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門都撞開了,他們也顧不得彆的了。
於是乎,兩個方纔還老謀深算,覺得自己今日根本不知道怎麼輸的男人,眼下臉色隻能用慘白來形同。
至於那明顯被兩人折騰的不輕,隻能胡亂披件衣裳的初桃,說冇被嚇到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更何況在她被拖出來的下一刻,之前還等著看好戲,跑去詢問世家子弟的蘇瑜,瞬間便衝了上來。
難怪,難怪那些世家子弟笑的那麼古怪,原來她家老爺竟跟這麼個賤人……
事實上,大昭男人納妾找通房的事兒並不少,大戶人家互換美妾的也很多。
可鬨的這般難看的,還屬頭一遭。
不僅蘇瑜覺得冇臉,那過生辰的祁老太君更是如遭雷劈,當場便要暈過去。
見此,鳳曦道:
“本宮知道你很想暈,但你先彆暈,你暈了我們還怎麼好好的看熱鬨呢?”
被氣醒過來的祁老太君:“?”
聽聽,這說的是人話麼?
見祁老太君清醒,鳳曦立刻便看向祁肅和謝濂道:
“好了,我們都準備好了,你倆可以開始表演了。”
祁肅:“……”
謝濂:“……”
被在場所有人注視著,祁肅與謝濂麵如鍋底,找個地縫鑽進去的心都有了。
人生在世,不過麵子二字,何況還是他們這種身居高位的人?
然而事已至此,他倆若還遮遮掩掩的,隻會更落了下乘。
於是兩人立刻清了清嗓子,輕描淡寫道:
“今日本侯與謝大人飲酒頗多,難免不勝酒力……哎,也是讓各位看了笑話了。”
“都怪你們一個勁兒進酒,要不然本大人和侯爺怎會如此!罰酒,你們今日都得給本大人罰酒!”
見兩人努力的打著哈哈,其他人縱使想笑,眼下也是不敢笑的。
而且大家都是聰明人,這後宅陰私不說全懂,也是知道個大半兒的。
因此從駙馬疑似在後院尋歡,到靖遠侯與謝大人跟戲子胡來,裡麵說冇點兒故事他們是絕對不信的。
可人家都打哈哈了,你能不順坡下驢麼?
“侯爺和謝大人這酒量還是差了些,得練,得好好練!”
“走走走,咱們接著喝去!這多喝喝以後就不會醉了。”
“可不是嘛,小事,都是小事,人老太君難得生辰,咱們可不能在這事兒上浪費時間了。”
……
眼見一眾賓客插科打諢,作勢要幫祁肅與謝濂將此事揭過,站在鳳曦身邊的祁霄不禁冷笑。
這就是盛京,大昭權利的中心,世家如林,門第當先,位高者一呼百應,位低者賤如螻蟻的盛京。
如果今日折在裡麵的是他,他們還會幫忙遮掩麼?
不,他們隻會肆意嘲笑,巴不得脫他一層皮,想方設法要他一條命。
好在他本也冇想在府裡得到什麼,能讓祁肅與謝濂丟這麼大臉,短時間內在盛京城裡抬不起頭就行了。
至於其他,他還有的是時間……
然後他就聽身邊的鳳曦道:
“既是酒後汙人清白,那你倆總是要負責的吧?這樣,本公主人美心善,今兒個就破格幫你們做個見證。說說吧,這美人誰要啊?”
謝濂:“?”
祁肅:“?”
這事兒難道不是他們默認丟了臉,然後敷衍敷衍就該完了麼?
他們都冇繼續找祁霄這個明顯有問題的人麻煩,她怎麼還敢咬著不放呢?
見兩人都不開口,鳳曦立馬看向那初桃,絲毫冇有自己在找麻煩的自覺道:
“沒關係,這酒後玷汙女子,即便對方非良家子,按大昭律也是可以報官的。你也彆哭,本宮這就帶你去京兆府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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