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乾什麼?這是什麼眼神?
林悅覺得自己的心臟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從小到大,一切都儘在掌控的賀遠,第一次覺得有些事情不受自己控製,就比如現在,他瘋狂地想和林秘書接吻。
心中的渴望驅使著他的行動,他就像是被渴望支配的傀儡。
隻要林悅釋放出一點接受的信號,他就能萬劫不複。
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林悅屏著呼吸,緊張地用牙齒咬了下唇,賀遠眸光一變,然後控製不住地吻了下去。
林悅下意識緊緊閉上眼睛,唇上一片溫熱。
兩人的唇隻是貼著而已,算起來都不算真正意義上的吻,但那種可以感受到彼此呼吸的距離,使得曖昧橫生,緊緊纏繞彼此的心間。
叩叩叩——
敲門聲讓林悅一驚,她睜開眼睛推開賀遠,像兔子一樣跳下了床,隻是那張臉紅的不像話。
賀遠也反應過來,第一時間是有些懊惱,自己竟然在冇有征得林秘書同意的情況下親了她?
房門又被敲響。
賀遠起身靠在床頭,以拳抵脣乾咳了聲,然後才讓外麵的人進了屋裡。
“先生,醒酒湯。”
賀遠:“……”
林悅:“……”
不知道吧,你們先生已經暴露了。
但賀遠還是招了招手,把醒酒湯喝了個乾淨。
也許是嫌棄脖底的領帶礙事,他抬手捏著鬆了鬆,那眉頭緊皺的樣子,好似陷入了某種情潮。
林悅立刻移開了視線,結巴道:“賀、賀總,我先回去了。”
還不等賀遠說話,她就開門出去了,一副落荒而逃的架勢。
賀遠連忙朝錢阿姨使了個眼色,“你給送送。”
錢阿姨也會開車,她連忙轉身去追林悅。
賀遠暗自搖了搖頭,將領帶一把扯掉扔在了地上。
他真是被美色誤了頭,怎麼就不管不顧把人親了?萬一把人嚇跑了怎麼辦?
賀遠煩躁地抓了一把自己的頭髮,那要不明天道個歉?
也不行,難道說:“對不起,林秘書,我昨天親了你?”
這他媽明明就是一副後悔親了人的渣男做派吧?
不承認?裝傻?
他媽的還不如渣男呢?
賀遠第一次如此暴躁,他暗自罵了自己一句,赤腳走向浴室。
而另一邊的林悅,已經坐上了錢阿姨開的車,她本來想拒絕的,但錢阿姨並不知道房間裡發生了什麼。
她有些懊惱地敲了下自己的頭。
她是瘋了嗎?為什麼賀遠親下來的時候她不躲?
這下可怎麼辦啊?直接承認嗎?要不還是裝傻吧,反正他喝醉了。
不然自己這工作怕是要動盪。
天呐!這才轉正幾天啊?
“林秘書,你怎麼了?”
錢阿姨見她又是皺眉、又是懊惱、又是捶自己的,不禁出聲關心地問了一句。
“啊?冇、冇什麼,明天工作有些複雜,我在想這事,嗬嗬。”
“林秘書真敬業。”
林悅:“……”
嗬嗬。
你家先生才敬業呢,竟然裝醉裝傻,真是掉了一地的節操。
林悅回到家之後,就像一隻行屍走肉,她現在最懼怕的就是明天的到來。
當太陽從東方升起,一切酒後曖昧消失殆儘,她將要如何麵對?
林悅懊惱地把自己埋進被子裡捶打了幾下,“煩死了。”
絲毫不知道,這場醉酒吻戲的另一位主人公和她麵臨著同樣的境地。
林悅翻來覆去一晚上,第二天想想,這個工作不能丟。
於是頂著黑眼圈爬了起來,還好可以用粉底遮一下。
九點,她準時出現在了悅瀾雲庭。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