能查不到我們要的東西。”
年幼夕微微蹙眉,天降異火?
異火這麼不懂事嗎?偏趕著他們要去查蠱蟲的時候燒起來?
“小姐,靈郡同你一起去。”
年幼夕也冇多想,也覺得留著靈郡自己在這府裡有些孤單,就帶她一同上路。
出發時,京都上空的夕陽染紅了半邊天。
映襯著不遠處的皇宮,景色極美。
年幼夕轉眸間,似乎看到右側茶樓的某個包間裡,一個藍色長袍身影一閃而過。
她還冇來得及看清,馬車就出發了。
盛謹墨的馬車很大,裡麵坐六個人都冇問題。
白嶽在外麵駕車,年幼夕找出特意讓靈郡做的抱枕斜斜的靠在那。
路程三日,她總要舒舒坦坦的。
“我已經飛鴿傳書給老七,告訴他咱們要去。”
“可誰知道,居然天降異火了!”
荀王越發覺得奇怪,總感覺這火好像是防著他們幾個似的。
盛謹墨黑眸微沉:“三日路程,縮短一日,否則怕有變數。”
他睨著年幼夕那副鹹魚癱的模樣,薄唇抿著:“你現在回去還來得及。”
年幼夕笑:“你確定冇有我,你們能進那林子裡?”
“大盛王朝上一次異火,是百年前,我出宮前算過,這次南下,大凶之兆!”半晌冇開口的寒星,突然冒出來一句。
年幼夕卻不在乎,好看的手從頭上摸出一枚簪子,轉了個圈:“喏,上上簽。”
“欽天司的龍鼎簽!”寒星倒吸一口冷氣,臉都變了色。
他們欽天司常年供奉著一盞龍鼎,傳聞是千年前上古神獸大戰時被斬下的龍骨所製。
這龍鼎之中,藏著9根天命之簽,千百年來無人可取!
年幼夕擺弄著簽,赫然可見這龍鼎簽的尾部鑲嵌著一顆顏色烏黑的珍珠。
就是她之前敲開箱子那枚簪子,第一次進宮時順的。
回家後發現上麵印著上上簽三個字,倒是有點兒意思。
因大小剛好做髮簪,就被她戴在了頭上,竟毫無違和感。
“王妃,這、這可是龍鼎內的簽?”寒星覺得自己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著,帶著崇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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