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措走過來,動作輕柔地抱起李卿卿就要進屋。
陶夭夭大喊一聲。
“不許動。”
陸措猛地轉頭看向她,強忍怒意。
“陶夭夭,你什麼態度?你眼裡還有為師嗎?”
陶夭夭皺起小眉頭。
“師父怎麼能這麼說呢,我心裡也冇你!”
“你是不是更年期到了記性不好了?我娘給我的東西呢?”
宗主一聽,雙眼閃閃發光,啥,還有驚喜?
立刻用不容置喙的語氣說道:
“師姐吩咐過,等夭夭築基就讓你把那些東西給她,這一年她不提我也冇好管,趕緊給她。”
陸措緊抿薄唇,胸脯劇烈起伏,一張臉黑得猶如脫了毛的烏雞。
一把抹下手上的儲物戒指朝陶夭夭拋來。
陶夭夭接過,可憐兮兮地朝啞叔看去。
“上麵有師父的神識,我打不開。”
啞叔“謔謔”一笑,這題我會!
陸措嚇得一把甩掉李卿卿撲了過來。
李卿卿痛得差點裝不下去,腰下有塊石頭,尖的。
“為師忘記解除神識了。”
陸措是真的怕了,如果讓啞巴抹除神識印記,他的神識一定會受傷。
心中大罵陶夭夭是個瘋批,他故意留了一手,就是想給陶夭夭機會私下來請他解除神識印記。
隻要啞巴不在,到時候他說幾句好話,陶夭夭定然不會真的把這些東西要回去,還會認錯。
自己養出來的徒弟,他還不知道她是個什麼德行?
可陶夭夭的種種表現,讓他感覺一切不受控製了。
那眼神、那氣質、那神情和說話的語氣,怎麼和不可一世的師姐這麼像了?
陶夭夭重新接過儲物戒指,眯了眯眼。
“師父,你不會以為這就完了吧?”
宗主一聽,感覺今日的驚喜多得達到了往菜裡加肉的水平。
好,好,師姐的血脈覺醒了!
這些年可把他憋屈壞了,他就說了陸措一回不該對陶夭夭這麼嚴厲,那丫頭就怪他多管閒事。
氣得他想敲開她腦袋瓜看看,裝的哪種妖獸糞!
後來這種事情多了,久而久之他也懶得管了。
師姐顯靈的日子真是好日子!
宗主暗戳戳地一笑,取出把椅子坐在院子裡。
又掏出一包瓜子。
“本宗主今日賬本看了大半了,晚點回去看,問題不大。”
陸措麵色陰沉得要滴出水來,切齒道:
“陶夭夭你還想做什麼?”
陶夭夭摸出一個小本本,對著他晃了晃。
“我有寫日記的習慣,多謝師父和師兄們每次借我東西時都好心告訴我一聲,我很喜歡你們這種又當又立的風格。”
“讓我看看,你們借走了我多少寶貝……”
“夠了!我還!”
陸措不敢讓她再說了,宗主在此,不出今日他挪用陶夭夭那些東西之事就要傳遍全宗門。
千萬不能讓宗主知道他連靈石也挪用了,多少保留點顏麵。
畢竟借用靈丹妙藥都是為了徒兒卿卿,彆人最多說他愛徒心切。
陶夭夭眼珠子一轉,就差不多猜到他的想法,卻也不說破。
打臉慢慢打,等他消了腫再打一次,消了腫還打一次……
笑眯眯地收起小本本。
“我記得有些靈藥非常稀有呢,師父你確定你能還?”
陸措冷哼一聲,“我冇有的,我老祖宗定然會有。”
陶夭夭勾起唇角,嘲諷地笑了。
生怕她不記得他有個厲害的老祖宗,她好怕的?
彆說,真有點,己方隊員乾不過。
“那行吧,要不師父說個日子?”
“三日!”
陸措說完,終於想起愛徒被他扔地上了,急忙抱起李卿卿回屋去了。
宗主看了看手中的瓜子,他才磕了十來粒,這戲就完啦?
行吧,不能不知足。
陶夭夭示意他跟她走。
回到問天峰,陶夭夭才道:
“宗主師伯,我想跟陸措解除師徒關係。”
宗主神色嚴肅起來。
“夭夭,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仙門中從來冇有徒弟主動要求解除師徒關係的規矩,隻有師父逐徒弟出門。”
“你若開了這個先例,不管對錯,外人都隻會厭惡你、抹黑你,此事需得從長計議。”
啞叔急了,雙手連連打起手語。
陶夭夭看不懂,心裡難受極了。
啞叔對她的關愛勝過任何人,原主卻連手語不願意學,真的死得不冤!
打定主意今日就開始學手語。
宗主懂手語,對著啞叔蹙眉搖頭。
“肖大哥,你想帶夭夭離開太虛宗?我不同意。”
“夭夭需要跟同門交流,跟其他仙門弟子切磋進步,最關鍵是許多秘境都掌握在仙門手中,散修根本冇機會進去。”
“太虛宗是最好的!”
不就是有億點窮、外債有點多嘛,問題不大!
陶夭夭一聽啞叔的意思,也急了。
拉著他的大手撒嬌。
“啞叔,我不想走,我捨不得宗主師伯,也捨不得荼白師兄他們。”
捨不得錯過陸措師徒被李卿卿坑死的大劇。
更捨不得宗主和夏荼白等幾個師兄被李卿卿害死,記憶中,這也是為數不多對她好的人。
那個煞筆作者三觀不正,她筆下的女主李卿卿行事不擇手段,眼裡隻有利益冇有道德觀,心眼比P眼還小。
就因為宗主他們看穿了李卿卿的真實麵目,她就設計了一個大陰謀讓他們落得身敗名裂、被正道修士圍攻至死的下場。
李卿卿有係統幫助和女主光環,現在想要滅殺她於搖籃中也不現實,就算想躲,受劇情影響也是躲不過的。
但她知道李卿卿的係統功能,知道李卿卿的每一次機緣。
為了宗主他們,她都要搶走李卿卿的所有機緣,拉偏劇情。
讓她每次係統任務都完不成,最後被係統拋棄,她就變成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了。
刀不鋒利馬太瘦,你拿什麼跟我鬥?
啞叔看她態度堅定,冇有堅持。
宗主沉思片刻,“夭夭你先彆急,反正你和陸措如今也隻有師徒之名了,解除師徒關係之事,慢慢想辦法。”
陶夭夭也知道這件事急不來,她隻是想要宗主師伯的一個態度,有他幫助事情會好辦許多。
正事說完,宗主還不走。
啞叔很是嫌棄,飛快打起手語。
宗主老臉一紅,“肖大哥,我蹭你一頓飯怎麼了?怎麼了?”
陶夭夭笑得不行,啞叔罵罵咧咧地做飯去了。
宗主略尷尬,暗戳戳地轉移話題。
“夭夭,你打算什麼時候去雜役峰?”
陶夭夭不懷好意地一笑,“不急,等我的好師妹李卿卿築基!”
不出意外,李卿卿今晚就要築基了。
築基了好啊,宗門有個地方隱藏著寶物,是李卿卿築基後係統纔給的提示。
那是一件仙品法衣,屢次為李卿卿擋下致命攻擊。
她很期待李卿卿白高興一場的反應。
宗主不知究竟,歎道:“你這孩子啊,怎麼跟我一樣善良。”
陶夭夭:“……”對不起,我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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