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休精準的抓住了林曉棟話中的關鍵。
“神靈信徒?”
林曉棟已經累的上氣不接下氣了,一邊大喘氣一邊說道。
“對啊,甦醒的第一條大蛇名叫擔生,再到最近的那尊在海上和書院三先生激戰的那位河伯,都是在古書上有名有姓的。”
“就連最常見的山鬼,也可以算作是神位不正的神靈之一,據說在一百多年前,還冇有出現這些玩意的時候,神靈都是供在廟宇裡麵,拿來祭拜的,很多神都有他的信眾和教徒。”
“現在神靈真的出現了,有一些人直接就瘋了,以為是顯靈了,更加拚命的傳播信仰,想要更多的人去信奉這些神。”
方休理解不了這種思維:“這不是有病嗎?哪家信奉的神會搞得他的信徒雞犬不寧啊?”
林曉棟半個身子都掛在方休身上了,完全是被方休拖著往前跑。
距離剛纔那個光頭說的三小時,隻剩下不到半小時的時間了。
方休因為林曉棟的拖累,加上他也冇用自己體內的能量,現在已經處於隊伍的尾巴上了。
“嘿嘿,這種高壓的局麵下,人們都需要一個發泄情緒的地方,加上剛好一些有心之人出來蠱惑,是真是假已經不重要了,大家要的不過是個心靈上的依托罷了。”
方休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這幾年,這些教徒當中,已經有不少人成為了高階修煉者,甚至還在秘密策劃復甦河伯之後的神靈,傳說中的雲中君。”
這下方休驚了。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林曉棟冇好氣的白了一眼方休:“廢話,既然已經來北線了,這些自然是要瞭解的。”
方休接連點頭,果然自己還是太單純了,挎著刀就直接來了。
“小圓啊!這些我們待會有空再說,你抓緊了,我們馬上要掉隊了。”
說完,還冇等林曉棟反應過來,直接揪住他的衣領,體內能量灌注雙腿,飛快向前奔跑。
方休揹著兩個揹包,還提溜著林曉棟這一百幾十斤,能量的加持下,不過一小會,就從吊車尾衝到了隊伍的中間。
就在方休剛剛準備喘口氣休息一下的時候,前麵那幾輛越野車停下來了。
從車上走下來幾個穿著黑色服裝的中年人。
他們一下車,立馬把隊伍最後麵那一百人給攔下來。
為首的正是剛纔說話那個光頭。
這個光頭哈哈大笑,看著最後這一百名新兵:
“首先,我恭喜各位,比前麵那些不服輸的菜鳥新兵更早一步解脫,因為他們會在接下來的訓練當中,被各種折磨,然後自己堅持不住,刷下來跟你們一塊被分配到治安司,你們就不同,少走了很多彎路。”
停頓一下,這個光頭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就好像門衛老李六十歲做保安,而你們十八歲就做保安,比他少走了幾十年的彎路。”
眾多新兵:……
這一百名新兵當中,最靠前的一個突然吼道:
“我不服,他被人直接拖到前麵去的,要不是他,我怎麼會在最後一百名。”
說著,他抬手就指向被方休一直抓著衣領的林曉棟。
除了方休這種屬於榆木腦袋的,其他的人,或多或少都已經瞭解過治安司,清洗所,四大軍團和獵魔宮這些的區彆。
冇有人想去冇軍功撈的治安司。
指著林曉棟的這人,就是這一百名新兵當中最靠前的,要不是方休突然帶著林曉棟衝上來,他應該就不會在這最後一百名新兵當中。
光頭男伸出小拇指掏了掏自己得耳朵:
“公平?什麼叫公平,要不你到了戰場上,麵對山鬼的時候,也告訴它們,這不公平,要是我隊友實力強大,你肯定不能來殺我。”
光頭男這句話,直接嗆得說話得這個少年麵紅耳赤。
揮揮手,光頭男繼續說道:
“好了,老子還冇跟你們這些菜鳥自我介紹一下呢!老子叫齊鐘誠,攔妖城治安司小隊長,也是你們這些菜鳥的教官,現在你們可以停下休息了。”
齊鐘誠說完,又回頭對著身後方休在內的新兵說道:
“放心,你們當中也有很多人,會在接下來的訓練當中,一層一層的刷到我這兒來,畢竟每年,到我這兒來的人,不算少數。”
前麵越野車繼續開動了,這些茫然的新兵,隻能跟著越野車繼續的跑下去。
後麵那一百名新兵,隻能看著他們跑遠。
從下列車到現在,短短幾個小時,他們就經曆了第一輪淘汰。
林曉棟齜著牙說道:
“看來從下列車開始,篩選就已經開始了。”
方休聞言冇有動,隻是把揹包還給了林曉棟。
接下來冇有人再說多久之後會淘汰下一群人,直到傍晚,所有人都在一座山前停了下來。
山下已經有十幾個帳篷支了起來,每個帳篷旁邊,還有幾名手裡拿著新式能量槍,全身穿戴機械外骨骼。
新兵列隊,這次講話的不是陳楚,而是一直跟在陳楚身邊,身穿軍裝得中年女人。
“你們有十五分鐘的休息時間,然後到帳篷前麵排隊領取一份裝備,可以組隊或者自己獨自一人穿過眼前這座大山,時間在兩天之內,兩天之內做不到的,那麼自己去齊鐘誠訓練的治安司新兵營報道。”
方休微微皺眉,看著前麵不遠處得大山,果然,這次新兵入營,和他想的一樣,不可能是跑個步那麼簡單。
軍裝女人拿起一個長筒形狀的東西,繼續說道:
“每個人都會分發一枚信號彈,要是遇到危險,就發射信號彈,代表自己放棄,教官會來救你們,當時,這也意味著,你們失敗了。”
新兵陣營當中,立馬有人問道:
“危險?是什麼樣的危險?”
軍裝女人罕見的笑了一下。
“這座山當中,起碼有十多隻山鬼,而且其中一隻,甚至已經有了三洞天的實力,我可是費了大力氣,才勸住獵魔宮和清洗所的人,把這地方留下來伺候你們,當做你們的歡迎儀式。”
林曉棟腿一軟,差點就栽倒了。
“麻了,哪有這麼玩的,這不是喊我們直接去送死嗎?”
方休臉色也很不好看,因為他在列車上,和三洞天的山鬼交過手,一點還手的餘地都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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