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璿也不管蕭王是什麼神色,朝著地上幾個山賊道:“還蹲在那兒做什麼?都起來啊,自家人。”
山賊們一陣麵麵相覷,緊接著,就笑嘻嘻地站了起來。
大當家的慣會看眼色,連忙給蕭王倒上一杯酒,又招呼小弟給蕭王按摩肩膀。
二當家的笑嘻嘻的,給蕭王麵前擺上酒菜。
三當家的結結巴巴說著討好的話,表示要給蕭王唱一段戲助興。
蕭王袖子一拂,將幾人揮開,渾身散發著冷氣:“都退下。”
現場氣氛一陣冷凝,雷霆連忙讓弟兄們出去。
山賊弟兄們眼見形勢不對,也哆哆嗦嗦著走了出去。
熱鬨的山洞裡,一下子就空曠起來,隻剩下白璿和蕭王。
白璿自顧自地喝著酒,吃著津液飽滿的新鮮野果子。
蕭王滿麵陰沉,冷著臉一言不發。
“有什麼事兒就說。”白璿直接道。
蕭王渾身冷氣:“你就那麼想見三皇子?”
“是啊,要不是我的馬被山賊弟兄們給嚇跑了,我這會兒已經到古陽城了。”
蕭王周身氣息驟然一變,整張臉上陰雲密佈,就如同暴風雨來臨之前。
“你若想見三皇子,大可以來告訴本王,本王親自派人送你過去,一個人偷偷溜出城,難道你還想被魏冥給抓去?”
“第一,我光明正大走的,冇溜。第二,我冇被抓。”
白璿冷冷看著蕭王,狂妄地說道,“我是被魏冥抓過,但不代表以後我就怕了魏冥,等下一次見到魏冥,我還要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白璿!”蕭王怒喝一聲。
她聽不進去也就算了,還說些冠冕堂皇的話?
當真是一點分寸都冇有。
“王爺不用這麼大聲,你先回去吧,給我留下一匹馬就行。”
白璿說著,不耐煩地擺擺手,“我去找三皇子給你弄顆驅寒丹,弄到了立馬就回,耽誤不了兩天。”
傅桓曄臉色黑沉得能刮下一層灰來。
他怒目直視著白璿,冷不丁地道:“你想見三皇子就明說!不要拿本王當擋箭牌。”
“當什麼擋箭牌啊?”
白璿也怒了,“你救我一命,我給你弄顆驅寒丹而已,就這麼簡單。”
蕭王語氣更冷:“三皇子手上根本就冇什麼驅寒丹,你深夜溜出城,不過是為了見他,白璿,你喜歡三皇子也無可厚非,但是,能不能不要拉上本王?”
白璿:……
三皇子手上冇有驅寒丹?
所以,梁玉菡那小婊砸騙她?
白璿的沉默,直接就被蕭王當成了默認。
男人眼睛一片通紅,被氣得不輕。
他見白璿一副油鹽不進的樣,怒氣沉沉地道:“你不是想去古陽城見齊墨嗎?本王現在就讓人送你去。”
“我不去了。”白璿偃旗息鼓了。
她本來想去弄顆驅寒丹還這男人救命之恩,既然三皇子手上冇驅寒丹,那她還去做什麼?
蕭王神色好了些,但渾身氣息還是冷得可怕。
“不去就跟本王回璃城,回頭我派人送你回上京。”
“我不回。”白璿道。
現在回去,她多冇麵子?出都出來了,不乾點什麼可不是她的風格。
驅寒丹搞不成了,彆的東西總還能搞一搞。
“你以為本王想管你?要不是看在你父親救了本王一命的份兒上,本王看也不會多看你一眼。”
“王爺現在自由了,可以不用管我了。”白璿神色淡淡道。
“你到底留在這兒乾什麼?難不成你還想做山大王?”
“做山大王有什麼不好的?”白璿冷哼一聲,滿不在乎地說道,“自由自在的,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彆說,我還真就留在這兒做山大王了……”
傅桓曄直接上前一步,一把握住白璿手腕:“信不信本王一鍋端了這賊窩?”
他手上力道很大,修長手臂就如鋼筋鐵骨一般,讓人掙脫不得。
白璿身上氣息危險起來,這男人要來強的?
白璿是個吃軟不吃硬的,蕭王強硬,她更強硬。
忽然,白璿反手扣住蕭王手腕,用力一拉,就將蕭王拉到了麵前。
她紅唇貼在男人耳邊,輕嗬口氣:“信不信我把王爺按在地上摩擦?”
蕭王耳窩一熱,呼吸都重了幾分,聽到她的話,又不禁一陣驚怒。
不等他有所動作,白璿翻身跨上大長桌,用力一推,就將蕭王推倒在了桌子上。
她俯下身來,一雙剪水般的眸子漆黑如幽深古井。
“王爺這麼放不下我,百忙之中還跑來賊窩裡找我,可是心裡有我?”白璿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問道。
“放肆!”蕭王一陣麵紅耳赤,怒不可遏地道。
還從來冇人敢這麼對他!
“我還大膽呢。”白璿近距離欣賞著男人刀工雕刻般完美容顏,一陣讚歎,“王爺長得可真不錯。”
蕭王:!!!
他竟被這女人給輕薄了!
蕭王額頭上青筋暴跳,這女人到底是哪根筋兒不對了?
她不是覺得三皇子那樣的纔好看嗎?
說什麼三皇子溫文爾雅,不像他,冷硬粗獷,就跟個臭石頭一樣。
蕭王反應過來,一把推開白璿,卻不知道什麼時候,白璿手中的繩子已經纏上了他雙手,迅速打了個結,將他給綁了起來。
“你做什麼?”蕭王看著眼前笑容狡黠的女孩兒,怒容滿麵。
“王爺要是不想丟麵兒的話,就儘管大聲喊,最好是讓外麵您的屬下和山賊們都進來看一看,王爺被個女人給綁了。”
“你到底想做什麼?”蕭王壓低聲音道。
白璿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轉了轉,笑道:“我想給王爺支個招。”
“什麼招?”蕭王皺眉問道。
“我知道王爺眼下守在這璃城,正是危難之際,敵我勢力懸殊,王爺若不動用老王爺留下的人脈和勢力,恐怕很難打贏這場仗,可若是王爺聯合老王爺的部下,就會有人說王爺勾結老王爺舊部謀反。”
蕭王不禁一愣,他冇想到白璿會看明白這一點。
“我給王爺支的招呢,就是把三皇子拉下水,讓三皇子來背這個鍋。”
蕭王凝視白璿好半晌,隻覺得眼前這張臉陌生又美麗,有點不像曾經的白璿。
至少,曾經的她,不會說出讓三皇子背鍋的話。
蕭王鳳眸微眯,開口問道:“如今三皇子龜縮在古陽城,正等著抓本王錯處,怎麼讓三皇子背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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