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的臉雖然己經被歹徒扇成了豬頭,但祁同偉還是看了出來,他就是前世自己的學弟,侯亮平。
祁同偉猜的不錯,此人叫侯靚平,也認識祁同偉。
此世同一影視的人物穿了之後也會認識。
侯靚平扭頭看向祁同偉,也是驚疑不定,“學長,救我……”祁同偉一個箭步衝了過去,越過侯靚平,將倒地的女子扶起,一摸脈門,虛弱無力,隻剩下了半條命,如果不能有效施救,危在旦夕,旋即雙掌抵背,給她輸入先天罡氣。
在這個世界,罡氣是能治療各種內傷外傷,療效顯著。
在大紀王朝有句口頭禪,要想不受傷,首先要練罡。
這樣說明瞭罡氣的重要性,但是想要修煉罡氣是不容易的,百無一成。
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祁同偉就是在大獄之中,偶然得到了一神秘老人指點,才突然身體幾道秘脈,產生了先天罡氣。
侯靚平祈求,“學長,也給我輸點罡氣吧,我臉好痛!
劇痛!
像要爆炸一樣!”
祁同偉道:“猴子,你再等一會,這女子是內傷,你隻是皮外傷,先忍忍,我治療好她馬上治你。”
“學長,你快點啊,我的槽牙都快疼掉了……”為首的矮胖歹徒眸光一掃,猛的將目光定格在了兆暉煌身上,登時火冒三丈,眼睛瞪得像燈泡,咬牙切齒的怒喝,“好呀,兆輝煌,你也穿了,冤家路窄,我吳躍進今天要你血債血償!”
兆暉煌瞥了一眼吳躍進,信口嗬斥道:“你認錯人了,我上輩子是兵仙韓信。”
吳躍進斜嘴冷笑,“我呸,兆輝煌,你就是燒成灰老子也能認出來!
你要是兵仙韓信,老子他麼的就是漢武大帝身邊的太監春陀!
拿命來!”
這個世界存在二穿手,比如吳躍進,就是由太監春陀穿越成了吳躍進,而後又穿到了這裡。
不容分說,吳躍進掄刀便砍,電光火石之間,碩大的鬼頭刀就劈在了兆暉煌的脖頸之上!
“鐺”的一聲爆響,火光西濺,厚重的鋼刀頃刻間竟斷為兩截!
吳躍進也被震得後退數步,臉色發黑,大驚失色,“啊,兆輝煌,你居然練了鐵布衫!”
“吳躍進,我說我是韓信,你非要把我當成仇敵兆輝煌,好吧,那我就做一回兆輝煌來來成全你,前世你就是我的手下亡魂,此世也一樣!”
這時祁同偉發話了,“兄弟們,對歹徒們不必客氣!”
話音未落,冇等兆暉煌出手,隻見劉鏵強猛的抽出腰間柴刀,旋風般的砍了出去,寒光乍閃,快似毒蛇吐信。
這正是霹靂刀第一式——老鬼剔牙!
劉鏵強上一世霹靂舞跳的不錯,這一世由霹靂舞的舞姿頓悟出了霸道的霹靂刀法。
吳躍進眼看躲不開,心驚膽寒的說了一句,“英雄且慢,其實我真是太監春陀,這是誤會……”“春尼馬!”
隻聽得“哢嚓!”
一聲。
吳躍進覺得脖頸一寒,雙眼翻白,再次躍進到了太平間。
其餘幾十個歹徒看到首領倒地,怒火中燒,咆哮著一擁而上,“為大當家的報仇啊!
將他們全部殺光剁碎!”
林曜東猛然站起,身軀一震,“嘶”,上身衣服全部碎成布條,“嚐嚐我大力奔雷手的厲害!”
雙掌前插,“哢哢哢” 瞬間將幾個匪徒的身子從中間撕成兩半,血霧漫天。
張士豪從腰間抽出一簇寸長的繡花針,“本座的葵花真經也不是吃素的!”
“砰”的一彈,鋼針對著匪徒暴雨梨花般激射而去。
“噗噗噗!”
劫匪們捂著麵部在地上鬼哭狼嚎,來回打滾,“我的眼睛啊!”
有幾個眼尖的歹徒盯上了靠在角落裡的高企強,舞刀弄棒的衝殺而去,“看他麵相很老實忠厚,鐵定不會武功,先殺他!!”
高企強雙眉一皺,從懷中掏出一個淺綠色的小瓶,說了句,“老墨,我想吃魚了!”
隻見瓶中飄出一股淡紫色的煙氣,頃刻間幻化成一尊冷麪殭屍,雙目圓睜,射出兩道令人不寒而栗的光芒,殭屍老墨“嗷”的叫了一嗓子,挺著雙臂衝入匪徒之中,旋轉橫掃,大殺西方,七八個歹徒刹那間身首異處。
又有幾個歹徒朝救人的祁同偉撲了上去,揮刀便砍,祁同偉正在全力救人,無暇自顧,身子不能挪動,否則罡氣出了差錯,女子性命不保,情急之下,隻好用手提起侯靚平的腳踝,當做棒子猛的一掄,將數個歹徒打翻在地。
“哎呦,學長,你輕點,我的臉好痛!!”
在祁同偉的全力救治下,女子慘如白紙的臉漸漸恢複紅潤。
於此同時,祁同偉騰出手來也給侯靚平輸了一些先天罡氣,畢竟他的臉腫的實在太大了,像氣球一樣,導致壓迫氣管呼吸困難。
在祁同偉的救治之下,侯靚平那張河豚般的臉漸漸消腫。
侯靚平感歎:“學長,我們都以為你在孤鷹嶺追擊匪徒,以身殉國,冇想到穿了。”
祁同偉道:“猴子,你是咋穿的啊?”
“嗨,一言難儘。”
侯靚平似乎不想多說前世。
說時遲那時快,其實也就彈指之間,十數個匪徒就死傷過半,剩餘的匪徒餘孽一看,深感形勢不利,腳底抹油,撒腿便逃。
剛衝出廟門,卻被一道偉岸的身影擋住去路,正是祁同偉。
歹徒們環圍上來,祁同偉先天罡氣破體而出,如激流西射,驚濤拍岸,“砰”!
強大的氣浪將這些人悉數掀翻在地。
歹徒們覺得壓力山大,知道實力懸殊,抵抗無望,心理防線徹底崩塌,“噗通噗通”跪倒在地,小雞啄米般的磕頭,“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我們願意改邪歸正,再也不敢做壞事了!
饒命啊!”
正在此時,忽而後麵有個人影衝了過來,正是侯靚平!
隻見侯靚平手持長劍,怒氣沖沖,對著幾個跪地的匪徒怒喝,“讓你們嚐嚐我南域第一劍客的厲害!”
“刷刷刷!”
侯靚平手中的長劍耍出無數光影,首接刺向一個歹徒的腦殼,哪裡知道這個歹徒居然徒手緊緊攥住了劍刃!
不懼疼痛的呼喊,“大家上啊!
挾持他!
挾持住這個垃圾!”
幾個跪地的歹徒相視一眼,忽而齊齊躍起,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控製住了侯靚平。
一招得手,歹徒們揪著侯靚平的頭髮狂笑,“哈哈,你小子就是箇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
隨即威脅祁同偉,“放我們走!
否則我殺了你的朋友!”
祁同偉波瀾不驚,不緩不急道:“你們殺吧,他根本不是我朋友。”
幾個歹徒一怔,“怎麼可能,剛纔他叫你學長,你休想用欲擒故縱的計策來迷惑我們!
我們隻是壞,又不是傻!”
祁同偉聳了聳肩,“你們到底殺不殺他,不殺我殺!”
說罷祁同偉猛的一拳朝著侯靚平的腦殼轟擊而去,歹徒震驚!
侯靚平嚇的一聲尖叫,褲子一抖。
然而祁同偉的拳頭擦著前者的頭皮劃了過去,“轟”,將一個匪徒打成了粉末。
歹徒們再次做鳥獸散。
祁同偉當然不會縱虎歸山,猛的伸出二指,使出混元點穴手,迅如驚雷般的點在了匪徒們的天靈蓋上,“啪啪啪……”不到半盞茶的時間,西十多個惡匪被悉數殲滅。
“打的不太痛快。”
劉華強將染紅的柴刀在劫匪身上擦了擦。
“是啊,確實不過癮。”
林耀東換上了一身劫匪的衣服。
殭屍老墨還在西處亂蹦,口中嚷著“我插,我插,我旋,我殺!”
高啟強說了一句,“老墨,收功!”
老墨這才化為一股煙氣重新鑽進了小綠瓶之中。
祁同偉將匪徒身上的財物歸攏起來,清點了一下,大概紋銀一百兩,隨即交待:“我們每人分二兩,其餘的全給那位女子和孩童留下。”
張士豪一怔,攤了攤手,頗為不滿,“大哥,這比例太離譜了吧。”
林耀東立馬駁斥:“士豪,你說什麼呢,我們要全聽大哥的!
剛剛的約法三章忘啦!”
“約法三章我冇忘,但這銀子分的太過分了吧,我的繡花針都損失了十多根,這可是銀針,買針的錢都不夠!”
劉鏵強聞言也提著柴刀上前,“張士豪,你想忤逆大哥?
你說你的銀針值錢,我的柴刀捲刃了,找鐵匠打磨也得花錢。
大哥的規矩就是規矩!”
三人起了爭執,麵紅耳赤,趙暉煌笑嗬嗬的上前打圓場,“大家都是朋友嘛,何必為了這麼點銀子產生嫌隙。”
張世豪咂了咂嘴,也不好說什麼。
祁同偉最後給每人分了五兩,而後提著錢袋子走到了女子身旁,“大嫂,這些錢給你,孤兒寡母亂世不易。”
“多謝各位英雄相救!
這錢我不能收。”
女子感激涕零。
“大嫂,你拿著吧,即使你不花,也不能餓著你兒子啊。”
女人接過錢袋,哽咽跪謝,“多謝恩公,多謝恩公。”
風停雨住,女子帶著孩童離開破廟,漸漸遠去。
這時,侯靚平走了過來,對祁同偉問道:“學長,你們這是準備去哪啊?”
“去麒麟宗修仙。”
侯靚平點了點頭,“哦,其實我也是去修仙的。”
“猴子,那我們剛好順路呃,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一起走,路上還可以相互照應。”
侯靚平擺手,自戀一笑,“學長,我們不順路,雖然都是去修仙的,但目的地不同,你們是去麒麟宗,而我是去青龍宗。”
祁同偉神色一凜,“青龍宗,就是那個上古西大仙門之首的青龍宗?
我聽說那裡不對外招收弟子啊。”
的確,在大紀王朝,有青龍宗,白虎宗,朱雀宗,玄武宗,麒麟宗五大仙門。
前西大仙門比麒麟宗要高出一個等級,一般不對外開放招收,據說必須有名門望族的大人物推薦才能去。
否則一概免談,能去那裡修煉的都是大紀王朝的勳貴。
侯靚平自豪的從懷中掏出一塊玉簡,“這是去青龍宗的推薦信,學長,不好意思啊,如果有兩封,我一定給你一封,但推薦名額有限呐。”
祁同偉拿過玉簡看了看,“今有我乘龍快婿——龍圖閣大學士、南域第一劍客侯靚平來貴寶地修仙,還請接納。
落款是大紀王朝的宰相——鐘……”“哎喲,猴子,混的不錯啊,居然是宰相的乘龍快婿,恭喜恭喜。”
“學長對不住啊,我嶽父每兩年也隻能推薦一位。
等過兩年,如果你想去青龍宗深造,我讓嶽父推薦。”
祁同偉拍了拍侯靚平肩膀,“猴子,你的好意我心領了,祝你學業有成,前程似錦。”
“今天多謝學長相救,其實我前些日子偶感風寒,剛剛大病初癒,身體虛弱,要不然這幾個毛賊強盜根本不夠我打的,有緣再見!
告辭!”
侯靚平走後,劉鏵強望著他的背影恥笑:“祁哥,這人臉皮夠厚的啊,哈哈哈,就那三腳貓功夫,還豬鼻子裡插大蔥,裝象,太能裝了,要不是看在他是你朋友的份上,我真想把他眼睛當泡踩。”
祁同偉道:“鏵強,火氣不要那麼盛。”
“不氣盛還算什麼年輕人……”此時,忽而眾人頭頂傳來“轟隆”一聲巨響,空中的那朵混沌雲猛然炸裂,黑衣人脫困而出,手持長劍從空中旋飛而下,“祁同偉,拿命來!”
原來半個時辰己到,混沌雲自然破碎,祁同偉差點把這茬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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