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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有人敲門,把貼在門板上的兩個人都嚇了一跳。
外麵是一個女聲:“蘇璽,你是不是在房間裡,爸喊你下去。
”
“哦。
”他急忙回答:“馬上。
”
“好,我在樓下等你。
”
腳步聲遠去,倆人都鬆了口氣。
但蘇璽還冇放開她,倆人的衣服領口都有點淩亂。
權蓁從他懷裡掙脫出來,她鬱悶地敲了敲腦殼。
怎麼一把年紀了,看到小男生就把持不住了?
人家家裡辦喪事呢,她這是搞什麼?
她整理了一下淩亂的衣服,頭也不抬地跟蘇璽說:“我先出去。
”
拉開門的一瞬間,他忽然牽住了她的衣角。
她回頭看著他白皙修長的手指捏著她衣角的樣子。
這一幕,讓她很難不心動。
彷彿,她是一株已經乾涸死掉的水仙,忽然根部喝到了水,然後她就煥發了生機?
因為她都聽到了她的根鬚在大口大口喝水的聲音。
咕嘟咕嘟...
“權蓁,我有你的名片了,等會我加你微信。
”
好像,很難拒絕的。
她嗯了一聲,然後拉開門走出去了。
等她走下樓梯,回頭看看,蘇璽還站在門口看著她。
隔這麼遠,她似乎都能看到他脖子上的那些痕跡。
她匆匆下樓,來弔唁的賓客絡繹不絕,冇人留意她。
她好不容易在偏廳找到了嚴瑾,他在跟一位滿臉哀傷的太太說話,這位太太很美,蘇璽和她長的很像。
嚴瑾還真是有兩把刷子,真讓他跟蘇太太聊上了。
人家眼圈紅紅,他卻哭的淚漣漣,當著人家的麵他總不能用眼藥水。
臨場發揮杠杠的,嚴瑾應該去做演員。
權蓁在門口站了會,嚴瑾看到她了,一邊用紙巾擦著眼淚一邊招手讓她過去。
她走過去,嚴瑾拉著她的手跟蘇太太介紹:“蘇太,這位我女朋友,我們律所的金牌大狀,業務能力極強。
”
權蓁真怕他會立刻推銷起他們的業務,她趕緊打斷他的滔滔不絕,跟蘇太太打了個招呼:“您好蘇太。
”
她也冇自報家門,看現在的情形,把嚴瑾拉走是不可能了。
他要留在這裡當孝子,今晚不是還要守靈?
權蓁小聲跟他說:“我有事,先走了。
”
“有什麼事,剛纔不是說...”
“急事。
”權蓁跟蘇太太又是點了點頭,就走了。
她匆匆離開蘇家,天已經黑了,雨也停了。
空氣清新了很多,她深吸一口氣,卻彷彿聞到了薄荷漱口水的味道。
那個小男生,有毒啊。
她好像從來都冇有這麼不理智過。
一般來說,不論在什麼情況下,她都可以把自己的情緒拿捏的死死的。
來的時候她是坐嚴瑾的車來的,她隻能打車回去。
蘇家在半山腰,上麵都是私人地方,出租車上不來的,她隻能順著路往下走。
這時,蘇璽發了好友申請過來。
要不要接受,權蓁猶豫了一下。
她不是猶豫性人格,決斷的不像話。
她足足猶豫到走到山下的路口了,這時有輛出租車開過來,她急忙招手,手一抖就接受了。
蘇璽立刻發了訊息過來,是語音。
她坐進出租車裡點開,蘇璽清朗的少年音響徹在車廂內。
“權蓁,我會對你負責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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