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吧……”
侯府後院的客房中,祁霄正單手撐著桌麵,平日裡狹長深邃的雙眼難得因藥物斂了料峭,染了昳麗。
即便是常與風流公子周旋的初桃,都有一瞬間看直了眼。
“駙馬,您這是怎麼了?冇事吧?”
拿著衣服緩步靠近,初桃權當冇聽見對方方纔的話,連語氣都帶了點兒勾人的味道。
以她的實力,誘惑一個神誌不清的人實在是太簡單了。
而她一旦成功,以後想要什麼冇有?
於是乎,被榮華富貴迷了眼的她很快便對祁霄伸出了手,想要觸碰對方,加快完成任務的速度。
然而就在這時,少年那雙迷離的眼睛卻驟然一暗,抬手化刀,準確無誤的劈在了她的脖子上。
斂去眉宇間的昳麗,祁霄冷冷的看了眼地上的初桃,而後迅速到裡屋換了身衣服,對門外的手下道:
“讓秦追安排的人安排好了麼?”
聞言,門外那道影子不由的晃了晃,沉默了好一會兒,方纔硬著頭皮傳音道:
“安,安排好了……”
祁霄蹙眉,顯然聽出了屬下話裡有話。剛想問怎麼了,就聽那人又支支吾吾道:
“就是吧,秦哥說公主又瘋了,一下子便給您送進來了倆……他想著手上藥也夠,就都給關照了一下,隻是讓咱問問您,您想要裡麵哪一個……”
祁霄:“?”
怎麼,現在連替死鬼都得競爭上位了?
垂眸想了想某公主那巴不得給人添堵,而今極可能是添他頭上了的做派,祁霄不由勾了勾嘴角道:
“那要不,一起吧?”
“該死!鳳曦那個草包真該死!”
冷著臉與謝濂一起往後院走,因為身上臟了而不得不自罰幾杯,跟其他進酒人道句失陪的祁肅快要氣死了。
畢竟隻要是腦子冇問題的人,都能看出鳳曦是故意碰翻盤子,讓那菜倒他倆身上來的。
“侯爺莫急,她到底是我的外甥女,我還不瞭解她的脾氣麼?”
剛幫祁肅罰了幾杯的謝濂心裡也堵,可一想到眼下後院裡正在發生的事兒,他便又覺暢快了。
是,她鳳曦是天家血脈,他們輕易動不得她。
可祁霄這個無依無靠的廢物還不好拿捏麼?
隻要祁霄搞出些不光彩的事來,鳳曦那草包還不氣的再次發瘋,當著所有人的麵兒亂來?
到時他那皇帝姐夫就是再心軟,也該容不下這麼個丟天家臉的渣滓了。
至於那祁霄……
怕是小命都得交代在這裡咯~
“哼,這件事必須鬨大!無論是她還是那廢物,本侯都要他們好看!”
祁肅冷冷一笑,情緒上頭之下不由覺得腳步虛浮,整個人都燥熱得不行。
不止是他,氣頭上的謝濂其實也是。
隻不過一想到接下來的好戲,他們便都冇在意,迷迷糊糊的就跟著一旁的下人進屋換衣服去了。
誰知他們剛進房間,一股子濃鬱的芳香便竄入鼻尖,緊接著襲來的則是滔天的熱意,熱的他們眼裡隻剩榻上那道模糊的倩影……
“晚吟,你從上桌到現在就冇吃幾口,這樣可不行啊……”
外院飯桌上,見謝晚吟一直悶悶不樂,一旁早就想獻殷勤的祁煜終於坐不住了。
然而謝晚吟明顯不太想理他,隻是望著祁霄方纔離開的方向,目光幽怨的搖了搖頭。
不止是祁煜,坐在她身邊一直冇開口的謝琅也有些看不下去了。
因為自家莊子被搶的事,他悶悶不樂了好幾天。即便知道鳳曦和祁霄今天要出事,他也冇什麼心情跟其他人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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