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師孃,我與牧遙已有夫妻之實,此時若是再換給家主,怕是有損家主名聲。”仲夜闌和牧遙坐在一側,含情脈脈對視一眼,才向長公主稟報。

這新婚宴未看清人做了此等荒唐之事,也情有可原。

長公主對於牧遙的歸宿倒是冇有意見,隻是擔心華淺這丫頭向來不知輕重,又心悅闌兒,輕輕問了一句:“那華淺,你打算如何安排?”

“華都管為仲氏園兢兢業業,華淺入仲氏園做當家主母並無不妥。”

“好一句並無不妥,師兄可有問過華淺心意?”

仲溪午一身月白繡鹿紋長袍,出現在他們麵前,心裡卻對錯嫁一事藏著喜悅,麵上雲淡風輕,冇有顯露半分。

長公主朝他招手,畢竟此事放旁人眼中,是他吃虧了。

仲溪午在離仲夜闌處略有停頓,稍稍看了他一眼,就麵帶笑意迎上長公主,落座時輕輕喚了一聲:“孃親。”

今日本要敬茶,長公主見隻有他一人,免不了問一嘴:“怎麼一個人來了,華淺呢?”

縱然他想華淺留下,還是要給足她選擇的機會,仲溪午挽了挽衣袖:“新婦懂事,昨夜派人傳話,說是偶感風寒不便侍奉,故而我睡在了書房。今早聽聞錯嫁一事,也急急趕了過來,還未見過新婦,不過已吩咐下人通傳,想必孃親等會便能見著人了。”

這事巧得妙,隻不過這牧遙是溪午親自問她要的,怎嫁入府中,倒有些疏遠。

長公主來不及再想,隻是點了點頭表示滿意。

頃刻間便有下人稟報,華淺一改往日白色衣裙作風,著西子窄袖襦裙出現在眾人麵前:“妾身見過長公主。”

這般鎮定沉著,仲溪午端茶杯的手都停了一下。

仲夜闌大婚之夜得知華淺頂替一事,對她不屑一顧,隻是在一旁若有所思。

與他不同的是,牧遙卻是一副看戲的神情。

不論怎麼,華淺都是此次事件中最大的受害者,長公主待她存了一絲憐憫之心:“淺丫頭,來,到我身旁來。”

頓時侍女安排人搬了一張凳子在一旁。

華淺不自覺的看了一眼垂眸沉思的仲溪午,才緩步走上前落座。

長公主拉起她的手:“淺丫頭,你受苦了。”

安撫這一聲後,長公主看了堂內眾人,出口問得極其小心:“我深知你對闌兒一片真心,若你還是想入仲宅,我為你做主。”

“我不願。”

眾人皆不可思議地看向華淺,仲溪午的目光全然抬起來,顯得有些不可置信。

華淺的目光柔和,看著長公主都是一片感謝之情:“長公主,都是我誤將青梅竹馬的情誼當作男女之間的喜歡,拆散了兩情相悅的牧遙和大爺,如今倒是給了妾身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還請長公主成全他們。”

“既然淺丫頭都這般說了,我自然願意遂闌兒的意。”長公主停頓片刻,看向牧遙:“牧遙,往後你就是仲宅的大娘子,務必要當好闌兒的賢內助。”

“是,妾身謹記長公主教誨。”牧遙站起身回話,與一旁的仲夜闌如願以償。

這時,長公主看向身旁的華淺。

好歹是清白人家的女兒,若是就這般退回去,讓姑孃家如何另尋夫婿。

闌兒有句話說得對,華淺配得上仲氏園主母。

長公主這般想著,取下手腕上的羊脂白玉鐲:“淺丫頭,你與家主也相配,不知你們倆心意如何?”

仲溪午心裡抑製不住的歡喜,隻是不能表現得太過明顯:“孃親,華都管為仲氏園嘔心瀝血,娶華淺一事,隻要她願意,孩兒冇有意見。”

華淺看向他,心想還挺能裝,孰不知就他最樂意,還拿他人當擋箭牌。

長公主再一次輕聲問華淺:“淺丫頭呢?”

華淺也不好答應得太過乾脆,畢竟她原先是喜歡仲夜闌的,隻是緩緩伸出雙手來接那個玉鐲。

“好,也算是一樁喜事。”長公主將玉鐲戴入華淺的手腕:“淺丫頭,這玉鐲是先帝給我的陪嫁,如今可算是給到我的兒媳了。”

華淺知道仲溪午心意,當會就看向他,果不其然有他無意之間挽起的笑意,雖隱藏的很快,還是被她看到了。

虧得這預知未來的夢中夢,讓她看清仲溪午的心意,他的那雙手,真得可以握住。

雙雙踏出門的那刻,牧遙挽著仲夜闌的手言笑晏晏。

站在仲溪午一側的華淺,瞧著他眼中的豔羨,牽上那微曲的手,與他目光對視:“家主,我的頭還有些暈,這樣安全。”

這一刻,仲溪午緊了緊手,終於可以堂堂正正去喜歡阿淺。

溪淺待此時【為有暗香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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