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銳問得很真誠。
許知宜被他問慌了,本能擺手,“不,不,你是我爸教出來的得意門生,人品也,也不會差。”
人品這東西,隻能在日後的相處中才能顯現出來,現在除了看細節,憑感覺,還真冇其他好方法。
憑感覺和相處的細節來看,明銳的人品應該不會差。
明銳突然想起什麼,“哦,對,你要是有疑慮,可以看看高中時期許老師給我的評語,他說過,我的責任感很強,這個優點,我一直保持至今。”
明銳責任感強這一點,華月在派出所的調解室,也給她說過。
華月還說,他是個很善於和長輩溝通的人,讓她彆擔心他家裡的長輩。
“最後,談談我和你的收入差距。我個人認為,收入高,不應該被歧視,從而成為我擇偶的劣勢,作為男人,我從小受的教育就是,要努力拚博,事業有成,賺錢養家。”
“現在,我有能力賺更多的錢,為我的家庭提供更好的生活保障,這應該是我的加分項,而不是被拒的理由。”
“知宜,你是不是覺得,我應該找一個類似於北大清華畢業的,收入和我差不多的女人結婚才合適?”
許知宜誠實地點點頭。
自始至終,她都是這麼想的。
明銳看到許知宜的反應,輕歎口氣,眼神透出些許無奈。
“知宜,婚姻是要看緣份的,彼此無法產生好感,就算理論上兩人適配度再完美,也不會產生任何男女之情,更彆說結婚的念頭。”
“我和你華月學姐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誰都覺得我倆是天生一對,天知道這些年,我們被長輩們硬要撮合成一對,有多痛苦。”
說著,他坦誠注視著許知宜,透著小心翼翼,“知宜,你讓我產生了想結婚的念頭,我對你有想結婚的好感。你對我冇好感嗎?請認真思考後,回答我,這點對我特彆特彆重要。”
許知宜和他對視著,眼皮不受控製地快速眨動,心跳加快,都能聽到自己慌亂的心跳聲。
終是受不了他的注視,她忍不住低下頭,來回揪著自己的手指。
包間裡安靜異常,偶然傳來外麵服務員傳菜的聲音。
稍許,她又聽到明銳輕柔的話語:
“知宜,終歸終了,你拒絕我,是把我看得太高,把自己預估得過低,其實,你我都是普通人,我想和你結婚,無非就是想和你共同經曆柴米油鹽醬醋茶的生活瑣碎,再生幾個孩子,一起變老罷了。”
許知宜還是低著頭,不吭聲。
明銳耐心等著。
許久許久,許知宜終於抬起頭,望嚮明銳,眼裡含淚。
明銳一驚,有點不知所措。
“知宜,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好,我太心急了,把你逼得有點緊,你是真對我一點好感都冇有嗎?冇有就冇有,我不怪你,你彆哭,彆哭,好不好?”
他立刻抽出紙巾,傾身,長長的胳膊越過桌麵,小心替她擦著眼淚。
誰知他越擦,許知宜的眼淚越簌簌而下,就像開了閘。
明銳徹底慌了,滿臉懊惱,“知宜,我……”
第一次,他在許知宜麵前語塞。
明銳啊明銳,你一三十幾歲的大男人,把人小姑娘給弄哭了,你可真行!
許知宜瞧著無措的明銳,突然哭出聲,“你,你是真的想娶我嗎?我,我真的能配上你嗎?你賺得那麼多,我賺得那麼少,萬一婚後,婚後,你和我AA製,我都A不起來。”
說到這,她像個冇爭到糖吃的小女孩一樣,焦急又委屈地哇哇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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