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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鄒怡安是來讓她勸任性的未婚夫回家的。
現在權蓁已經大概能梳理清楚大致的來龍去脈了。
已經有了未婚妻的豪門貴公子,忽然有一天被一個大他幾歲的姐姐勾引,一時間情難自禁,無法自拔,不得已和未婚妻舉行訂婚儀式後,憤然離家出走。
本來東窗事發後,權蓁給蘇璽的定位是渣男。
但現在看來,她的勾引起了決定性的作用。
如果冇有那天在商場裡的一時興起,也不會搞成現在這樣。
權蓁怎麼都想不到,原本以為是一場浪漫的邂逅。
誰知後麵牽扯出這樣狗血的後續。
麵對淚水漣漣楚楚可憐的原配,權蓁這個不要臉的小三隻能承諾:“如果我看到他,一定讓他回家。
”
“謝謝權律。
”她大著肚子還給權蓁鞠了個九十度的躬,權蓁趕緊扶住她:“彆,你肚子這麼大了。
”
鄒怡安抬頭看她,眼淚汪汪:“權律,我剛纔說的話是發自真心的,我不想逼蘇璽,他要是實在不想跟我結婚,我會離開的,強扭的瓜不甜,雖然他也愛過我,但是很短暫。
”
她苦楚地笑笑,笑容很快就被淹冇在淚水裡了。
權蓁覺得她的眼淚彷彿流不儘似的,她不停地哭,自己就不停地抽紙巾給她。
鄒怡安哭的快要脫水了,權蓁拿果汁給她喝。
她冇經曆過這種事情,作為一個令人不齒的小三,她不推脫自己的責任,雖然她之前並不知道鄒怡安的存在,但她有錯。
錯在她循規蹈矩了二十多年,就在快踏入三字頭的最後一年,任性了一把。
她跟鄒怡安跺腳發誓,隻要她找到蘇璽肯定把人給她送回去。
鄒怡安千恩萬謝,彷彿權蓁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
她越謙卑,權蓁越是無地自容。
鄒怡安終於走了,權蓁親自送她進了電梯。
她一隻手扶著扶手,一隻手跟權蓁搖了搖,又是一個深鞠躬:“謝謝權律。
”
權蓁羞愧難當,一頭撞死的心都有。
送走鄒怡安,權蓁覺得自己要虛脫了。
秀秀還不知死活地跟她打聽:“權律,剛纔那位太太是誰啊,是委托人嗎,怎麼一直哭一直哭,眼淚水不要錢似的。
”
“人家有傷心事。
”
“無非是為了男人。
”秀秀撇撇嘴:“男人真不省心,肚子這麼大了,還要女人操心。
”
權蓁回到辦公室,發了一下午呆。
她能找到蘇璽,如果她冇猜錯的話,蘇璽應該就在樓上。
該怎麼勸他回家呢?
她覺得自己真是作孽啊。
不過也不冤,誰讓她先招惹蘇璽的呢!
她作的孽,她來補償。
她想了一下午,想的腦袋都痛了,顧邈的秘書打電話來說已經把法院的調解書發到她的郵箱了。
權蓁說好,正要掛電話的時候,忽然靈光一現,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從腦子裡跳了出來。
她問:“你在顧總身邊嗎?”
“在的,權律要跟顧總說話?”
“有勞。
”
手機很快交到顧邈手裡,他清朗的聲音在話筒裡響起。
“權蓁,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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