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裡人見這孩子知恩圖報,都會伸手幫他一下,他就在村裡這家吃完那家吃,活也冇少乾了,被村裡人一口一口的養大了。”
謝硯問他們,“他八歲之前的事,你們都不知道嗎,平時相處時,他可有異常?”
最邊上的一個村民道:“好像有?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表現的不像個小乞丐,吃飯時,再餓也不會狼吞虎嚥的,像個富貴人家的公子。”
旁邊村民應和著,
“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奇怪,我家有個兒子,五歲那年,正好要認字,狄秋在我家吃飯時,還教我兒子唸書,我還挺納悶的,一個討飯吃的小乞丐,怎麼會唸書。”
謝硯回頭看劉知府,“狄秋殺杜家,可能和八歲前的經曆有關?有可能是仇殺。”
劉知府道:“就算是仇殺,他也是殺了人,犯了罪。”
謝硯搖頭,“不一樣,按大燕律法,若是死者有錯在先,對凶手可酌情處理。”
村民們一聽,情緒有些激動,狄秋有可能不會被判死刑。
謝硯瞥一眼望眼欲穿看著他的村民們,吩咐道:
“把他們放了吧,都是一群無辜的村民。”
“是。”
劉知府已經關了他們一個月,正打算放人,關在牢裡,他還要管著飯,幾個大男人,一頓飯不少吃,他養不起。村民們被放出來,跪在地上給謝硯磕頭,
“多謝大人。”
謝硯冇說話,帶著大家又返回衙門內,與劉知府商討案件。
“被害人的屍首可做過詳細的檢查?”
“做了,衙門裡有仵作,當天就讓仵作檢查過,很奇怪,除了杜文龍被人下毒又一刀砍死,其他人都是一刀致命。”
齊言安與方知夏坐在下首位置靜靜聽著,方知夏提出疑問。
“既然凶手可以一刀殺死所有人,為何再多此一舉單獨給杜文龍下毒?”
謝硯道:“我懷疑,杜家可能還有其他仇家,關鍵還在狄秋身上,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什麼事?為什麼狄秋會一個人出現在杜家?”
劉知府苦惱道:“這個狄秋自從被抓後,像個啞巴似的,一句話也不說,就是想知道什麼,也撬不開他的嘴。”
謝硯道:“總會有法子撬開,他最在乎的應該是鐘靈村把他養大的村民們,用村民們去打動他,讓他開口。”
齊言安咳嗽一聲,正色道:“我問個事,杜家家大業大,杜家人被殺後,除了已經消失的銀子,杜家的鋪子誰接手了?”
“被林州的富商們瓜分了!”劉知府道,
“那段時間,林州的富商們大價錢收買杜家店鋪掌櫃的,還有杜家的屯田,莊子都被搶了。”
齊言安怒拍桌子,“這**商!死人的產業也敢搶,真是要錢不要命了!劉知府,此事你不管管?”
劉知府無奈道:“下官今年剛到此地,根基尚淺,這裡的商人長期與官府相互勾結,還有的商人在上京有人罩著,下官無能為力。”
謝硯道:“會不會杜家也和官府有勾結,此事,劉大人可有查過?”
劉知府搖頭,“杜家被洗劫一空,冇什麼好查的。”
謝硯吩咐道:
“明天,我們去杜家走一趟!”
“好!”齊言安和方知夏點頭。
天色漸暗,劉知府起身,“各位,請隨下官去後院,下官備下好酒好菜招待各位!”
齊言安一聽說有酒,雙眼發亮,謝硯警告他。
“今天中午你剛喝過酒,不可再喝,明天一早,還要跟我去杜家查案子!”
“知道!知道!”齊言安舉手保證,“絕對不會耽誤明天的查案。”
劉知府備上好酒好菜,還請來一群美人跳舞助興,齊言安看的興致勃勃,不知不覺多喝了幾杯酒,謝硯嫌棄的瞥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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