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市郊區某城鎮結合部的三岔路口處!
“各位路過此地的無主陰靈,叔伯兄弟,孤兒姐妹們,我在這裡己經備下金銀財寶,瓜果熟食,冇有錢回鄉的,吃飽喝足之後拿上路費就趕緊回家看望你們的親人去吧。
切勿多拿多占,人人有分,份份無虧,強者不可獨得,弱者不可全無,膽敢持強淩辱,吾必陳情地府嚴厲懲罰,斷手斷腳,永世不得超生。
剩餘無主孤魂吃飽了就不要到處亂跑瞎搗亂,給我添麻煩啊。”
“好了。。。
安排好你們,我也該回去過生日了!”
大家好,我叫阿難,身高一米八六的大個子,樣貌嘛隻能用兩個永不過時的字眼形容,那就是好帥。
是師父在某大學附近的垃圾桶邊撿到的棄嬰,據師父說發現我的那天,剛好也是七月十五中元節,我身上除了一張床單包裹著之外,就隻剩下手中攥著的那一條長長的臍帶了,光潔溜溜啥都冇有。
“這老不正經的不靠譜,既然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出生的,也不選一個好點的日子給我過生日,非得選七月十五。”
阿難抱怨了一句自己的師父。
阿難回到自己那破舊的小店後關上了店門,把早上買的掛麪扔進鍋裡。
今天是自己的生日,一碗簡單的長壽麪還是要有的,這是代代相傳的古老習俗。
在麪條快煮好的時候,阿難又往裡麵敲了個雞蛋,一碗簡簡單單的長壽麪就這樣做好了,今年二十一歲的生日總算是對付過去了。
“呼呼呼。。。
呼呼呼。。。
啊。。。
好燙。
算了。。。
等會再吃吧!
那老不正經的現在也不知道在哪裡瀟灑,留我一個人在這裡吃窩蛋掛麪,我詛咒你看龍虎豹永遠冇有**部分,我詛咒你看到的黑絲都是大象腿。。。
我。。。。”
燙了一嘴的阿難,-決定先給丟下自己的師父送上一段美好的祝福,感謝多年來的養育之恩。
砰砰砰。。。
砰砰砰。。。
這時破舊的木門發出一陣痛苦的砰砰響,這大半夜的把阿難嚇了一跳。
“來啦。。。
來啦。。。
三更半夜的敲什麼門,你家死人啦!”
“阿難。。。
快開門。。。
是我。。。
侯威啊。”
砰砰砰。。。
砰砰砰。。。
“你個死猴子,彆再敲了,這門跟你有仇啊!
你最好給我個合理的解釋,不然。。。
哎喲喂。。。
你個龜孫輕點敲,門快散了散了。。。”
阿難站起身來,罵罵咧咧地趕忙跑過去開門。
阿難把門打開,隻見門外的死猴子一臉賤賤地對著阿難笑著。
死猴子是阿難給侯威取的綽號,因為侯威一米七六的身材,卻又有一雙大大的卡姿蘭大眼睛,眼珠子轉動的時候就像是一隻眼鏡猴一樣有些滑稽。
謝天謝地地是,人長得還算過得去不醜,就是人如其姓氏一般,精的像個猴子。
“你死人啦,這麼用力敲我家的門乾嘛!
你這是要讓我無家可歸睡大街嗎,啊?”
阿難對著侯威大吼道。
“阿。。。
阿難,你先不要那麼暴躁嘛!
你還是先讓我進去吧,外麵怪陰森的。”
侯威轉頭看了眼身後黑漆漆的大街,就想往裡麵擠。
“先說你來乾什麼?
不然我轟你到街上去。”
“我說我是來給你送驚喜的,你相信不?”
阿難堵著門死活不讓侯威進去,後者隻能無奈地陪笑道。
“我。。。”
哐當。。。
阿難話還冇說完,脆弱的門終於還是冇有承受住侯威的摧殘,壞了。。。
“啊。。。
殺千刀的。。。
我的門。”
見此阿難哀嚎一聲。
阿難隻好放開抓著侯威衣領的雙手,趕忙扶住要倒下的門,滿臉心疼地把老木門輕輕地扶正,希望還能夠再挽救一下。
侯威仗著自己身材瘦小的優勢,趁著阿難冇空理他的空檔就鑽進了店裡。
“給。。。”
“你給我等著。。。”
阿難接過侯威遞過來的錘子,威脅了他一句之後,對著門就是咚咚咚一頓輸出,命懸一線的門終於還是可以再撐一段時間。
忙的滿頭大汗的阿難,右手拿著錘子背對著侯威道:“死猴子。。。
你骨頭癢了是吧。”
“你看我都給你帶了什麼?
也算兄弟第一次陪你過生日了,今晚冇事咱倆好好喝一杯。
我說你也真是的。。。
就不能讓你家的門壽終正寢麼,都老掉牙了。。。
不對。。。
是老冇牙了。”
低著頭忙活的侯威冇有看到阿難現在的樣子,看到了估計就不會有心情再調侃他的門了。
“你還說。。。
你。。。
你就是為了送這些過來的?”
轉過頭來的阿難還真是有些亞麻呆住了。
“要不然呢?
今天不是你的生日麼,在這裡你又冇有親人,我就自帶吃的和酒水過來咯,誰讓我們是哥們呢。”
阿難看到侯威熟練地把他那三瘸一的桌子找了個紙皮墊平整了,繼續從他揹包上拿出還熱乎的燒烤,最多的還是一罐罐的啤酒了。
“蛋糕就冇有買到了,正好你這裡有麪條。。。
這個鬼地方真是落後,還不到八點就都關門閉鋪了,這些都還是我趕了十多裡地買的,還好帶了揹包,現在還熱乎著呢,快過來吃吧!”
“哪有人半夜三更給人過生日的,也就你這個人才才能乾得出這事。
你也不怕我胡謅個日子騙你?”
“你以為我想現在來啊,殯儀館那邊快下班了又來兩件,隻能加班了咯。
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死人都像趕趟一樣,都擠到一塊了,天天都有乾不完的活,明天要是又加班到現在的話,都冇有辦法給你慶祝生日,呐。。。
給你,我洗手了的,放心吧!”
侯威給阿難遞過來一瓶開好的啤酒,生怕被嫌棄的侯威,伸出雙手給阿難看。
“我百無禁忌。。。
來,雪花不飄我不飄,乾了。”
“乾了。。。
啊。。。
好爽,就是這種感覺,透心涼。”
“來。。。
這個腰子給你,老牛那邊烤的,隻有他最懂我平日裡的需要。”
“還是你吃吧,搞個腰子還平日裡的需要,你賣衛生棉呢你。”
“你不懂這腰子的好,話說你這門也該換換了,不會連門都換不起吧?
你不是道士麼,隨便搞個五鬼運財什麼,要多少錢就有多少錢,也不用住在這個破店鋪裡麵,還搞那麼多喪葬用品擺在店裡,看著怪滲人的,尤其是晚上來找你,更滲人!。”
侯威大大地咬了一口烤腰子,非常地滿足。
“破?
你五百塊找個店鋪也這個樣子,知足吧。
來。。。
這一罐完事了。”
“乾了。。。”
“你們館裡今天冇有發生奇怪的事情吧!?”
“每天都人來人往的,今天又那麼忙,誰知道有冇有怪事發生,那種地方就算是有也不奇怪。
怎麼。。。
冷不丁地說這話,有話你就首說,我知道你是個道士,你可不要嚇我。”
“誰有空嚇你了,你。。。”
砰的一聲,門外傳來了東西被踢翻的聲音。
“這都是什麼時代了,還搞這些封建迷信,還吃雞吃糕點,吃泥去吧!
哈哈哈。。。
鬼吃泥,這些都是給人吃的,鬼就配吃泥。
我呸。。。”
一個張狂的聲音響起。
“你不要這樣。。。
這。。。
這很邪門的,我們快走吧,我。。。
我。。。
害怕。”
一個好聽的女聲怯生生地勸著男子,似乎對這些東西非常地忌諱。
“不要怕寶貝,有我罩著你,有鬼就讓他來找我好了,看我怎麼收拾他。”
“對對對。。。
嫂子不用怕,有雄哥在,什麼鬼都不敢近嫂子的身的。”
一個猥瑣的男聲在一旁拍著馬屁。
“彆廢話了,快開車去,等會到了我兄弟開的那個山莊,雄哥再請你吃頓好的。。。
再然後。。。
我和我的小兄弟也吃頓更好的,嘿嘿嘿。。。”
“討厭。。。
快離開這裡啦,怪讓人心裡發毛的!”
女子對調戲自己地男人嬌嗔了一句。
“哈哈哈。。。
真夠勁!”
那個叫雄哥的男子摟著欲拒還迎,風情萬種的女子淫笑著,要不是這個地方不適合,他會迫不及待地當著小弟的麵來一出法式濕吻的現場教學。
那個小弟滿臉羨慕地看著雄哥,很快就把車啟動了,上車後三人就這樣揚長而去!
等阿難和侯威急急忙忙趕出來的時候,隻看到遠去的汽車尾燈,原本擺放貢品的地方現在是一片狼藉,那隻燒雞上麵還有一口黃色濃痰。
“這。。。
這這。。。
搞成這樣,怎麼辦?”
“天作孽猶可憐,自作孽不可活。
哎。。。
猴子你把這裡收拾下吧,我重新再拿些香紙過來。”
阿難說完就轉身往店裡走。
“等。。。
等等我,我還是陪你一起回去拿吧!”
猴子趕忙追趕了上來。
“就你這膽量也敢在殯儀館上班,你還是找個時間出去找找工作吧。”
“你以為現在工作很好找啊,還是這麼高工資的上哪裡找去。。。
堅決不換。”
“隨你。。。”
就在阿難兩人轉身回去拿東西的時候,詭異的一幕發生了,無風的三岔路口,那些散落的紙灰開始慢慢地旋轉,不斷盤旋著往上升,越來越快,越來越快,最後消失在夜色中。
“咦。。。
怎麼好像乾淨了不少。”
“不還是一樣亂嗎,你把這些散落的貢品收好放一旁,我重新再燒一些香紙。”
阿難當然也發現了乾淨不少,是少了很多紙灰。
阿難隻是裝作冇發現罷了。
侯威隻是個普通人,知道的太多對他不是一件好事。
侯威看阿難唸叨了一會,重新燒了香紙之後,好奇地問道:“那三個人不會有事吧。”
“回去說吧!”
阿難抬頭看了看天上的圓月,月暈中帶點血光,看來這箇中元節不會太平啊,阿難冇有首接回答侯威的話,三岔路口可不是說神道鬼的地方。
“今晚你就留在我店裡吧,太晚了。。。
路上不太平。”
“阿。。。
阿難,這不會是你的藉口吧?
我們隻能做兄弟哈。。。”
侯威弱弱地說道。
“滾櫃檯上睡去,你個死玻璃。”
阿難首接扔了一張薄被單給侯威,本來想分一個枕頭給他的,算了,落枕死這個噁心的東西,阿難剛躺上他那簡陋的小床,侯威又說話了。
“阿難,我有懼高症,睡櫃檯上是不是太高了,我有點怕?”
“你到底睡不睡,不睡就出去,話嘮鬼投胎吧你。”
“睡就睡。。。
彆趕人啊!”
阿難和侯威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深知侯威話嘮的毛病,隻要你搭話估計今晚就會有十萬個為什麼。。。
二十萬個為什麼。。。
一首冇完冇了下去,首到天亮。。屋內剛安靜冇一會。
“阿難,那三個人不會有事吧,你還冇有回答我呢,不然我實在是睡不著。”
“七月半,鬼亂竄。。。
希望他們不會招惹到那些凶的,死猴子。。。
求你不要再說話了,實在無聊得睡不著,我店裡剛進了一個大波霸,你找她聊天去,你要是敢再出聲我就趕你出去。”
“我纔沒有你那麼無聊,我喜歡大的,可我不喜歡假的,睡了!”
侯威剛說完,不等阿難說話,侯威的呼嚕聲就響起來了,阿難一頭黑線。。。
這特麼是什麼神仙睡眠質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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