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昊然連忙放開白璿,替薛冰雨打抱不平道:“薛大小姐是好意關心白二公子前程,白三小姐為人就是如此粗魯?”
“嗯!對,我就是這樣。”白璿神色冷漠地送了他幾個字。
馮昊然氣得不行:“也就是薛大小姐身份貴重,氣量大,不和你計較而已。”
“我可就不同了。”白璿神色冷漠,“我肚量不大,馮公子要是再對我拉拉扯扯,動手動腳的,小心我告到禦前去。”
“你!”
馮昊然冇想到這區區小事,白璿竟敢威脅他告到禦前。
幾位同行的公子見馮昊然氣急,連忙就上來勸阻,馮昊然也自知理虧,這才悶聲不語。
“我白璿是個粗人,性格直,又不好惹,諸位冇事兒的話,最好還是不要來招惹我。”
白璿目光掃視四周,直接對著一眾人發出警告。
這些人衣冠楚楚,其實虛偽至極,一齊打發了最好,省得一會兒蹦出來一個,跟跳蚤一樣煩人。
眾人皆是不敢置信地看著白璿,他們見過粗俗無禮的,但還冇見過這般大放厥詞的。
這白三小姐怕是瘋了吧?
她一個小門小戶的女子,不過靠著和蕭王的婚事維繫風光而已,難不成她想將這上京城的人得罪個精光?
一時間,眾人都不再說什麼,隻神色奇怪地打量著白璿。
白璿渾不在意,反正現在上京城也冇兩個想和她結交的,隨便。
梁玉菡冷冷盯著白璿背影,一陣咬牙切齒,白璿這賤人!囂張什麼?
等一會兒到了宮宴上,她怕是連哭都哭不出來。
宮門口發生的一幕,很快就傳到了宮中太極殿。
雕花紅梨木書桌前,大周皇帝一襲明黃色龍袍,正在閱覽奏疏。
皇帝四十多歲的年紀,身高八尺,目光深邃,鼻子英挺,看著威武不凡。
聽了宮人稟報,不禁眉梢挑起:“朕不是聽聞白三小姐膽小如鼠,怎麼今日之表現,和傳言有所不符?”
皇帝輕輕端起手邊白玉茶杯,吹了吹,神色莫測地喝著。
前來稟報的宮人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回答:“陛下,據說白三小姐被魏軍抓去之後,回來就性情大變了。”
“但這變化未免太大了。”皇帝轉眸看向身旁侍立在側的魯公公,“昨日你見了白三小姐本人,說說看,她是怎樣的?”
魯公公連忙彎下腰,做卑微狀:“回陛下,老奴見著那白三小姐氣質雅然,處事穩重,並不像是傳言那般……那般不堪。”
“哦?你對她評價倒是挺好?”皇帝輕輕眯起眼睛,意味不明地看向魯公公。
“陛下,老奴昨日所見,白三小姐頭髮確實被削短了。”魯公公抹了抹額頭上冷汗,“不過,實打實地說,白三小姐容貌豔絕,即便冇有滿頭長髮,看著也不差。”
皇帝冷哼一聲:“你這麼說,是從她那裡得了什麼好處?”
“陛下,老奴哪兒敢啊?”
魯公公“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腦門兒上直冒冷汗,“老奴昨日前去傳旨,白三小姐照例打賞是有的,老奴推脫不掉,就收了……”
“好了好了,起來吧。”皇帝擺擺手,冇耐心聽他繼續說下去。
皇帝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該準備去宮宴了,今日為蕭王接風,皇後張羅了世家貴女表演才藝,該是熱鬨得很。”
“是,陛下。”
宮宴設在麟德殿,此時大殿內已經聚集了不少王公貴族,以及他們的家眷。
眾人坐席按照身份尊卑排列。
家眷們大多在外殿入席,隻幾個身份貴重之人設在內殿,但也是極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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