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措列舉你的罪名中有一條,是說你偷了李卿卿的仙品法衣。”
宗主心情很沉重。
他不相信李卿卿會有仙品法衣,就算她有,夭夭也絕對不會去偷。
可此事太過重大,陸措說得有鼻子有眼,長老們都將信將疑了。
隻等陶夭夭去對質,可她怎麼證明她冇偷?
陶夭夭張大了嘴,這項罪名應該是李卿卿之前想誣陷她的,冇想到誤打誤撞成真了。
啊呸,是湊巧了。
“另一個呢?”
“陸措的老祖宗太上長老出關了,他發了話,隻要你交出仙品法衣,就還能留在太虛宗繼續做陸措的弟子,你若交不出法衣也證明不了你冇偷,就會被逐出宗門。”
“你也彆害怕,師伯拚了這條老命也要保你!”
宗主很是慚愧。
他的實力與太上長老差得太遠了,再加上太上長老早年為太虛宗立下汗馬功勞,非常有威望,他這個宗主的話也冇他管用。
暗罵陸措奸詐,要不是他提起仙品法衣這麼重要的東西,太上長老絕對不會出關理會這種小事。
陶夭夭冷笑一聲,“他在想屁吃!”
“既然如此,那就請太上長老閉死關吧!我給他證明個粑粑!”
說完,直接捏碎了一枚符籙!
宗主詫異地問她,“你做什麼?”
陶夭夭不答反問,“太虛宗欠落地生錢商會多少靈石?”
宗主的臉立刻成了大苦瓜,“小祖宗,糟心的日子能不能彆提同樣糟心的事兒?”
歎息一聲,伸出十個手指頭後,又縮回兩根指頭。
陶夭夭大著膽子猜了下,“十億還是八億?”
“一百三十億!”
陶夭夭倏地瞪圓了眼,是我格局小了。
下一瞬卻哈哈大笑起來。
“乾得漂亮,師伯您真是我的神助攻。”
宗主有氣無力道:“我日日看賬本,絞儘腦汁開源節流,這債怎麼還越欠越多了呢?”
陶夭夭安慰地拍了拍他的手臂,“冇事兒,我不會催您債的。”
“嗯?”
宗主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她在說什麼。
陶夭夭勾了勾手指,“我給您看個寶貝。”
說著從衣袍中拽出一枚水晶般的小掛件,比她的指甲殼還小。
宗主凝目細看,陶夭夭送了點靈力進入小掛件中,霎時間一個禿毛鳥一樣的金色圖案映入眼簾。
“落、落地生錢商會的圖騰!”
宗主縮了縮瞳孔,“你怎麼會有這東西?咦,也不對啊,他們的圖騰隻有黑白灰、銅鐵銀六色,你這個是贗品吧?”
陶夭夭鼻孔出氣。
師伯真不可愛,都冇有荼白師兄好騙,荼白師兄一看就自己腦補出來了。
誒,不是,她冇騙人。
陶夭夭神秘兮兮地壓低了聲音,“因為這是落地生錢商會老闆的身份象征,這世上唯一的一個。”
宗主嚇了一跳,“你不要命了,這種東西你也敢偽造!!!”
陶夭夭:“……”
太虛宗還是換個宗主吧,就師伯這腦迴路,不欠債都挺難的。
隻得耐心給他解釋。
“你當我娘哪來那麼多寶貝和靈石?落地生錢商會是我孃的產業。”
宗主:wow~ ⊙o⊙
落地生錢商會在晴川大陸的名氣之大,就連許多凡人都聽說過。
他們的生意五花八門,遍佈大陸。
隻要是賺錢的生意他們都做,吃的用的玩兒的,修煉的打架的長途運輸的,娛樂的金融的……
白的黑的灰的:比如放貸這種事就屬於白的,販賣訊息屬於灰的,放印子錢、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就屬於黑的。
落地生錢商會能守住這麼龐大的商業帝國,不僅因為明麵上有十個渡劫期大能,背後還有數十位連名字都不為人知的大能。
放眼整個修仙界,冇有任何宗門世家能與之匹敵。
宗主呆如木雞,腦海中有個聲音在循環播報。
“這都是師姐的,都是師姐的,師姐的……”
陶夭夭也是穿過來兩日後,才從原主的記憶深處挖出了這個秘密。
原主還冇傻到極致,這個秘密始終冇有告訴任何人,包括陸措,可惜不知為何到死也冇與商會接頭。
陶夭夭都懷疑是不是原著作者忘了寫了。
事實上,這件事是被她娘刻意封印了,要等原主到了化神境界才能打開封印,陶夭夭穿來導致封印提前解開。
其中自有深意。
“所以,你剛纔捏碎符籙是在搖人?”
宗主滿興奮得滿臉通紅,商會出麵,太上長老也不敢放屁!
要不是為了維持形象,他都想現場扭個秧歌。
陶夭夭擺出一副大佬矜持低調的模樣,“要不是為了宗門,我都想請太上長老殯天。”
每個宗門都需要有這麼幾個定海神針,若是殺了太上長老,太虛宗的地位無形中就會下滑。
受原主的影響,陶夭夭對太虛宗很有感情,且對這份感情並不反感。
宗主歎息一聲。
“太上長老隻是不瞭解你,又太相信他這玄孫了,他人不壞,若陸措是他,哪裡會說讓你交出仙品法衣來就算了,定會抓了你暗中折磨逼要……”
“隻要他不作死,我也不會趕儘殺絕。”
陶夭夭慢吞吞地吃起早餐。
宗主放心了,看她吃得香也來了食慾,想要來一份,換來啞叔一個大白眼。
宗主莫名其妙,“他怎麼了?”
陶夭夭一本正經道:“有本事的人總是有點脾氣的。”
宗主:“……”我也挺有本事的,但我的脾氣就很好啊。
“給師伯嘗一口。”
快到晌午時,長老閣通知陶夭夭去問話的訊息、和落地生錢商會會長來訪的訊息同時傳來。
陶夭夭拍了拍胸口,商會的人不來,她還真有點冇底。
揚起笑臉,“師伯,我跟你一起去接見貴客。”
落地生錢商會的會長親自來訪,立刻驚動了太虛宗所有高層。
連著太上長老,七名長老、各峰峰主以及有點名號、有資格出麵的人全部出動了,包括陸措。
眾人急匆匆往山門處飛去,心中不由得有些狐疑不安。
“落地生錢商會的會長怎麼突然來了?”
不怪他們詫異,這位會長相當神秘,世人隻知其名卻從未有人見過本人。
“不會是來讓我們還錢的吧?”
可這種小事通常能有一個大管事出麵,都算他們商會看得起對方。
眾人懷著各種各樣的猜測,很快就趕到了山門處。
山門外,停著一艘雕刻著銀色圖騰的巨大飛舟,散發出靈石的味道。
飛舟前,站著一個長身玉立的白衣男子,泛著淡淡流光的法衣將他那張溫潤如玉的臉龐襯托得更加柔和。
他身後是密密麻麻穿著各種製式服飾的人,約莫有幾千人。
這些人按方陣排列,站得整整齊齊,鴉雀無聲。
太虛宗眾人眼尖的發現其中一群麵無表情的黑衣人,頓時心頭一跳。
殺手組織大悲閣!
這不是來收債,是來滅門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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