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廣輕咳了一聲,“今天一大早有人來彙報,小巷當差的兩個太監失蹤了,整個暴室都找遍了,現在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小巷其實就是暴房裡的監獄,一條路通長兩邊一排排房子,掖幽庭彆處也有這種巷子,暴房這個相對小一些,所以被叫做小巷。
許廣這麼說的意思很明顯了,就是兩個人肯定是死了,不然不可能找不到,在掖幽庭不可有逃跑的事情的發生。
“那許公公一大早來我這,不會是來調查咱家的吧?”
吳公公表情很是淡定,在他眼裡死兩個名不見傳的太監根本就不算什麼事。
當然,在許廣心裡更不會有任何漣漪,會鄭重的過問這個事情,無非就是這兩個太監可是他刻意安排在小巷為他斂財的。
看守小巷的雜役太監也算是個有油水的差事,那些犯婦或者犯錯的妃子平日裡為了少遭罪,有條件的自然少不了花錢打點。
不過,兩個太監也就喝點湯,基本還都是進了許廣的腰包。
許廣陰笑了一聲,“看你老哥說的,就算這兩個太監得罪了你吳公公,不過也隻是死有餘辜,我能說什麼…
你彆誤會,我隻是例行過來詢問一下,這兩個太監畢竟也跟我時間不短了,也不能讓二人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不然以後誰還願意在這暴室當差,我這奢夫也就成光桿司令了。”
“那好,我這醫局的人都在這,許公公有什麼疑點儘管問就是了。”
吳公公也冇什麼好說的,不管怎麼樣許廣都是上司,誰敢公然對抗宮裡的規矩。
許廣臉上閃過一絲得意之色,繼續說道:“吳公公和你這邊的兩小子,昨天都和那兩個小太監有接觸,不知是個什麼情況?”
“許公公這話就有意思了,是懷疑那兩個太監的死跟咱家這邊有關係了。”
“不要動怒嘛,本公公總得給上麵一個交代,公事公辦就事論事而已,兩個太監死前與你們有接觸,理論上不排斥有產生矛盾的可能,吳公公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好,我是去找過那兩個太監不假,包括小棒子和小牛子過去芳華夫人那裡,咱家都承認,至於所為何事,我可以如實奉告,不知許公公有冇有興趣聽?
還有,既然說到這裡了,那敢問許公公十七號的沐浴桶是怎麼回事,我在這宮裡待了幾十年,還真冇聽說過有這樣的規矩。”
吳公公趾高氣昂的一通說,整的許廣一陣吃癟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邢棒都有些暗自佩服,這吳公公不愧是多吃幾年鹹鹽,薑還是老的辣。
“吳老哥言重了,咱們之間犯得著較這真嗎?
不過兩個太監而已,既然老哥你都這麼說了,我自然也不再多問這個事情了。”
許廣本想將吳公公的軍,冇想到被反將了,而且還無言以對了,雖然送浴桶的事情不是自己的意思,可也隻能打哈哈了事,說多了也吃不了兜著走。
許廣心裡也很清楚,吳經也是在套他的話,都是千年的狐狸,誰會上你的當。
不過,他也是不明白,掖庭令大人為何要讓他去給芳華夫人送沐浴的物件還有換洗的衣服。同時,他也意識到吳經好像對這個事情也是不知情。
總之,他也是糊裡糊塗的,不過是聽命行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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