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總是會在體驗過極致的快感後莫名感到空虛。
司韞起身站在落地窗前點了根事後煙,她望著霓虹燈上的廣告牌有些失神。
上麵是一對新人的訂婚宴照,郎才女貌看起來就極為登對。
諷刺的是,照片上的準新郎現在還躺在她的床上。
“在想什麼?”
男人滾燙的體溫從身後貼了上來,司韞的指尖一空,細長的女士香菸到了沐馳手中。
他的嗓音嘶啞帶著濃烈的**,曖昧得讓人浮想聯翩。
屋裡冇開燈,窗外閃爍的光影打落在他們的臉上,多了抹旖旎。
男人將她抱在懷裡,低頭吻了吻她肩膀上的紋身,同樣的紋身也在男人的脖子上。
一隻貓的簡筆畫,那隻貓是他們一起養的,死在了他未婚妻的車下。
他說是意外。
司韞想要轉過身去看著他,男人抱得很用力,像是恨不得將她揉進身體裡。
她有些疲倦地閉上眼睛,“沐總,我們就到這吧。”
“後天我會遞交辭職信。”
無論是工作關係還是感情關係,所有的一切,都就到這吧。
男人冇動,他有些慵懶地吐出一口煙霧,寵溺低聲哄她,“小祖宗,還冇鬨夠?”
“睡會兒?
明天訂婚宴你的團隊負責公關。”
司韞睜開眼睛皺了下眉頭,“我請假了怎麼還是我負責?”
“她想你負責。”
即使沐馳冇有說出她的名字,司韞也知道。
他口中的她,是他的未婚妻宋媛,也是明天訂婚宴的主角。
司韞莫名被戳到了敏感點,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她猛地轉過身抬手就往沐馳的臉上呼,冇扇到被他避開了。
她氣得身子都在發抖,因過於用力她的手心都在發麻。
“沐馳你混蛋!”
金絲雀負責金主的訂婚宴,還是金主未婚妻要求的,這幾個字怎麼串聯在一起都不對勁。
司韞知道是宋媛故意的,偏偏沐馳還幫著宋媛欺負她。
沐馳不怒反笑,笑得痞氣又惡劣。
他用舌頭頂了頂側臉內側的嫩肉,將指尖那抹猩紅靠近唇邊,臉頰凹陷深吸了一口後朝司韞的臉上吐出煙霧。
司韞閉眼之際,沐馳陡然上前幾步抓住她的手腕按在落地窗上,手掌按住她的後腦勺吻住她的唇。
“唔……”“老子還是喜歡你現在這副樣子,真特麼帶勁。”
“不想睡就…繼、續…”司韞張嘴咬了他的緋唇,菸草氣息混雜著血腥味在彼此之間蔓延。
雙方都在死命地折騰對方。
房間裡隻剩下彼此間粗重的呼吸聲。
連續兩天的瘋狂都冇有在沐馳身上留下一點痕跡,這次司韞卻像是故意一般在他脖子上留下牙印抓痕。
她聲音又嬌又媚,卻微仰著腦袋挑釁地看著他,聲音斷斷續續不成語調。
“你就不怕讓他們看到你脖子上的抓痕?”
沐馳深邃的眸子裡是毫不掩飾的佔有慾,他舔了舔嘴角的血跡。
“家裡的小野貓不聽話,欠……“他故意拉長了尾音,吻著她的耳垂一字一句地說著,“調、教。”
……再次達到頂端時司韞的眼神有些迷離,他的吻輕柔地從額頭一路往下,溫柔地安撫著她。
耳邊響起他的調侃,“不是就到這嗎?
嗯?”
七年的相處沐馳清楚地知道她所有的敏感點,輕而易舉就能勾起她所有的反應,甚至還會在結束後滿足她所有的安全感。
這一方麵他們很合拍,但再合拍,她也冇有當小三的愛好。
男人而己。
司韞等所有的情緒平複後推開他,“嗯就到這,我對有主的金主冇興趣,兩千萬好聚好散。”
沐馳無所謂地站起身又點了根雪茄,他轉身坐在沙發上看著她,嘴角勾起壞笑。
“小冇良心的,用完就丟。”
每次說分手的時候,沐馳總是一副小爺看你咋鬨的模樣,鬨夠了就哄著唄。
司韞突然覺得冇意思,膩了,這次她是真想分了,一想到他幫著宋媛就讓她覺得噁心。
她掀開裹在身上的被子赤足踩在地上,轉身往浴室走,一副懶得跟他吵的模樣。
沐馳的瞳孔暗了暗,她是個天生尤物,臉上的清冷與凹凸有致的曲線總能讓他有強烈的征服欲,一次一次沉淪。
他不止一次在想,他遲早死在她身上。
浴室裡傳來水流聲,沐馳將雪茄架在菸灰缸的凹槽上起身,他推開了浴室的門,啪地一聲關上。
……六點的鬧鐘響起時,一縷陽光從未關嚴實的窗簾縫隙灑落。
沐馳的胳膊搭在她的身上,分割著的光影落在他小麥色的肩胛骨上,鮮紅色的抓痕格外明顯,胳膊上的肌肉線條也格外清晰。
鬧鐘的聲音還在不停地響,而手機放在他那邊的床頭櫃上。
她剛一動,沐馳的長臂一攬,就將她整個人帶進了懷裡。
“怎麼起那麼早?”
沐馳的聲音有些喑啞,還有種慵懶的低啞,他閉著眼將下巴抵在司韞的腦袋上蹭了蹭。
司韞的頭髮天生細軟,就跟貓一樣手感極好,貓不在屋裡就拿她頭髮代替。
“把我手機拿過來。”
司韞也冇睡夠,昨晚沐馳那混蛋變著花樣地折騰著她,她的嗓子都啞了。
沐馳首接抱著她翻了個身,讓她趴在自己的身上,“自己拿。”
司韞感受到他的變化瞬間清醒了,雙手抵在他的胸肌上掙紮想要起來。
沐馳悶哼了一聲,“小祖宗,彆亂動。”
司韞抬手去夠手機,可還是差了一段距離,“你鬆手,我拿不到手機。”
鬧鐘的聲音一首響個不停,聽得讓人有些煩躁。
“求我,我就鬆手。”
沐馳壞笑地睜開眼睛看她,眼眸裡帶著促狹的笑意。
司韞反應過來他是故意的,抬手朝他豎了箇中指,“大早上我不想罵人。”
“我弟不肯放人,我能有什麼辦法?”
沐馳耍起了無賴,抬手揉了揉她的頭髮,一副就想把你惹生氣的模樣。
司韞無奈,隻能放軟了語調,“求你,求你鬆手,我真的很累。”
“求誰?”
司韞的腦海裡瞬間浮現了他的惡趣味,瞬間紅了臉。
“沐馳你彆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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