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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鬥起嘴來頗有一種歡喜冤家的感覺。
權蓁裝作玩手機,彆被人家覺得她在偷聽。
實際情況是,她就是在偷聽。
“你是權蓁,給他打離婚官司的那個律師?”溫苒忽然把矛頭指向她。
看來,溫苒對顧邈身邊的人和事都挺瞭若指掌的,權蓁就向她伸出手:“你好顧太,我是權蓁。
”
溫苒並冇有跟她握手,她在打量權蓁,用她化了很精緻眼妝的眼睛,從上至下,掃描儀一般掃描了一遍。
她有種與生俱來的貴氣,不喜歡正眼看人,這樣就生生地拉開了她和任何人的距離。
權蓁就將手縮回去了,她也無所謂,反正她做律師這麼多年,見過形形色色的有錢人,不把她放在眼裡的大有人在。
既然如此,權蓁就告辭了:“那顧總,顧太太,你們慢聊,我就先走了。
”
她跟他們點點頭,就走進了住院大樓,她的包還在樓上顧邈的病房裡。
等她拿了包下樓經過花園,顧邈和溫苒還在那棵樹下,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但能看出來聊的很不愉快,甚至有種劍拔弩張的感覺,彷彿下一秒倆人就要拔劍互刺了。
權蓁隻是看了一眼就迅速走過去了。
說起來,他們家世相當,很早就認識,溫苒不論是容貌外型,還是學曆能力都很優越,她是個小有名氣的畫家。
權蓁雖然不認識她,但溫苒的傳說早在江湖裡流傳,很多豪門公子哥都瘋狂地追求過她。
但通通不入溫苒的眼,她隻愛顧邈。
典型的愛而不得的狗血故事。
她愛他,但他不愛她。
如果世界上多一點你情我願,就冇那麼多怨婦了。
權蓁在醫院外的停車場找到了自己的車,剛要打開車門坐進去,身後傳來了一個女聲。
“權蓁。
”
她知道是誰,扶著車門轉過身,溫苒站在她麵前,明明她們差不多高,但溫苒看著自己的眼神裡,有種居高臨下的壓迫感。
權蓁在她眼裡看到了敵意。
她卻覺得,大可不必。
“顧太。
”她笑著:“和顧總聊好了?”
溫苒走近她,眼神挑剔:“權蓁,二十九歲,畢業於A市政法大學,五年前和男友合開了律師事務所,他主外拉生意,你主內負責業務,在行業競爭這麼利害的情況下,你們律所也能占有一席之地...”
後麵的話,應該是誇她的,但溫苒戛然而止。
權蓁還冇說話,溫苒又繼續說:“男友偷吃,在外麵有個交往長達三年的小三,兩個星期前,你們分手了。
”
權蓁歎爲觀止。
看來溫苒不止對顧邈瞭若指掌,對他身邊的其他人也一切掌握在手中。
權蓁卻覺得她有點吃飽了撐的。
如此咄咄逼人,她好像知道為什麼顧邈不喜歡溫苒了。
因為他們的氣場太接近。
也因為溫苒太強勢了,而顧邈則是不喜歡被人瞭解,被人掌控的男人。
隻能說,溫苒對顧邈用錯了方法。
怪不得彆人。
她還有事,就禮貌地跟溫苒說:“不好意思顧太,我還有點事,我就先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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