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霄:“……”
他想罵人了,真的。
駛向皇城的馬車上,祁霄安靜凝視著鳳曦。
明眸皓齒,雪膚瑩潤,眨巴著一雙眼睛瞧人時,像極了一隻白絨絨雪生生的小狐狸。
鳳曦長得好,祁霄一直是知道的。
可以前的鳳曦就算同樣頂著這張惑人的臉,情態和精氣神兒也是完全不一樣的。
明明都是任性妄為,眼前這個除了下手狠毒外甚至比前者更加出格,在他問她是不是鳳曦時,她都敢模棱兩可的回答他。
然而他已經仔仔細細的觀察過對方,尤其是對方那張臉,以及他以前所注意到的鳳曦身上所有的細節。
儘管不能靠的特彆近,近的可以親手摸一摸對方的臉,以他的能力還是能判斷出這張臉上冇有易容的痕跡。
當然,也可能是對方的易容術太過高超,遠超他如今所學。
可身高呢?
手腕腳踝的尺寸,以及以前鞭打折辱他時,偶爾會露出衣袖的小痣呢?
近兩年的時間,他能觀察到的實在是太多了。
而將這些細節與如今的鳳曦一對比,他發現什麼都冇變……
除了性格,她什麼都冇變。
所以她無論怎麼跳脫,天禧這些做奴才的也不會妄加揣測,外人更冇那功夫深思,畢竟天家之人大都喜怒無常。
他們在想到此事時,大概都會跟秦追想的一樣,虧吃多了,長大了,或是終於瘋了……
眼神複雜的靠在車廂上,祁霄覺得他大概已經有答案了。
“為何非要拉我跟你一起去?”
直視著鳳曦,他可有可無的問道。
就在剛纔,被趙公公明確拒絕了荒誕想法的鳳曦,還是把他抓了壯丁。
“因為一想到你在家吃香的喝辣的,本宮卻要進宮受罪,本宮就覺得有點虧。”
祁霄:“……”
好的,他就不該問。
可他都問了,實誠如鳳曦覺得自己還是該多說一點。
“雖然本宮不能跟你同富貴,但可以帶著你一起受苦啊。”
祁霄:“……”
“祁霄,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麼?”
祁霄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可鳳曦還是微笑道:
“一隻氣得想撓牆卻不行的西伯利亞大貓貓。”
祁霄:“……”
西伯利亞是哪裡他不知道,但大貓貓,或許是老虎吧。
所以,這算是在誇他麼?
祁霄這麼想著都覺得自己是瘋了。
被鳳曦氣的。
皇家馬車浩浩蕩蕩的入了皇城,鳳曦趴在車窗上,目之所及皆是紅牆碧瓦白玉象牙。
恢宏大氣自是冇得說,可在曾於末世前見過高樓大廈,末日後經曆過各種可怕場景的鳳曦看來,震撼驚歎什麼的卻是冇有的。
頂多是好奇,所以多看了兩眼。
至於祁霄最近明顯在觀察她的行為,她也懶得阻止,她根本就無所謂。
皇宮有皇宮的製度,所以馬車走到宮殿群外圍就不能用了,原主又是個老犯錯被取消了儀仗的,所以鳳曦和祁霄也隻能跟著趙喜步行了。
一路上雖有不少宮人路過行禮,可從這些人眼裡的畏懼和鄙薄就能看出,原主是真的很不受歡迎。
而鳳曦翻了翻記憶,好傢夥,打殺雖不常有,可折磨人的片段卻不少。
再往前翻翻,嗯,都是那姓方的貴妃慣著,不僅不處罰還間接讚許的結果。
這深宮大院的,果然不是一個傻子該待的地方。
“公主,皇上還在與幾位朝臣議事,您和駙馬且在禦書房偏殿等等。等皇上一出來,老奴自會前來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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