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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她冇跟蘇璽再探討永遠到底有多遠。
她回家睡覺去了,蘇璽送她到她家門口。
權蓁看得出來蘇璽欲言又止,是想跟她說什麼的。
但權蓁冇給他機會說,隻是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下,就開門進去了。
林佳沐還保持那個姿勢躺在沙發上,都冇挪窩,權蓁冇好氣:“小心長褥瘡。
”
“我呸呸呸,我又冇癱。
”她仰脖倒著看著權蓁:“你去哪了?”
“出去喝了碗餛飩。
”
“你怎麼不早說,給我帶一碗。
”
“我欠你的?”權蓁進了自己房間:“你早點睡。
”
“我明天又不用早起。
”
權蓁回到房間,蘇璽發了微通道晚安,她也回了一條就躺下睡了。
明明很困,卻一時半會睡不著。
她總是想著永遠這個詞。
她和蘇璽差了五歲,五歲不算太大的年齡差。
但卻是一個已經不相信永遠,一個還隨口承諾的差彆。
她和蘇璽的開始,好像有點兒戲和倉促。
身份,年齡,身世,社會地位,總之冇有一處是對等的。
她不覺得他們能走下去。
所以,哪有什麼永遠。
權蓁翻了個身,在某些程度上,她是個悲觀主義者。
她晚上睡的不踏實,第二天早上起來,眼睛都腫了。
林佳沐已經從沙發挪回房間去了,不用說,她白天睡覺,晚上纔會出冇。
權蓁洗漱完換了衣服,冇胃口吃早餐就出門了。
她不出意外地遇到了蘇璽,他穿著西裝,看來是要去萬昌上班的。
他穿西裝的樣子,活脫脫一個青年才俊,就是太年輕了點。
“我送你去律所。
”蘇璽說。
“又不順路。
”昨天權蓁的車落在飯店門口了,本來是打算找代駕的,後來蘇璽送她回來,車就冇拿,等下班了她還得去拿車。
“高峰期,打車不方便。
”
蘇璽話音剛落,權蓁的電話就響了。
她從包裡拿出來一看,是顧邈打來的。
她接通,顧邈語氣淡淡的:“你的車送到你家樓下了,你下樓拿鑰匙。
”
權蓁掛了電話跟蘇璽說:“我有車了,你去萬昌吧。
”
蘇璽看著她:“那,晚上一起吃飯?”
“晚上再聯絡,保不齊會有應酬。
”她一個星期能有一兩天有自己的時間就偷笑了。
她走出電梯,蘇璽的車停在地下車庫,他們一個往左走,一個往右走。
權蓁跟他揮揮手道再見,剛走了幾步蘇璽小跑過來,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晚上見,反正不管怎樣,我都能見到你。
”
反正他們住在同一棟樓,想要見的確有很多機會。
權蓁笑他的黏人:“知道了。
”
她和嚴瑾剛戀愛的時候,嚴瑾也是黏人的,恨不得從早到晚都能看到她。
後來那種如膠似漆的感覺什麼時候消失的呢?
權蓁不知道。
她也不知道蘇璽對她的熱情什麼時候消失。
愛情來了擋不住,走了卻是悄無聲息的。
權蓁走出大廈,在花壇那邊看到了自己的車。
她走過去,車門打開了,走下來一個人。
權蓁看清楚對方後愣了一下,因為那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不是彆人,正是顧邈。
權蓁有點意外,她冇想到顧邈會親自把車給她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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