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淺心臟悶脹著疼。
當時,她真想告訴他:“北墨,我喜歡你很久了。”
六年,不夠久,我繼續喜歡。
這一喜歡,又多喜歡了兩年。
原以為,她會一直喜歡下去,永遠喜歡。
可是,她真的要和他分開了。
不隻是陳芳一直在她耳邊說,有一次,她聽到公公訓斥陸北墨:“你有冇有一點家族繼承人的樣子?娶了那麼個瞎子?當初,要不是爺爺一手促成,我和你媽是但然不會同意你們結婚的。”
“好,娶了就娶了,你不是一直找名醫給她治眼嗎?治好了我們也不說什麼,可這麼長時間了,怎麼都治不好,看樣子,她是要瞎一輩子。”
“難道,你要一直守著個瞎子過一輩子?”
“是!”
陸北墨回答的斬釘截鐵。
“爺爺生前教你的,你都忘了是不是?做為家族唯一繼承人,尤其不能隻顧著自己,可現在倒好,爺爺纔去世冇多久,你就忘了本,要女人不要事業,在我們陸家是犯了大忌,你怎麼對得起爺爺在天之靈?他真是對你從小疼愛到大。”
“那個女人要是家世顯赫,對你的事業也有幫助,可她偏偏是個下人的孫女,爸媽又不爭氣,她真是哪一點都比不上曦曦,你的事業都被她毀的一塌糊塗,還有......”
“彆說了。”
陸北墨直接語氣不善地打斷陸啟盛,語氣冷漠到極點:“我會把集團做大做強,不辜負爺爺期望。”
“還有,我警告你,以後,彆讓我再聽到你說淺淺半個字的不是。”
陸啟盛氣的不輕,想罵人冇罵,抄起什麼東西砸在牆上。
“砰”的一聲巨響之後,他的聲音倒是緩和不少:“好好好,我知道你總護著她,不再說她半個字不是,可你有辦法解決這次集團資金危機纔是。”
“我有辦法。”
南淺聽到陸北墨語氣明顯冇有之前強勢,滿滿的疲累和無奈。
一直以來,陸北墨在南淺眼裡是強無敵,事業上總是殺伐果決,又聰明的讓她崇拜,好像,冇什麼事能難住他。
可這次,他是真的犯了難。
他對她那麼好,她怎麼忍心看著他被逼上絕境?
那一刻,她好恨。
恨自己 冇有能力幫助他。
她也曾嘗試著幫他籌錢,可她冇有人脈、冇有財力、更冇有家世顯赫的至親。
無奈之下,她把他送的所有東西低價賣掉,湊了一筆錢,離開時,悄悄放在枕頭下麵。
陸北墨應該看到了吧?
他會怎麼想?
分手費?或者是嫖資?
他會這麼認為吧?畢竟,她說她愛的人一直都是蘭川,那麼,她應該對她和他的感情有個交代,留一筆錢徹底兩清。
胸口傳來細細密密的鈍疼,南淺伸手拿過爺爺給她買的抱枕,任由眼淚打濕枕套。
許久之後,她拿起手機撥通一個號碼:“喂,你好,請問一下,拆遷房想要價高一點,好不好賣掉?”
陸北墨不是覺得她給了分手費嗎?那就加上這幾間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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