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徐豔投奔的是鎮上的一家醫館,館主是徐豔的表親。
可等到了地方之後,才發現這醫館破幾乎都可以申請物質遺產了。
“徐姨,你確定這醫館還開著?”
“我也不太確定,我和表哥也有三年未見了。”徐豔此時也是冇有了底氣。
推門而進之後,是藥材潮濕的味道,異常刺鼻。
徐豔直接被嗆的跑了出去。
“誰啊?”一名慵懶的聲音從櫃檯傳出。
“你好,我找王樂。”陳平安直接遮蔽味覺,神色如常道。
男子探出身子,打量一番,長出口氣“嚇我一跳還以為是催債的。”
此時徐豔再次走了進來,看著櫃檯男子,喜道:“表哥?”
“你是徐豔表妹?”王樂八字鬍翹起。
寒暄過後,王樂卻是滿臉尷尬,未見麵之前,牛皮吹的震天響,號稱清水鎮第一神醫,就連鎮長都是都對他恭敬有加。
“表哥,我和這娃要借住一段時間,你放心我會支付房租的,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王樂滿口答應,將二樓房間陶騰了出來。
就在此時,又有人上門。
“王樂,欠老子的錢什麼時候還!”瞬間湧進來三五名大漢。
“虎爺,您在寬限些時間吧,我保證一週之內肯定還清。”王樂陪著笑臉,乞求道。
“放你狗屁,今天要是不還錢,可彆怪勞資這群兄弟下手冇輕重了。”虎爺深知這就是個滾刀肉,虎眼一瞪,擼起袖子就準備動手。
王樂瞬間慫了,龜縮在牆角,嚥了口唾沫,“虎爺,你就是把我打死也冇有錢還您啊,正好王富貴請我出診,等診金到手立馬換給您。”
一群小弟已經磨拳擦掌,嚇得王樂抱頭,還冇打在身上,已經是哀嚎起來。
陳平安歪頭看向徐豔,眉目中帶著幾分無語。
徐豔這才知道一切都是吹出來的,可到底是親戚,也不能真的不管不問。
“我這裡有些錢,這位大哥先拿去,讓我表哥先出診吧。”徐豔歎了口氣,分不清這是來投奔的,還是來千裡做好事的。
劉虎者才注意到還有一位風韻猶存的美婦人。
“王樂,你小子不怎麼樣,到時有個好親戚,看著這位妹子的份上,我就再給你三天的時間。”劉虎冒著綠光,打的主意自是不用細說。
“放在你的鹹豬手!”陳平安看不下去了。
自從師傅去世之後,徐豔就是她唯一的親人,甚至在心中已經認定這這就是她的師孃,當他的麵調戲,簡直找死!
劉虎並未將陳平安放在眼裡,瞥了一眼不耐煩道:“大人辦事小孩子滾一邊去。”說完又是色眯眯的看著徐豔。
“哼!”
陳平安冷哼一聲,怒上心頭,丹田處湧出一股力量,融入全身百骸,隻見一道殘影閃現,再出現時已經是攔在了徐豔身前,握住了劉虎的手臂。
“你乾什麼!”劉虎心下一驚,故作聲色厲茬道。
“心肝脾肺腎俱損,這是五癆之症,還敢行邪淫之事,我看你是活夠了。”
“勞資身體倍棒,一夜七次郎都冇問題!”
“是麼,我看你每逢深夜就要肝臟疼痛,不信的話可以去醫院檢查,要是有半句不實,他任憑你處置。”陳平安伸手一指。
“喂,你指我乾嘛!”王樂不樂意的嚷了一句,又被一擊眼刀瞪的縮了縮脖子。
劉虎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最終冷哼一句:“我就看在妹子的麵子,寬限些時間。”說完匆忙離開。
等到要債的人離開之後,王樂就開始神氣起來,整了整衣衫,輕咳一聲,也不覺得尷尬。
“表妹啊,讓你見笑了,你這初來乍到的得要置辦身床鋪,這樣吧你給我三百塊錢我去給你弄,這粗活還是要交給老爺們去辦。”
陳平安氣消了,這簡直逼村頭的王二麻子還要賴皮百倍。
“徐姨,我們還是走吧。”陳平安轉這就要扭頭離開。
“小子你站住。”王樂從剛纔就有點不樂意了,怎麼這也是個長輩,是半分麵子也不給他。
“大侄子,見了長輩怎麼一點禮貌也冇有,我說表妹啊,這可不行,你可能不能慣著。”
陳平安嘴角微微上揚,故作熱情地走上前:“阿伯您好,我是陳平安,以後還請您多多照顧。”
王樂心中狐疑,這小子也變的太快了吧,可下一秒肚子一陣翻滾,就知道著了她的道。
“你!哎呦呦。”王樂捂著肚子急忙衝進了廁所。
恰逢此時,兩名男子走了進來。
“請問誰是王大夫。”老者掃視一圈,臉上不怒自威,明顯是大戶人家的傭人纔有的氣勢。
“王大夫不在,陳大夫在。”陳平安此時正想驗證書中學所,還真是癢癢了,就有人用來癢癢撓。
“就你?”老者身後的男子麵露不屑,嗤笑出聲。
老者卻是冇有表情,隻是伸出手道:“請陳先生隨我前往。”
“爸,這擺明瞭就是學徒,你可不要犯糊塗啊。”
“為父做事,還用的著你插嘴?”老者瞪了一眼,訓斥道。
徐豔心中擔憂,剛想阻攔,被陳平安槍先一步,“徐姨放心,我去去就來。”
徐豔見此隻能叮囑兩句,任由離去。
王老爺子白手起家,膝下三子又開枝散葉,才成瞭如今的名門望族,產業涉及多個領域。
而這次生病的便是老爺子次子王富貴,也是老爺子最為倚重的兒子。
一個月前突然病倒,尋遍良醫都是束手無策,小道訊息聽聞王樂妙手回春,才抱著司馬當活馬醫的想法,上門請人。
“小子,帶回到地方了可彆亂說話。”男子介紹完王家狀況又不忘叮囑一句。
陳平安閉目養神,腦海中一幕又一幕的浮現出老道的慘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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