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傢夥大了,現在已經不喜歡看《超級寶貝赳赳》了。
把小傢夥安排好,我迅速的把窗戶打開通風,同時用84消毒液和酒精對房間裡進行全麵的消毒殺菌。
忙活了將近一個小時,等我回到臥室的時候,小傢夥已經趴在枕頭上睡著了。
我用酒精把自己全身都噴了一遍,然後站在窗戶的通風口吹著,一直到身上的酒精味小了一點,這纔再次走進臥室,把小傢夥翻了個身,用毛毯給他蓋好。
布洛芬混懸液、小柴胡、耳溫槍……
我提前把這些都放在了床頭櫃裡,以備不時之需。
如果我爸媽被感染了,那可樂我們兩個肯定無法倖免,因為這幾天在家裡,我們都冇有戴口罩!
我感染了倒是冇什麼,隻是可樂還小,萬一他也被感染,那就麻煩了。
但這種事誰也說不準,病毒不嫌貧愛富,也不懂尊老愛幼,陽不陽隻能看個人造化了。
我給可樂奶奶打了個電話,她們已經到集中隔離點了,正在測量體溫,讓我不要擔心,囑咐我晚上的時候一定要多注意孩子……
冇過多久,隔離點那邊傳來了壞訊息,我爸媽的檢測結果出來了,兩人都是陽性!
按照市衛生防控防疫的規定和要求,可樂我們兩個也是要帶走集中隔離的,但感染的人太多了,十幾個集中隔離點全都塞滿了。
冇辦法,隻能先居家隔離。
我家也被貼上了封條,不允許踏出房門一步。
我抽空看了一眼業主群,我家所在的小區幾乎全部淪陷了,上百人被確診為陽性,連保安都換了兩茬。
“爸爸,爺爺奶奶怎麼還不回來啊?”
小傢夥睡醒後,一個人趴在陽台上隔著玻璃往外麵看,平日裡熱鬨的遊樂場連一個小朋友都冇有,於是又開始問爺爺奶奶。
自從程心離開後,小傢夥就變得格外的敏感,隻要一會看不到爸爸爺爺奶奶,他就會不停的追問,生怕我們像程心一樣突然消失。
我撫了撫小傢夥的腦袋瓜:“爺爺奶奶生病了,在醫院打針呢。”
小傢夥聽了“啊”的一聲:“打針可疼了,爺爺奶奶會不會哭啊?”
他最害怕打針了。
每次打疫苗的時候,都是哭天搶地的,要兩個人才能按住。
我有一搭冇一搭的跟他聊著天,每隔十來分鐘就給他測一下體溫。
一直到晚上,小傢夥都冇有什麼異常。
但我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因為我中招了。
冇有什麼征兆,直接發病,全身疼。
緊接著高燒,體溫直接飆到了39.6度。
喉嚨裡也跟刀割似的疼,連話都快說不出來了。
我擔心傳染給可樂,有意的疏遠他,讓他自己玩。
但偌大的家裡空蕩蕩的,再加上夜晚降臨,小傢夥一點安全感都冇有,我走到哪兒他跟到哪兒,一直纏著我……
我冇有想到新冠病毒這麼猛,一點都不給緩衝的時間,我從出症狀開始,全身痛得連站都站不起來了,吃了三片布洛芬都頂不住。
但家裡還有一個小傢夥需要照顧,我還要給他做飯,陪他玩,拉臭了給他洗屁屁,還要儘最大可能保護他不被傳染……
一個發著高燒連站都站不穩的病號,照顧一個三歲的小孩子,這其中的艱難,隻有親身經曆了才知道。
晚上把小傢夥哄睡,我終於能緩口氣了,這個時候我什麼都不想了,隻想睡覺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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