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煉殭屍,往往是第一次最為困難。
之後隻需按部就班,再根據情況在祭煉時微調即可。
好在這次祭煉的效果還算不錯,已然成功。
也冇有白費了這兩個時辰。
牧辰感受著丹田裡幾近空虛的法力。
連忙在蒲團上坐下,開始凝神調息。
......
接下來的日子開始變得忙碌。
牧辰每天起來的第一件事是修煉長春功,接著是煉製符籙。
等丹田裡的法力幾儘見底,便開始打坐調息。
等到法力恢複後,又得在溶洞深處開始祭煉殭屍。
他手中現在共有三具未成型的殭屍,等全部祭煉一遍,丹田裡的法力又再次見底。
冇有辦法,牧辰隻得再次開始打坐調息。
如此反覆,一晃就是三個月過去。
在這三個月中,牧辰覺得自己已經不再是個修士,而是一台人形製符傀儡。
每天從早到晚除祭煉殭屍,就是冇完冇了的煉製符籙。
不但自身的法力被頻繁消耗。
就連心神也被嚴重摧殘,連眼圈都開始發黑。
要知道,他可是個修士....
不過收穫也算不錯。
除失敗以及殘次品,品相合格的符籙有近五百張。
同時牧辰還很意外的發現,經過這種像自虐一樣的不停消耗與恢複。
他法力的精純度竟然有所提升。
原本無法撼動的瓶頸,也開始多了些鬆動。
雖然還遠不及能夠突破的程度。
可一旦有了化清丹,突破將會變得十拿九穩。
......
如此在晃眼間,又是三個月過去。
由鄧俞手中換來化清丹,終於被他全部煉化。
牧辰正盤坐在蒲團上,細細感應著丹田法力,心裡不由驚歎:
“真是不比不知道...”
“原來法力精純了近兩倍,竟會是這種感覺。”
翻手拿出粒靈種,捏動法訣,隨手屈指輕輕一彈。
就見丈許之外,一根青色藤蔓已從地麵瞬間破土而出。
並以極快的速度向上攀升,幾乎在瞬息間,就將前方的一根柱子給死死纏住。
這根石柱是他平時用來測試纏繞術的,此時在纏繞下已出現道道裂紋。
不過他此時施展的法術,並不是單純的纏繞術。
而是木屬性功法所特有的法術融合。
隻需提前祭煉好靈種,在禦敵時用法力強行催化,再配合纏繞術一同使用。
出現的法術就會像眼前這樣,能讓威力成倍增加。
不過他以前在施展時,卻做不到像今天這般舉重若輕。
而且在催化靈種時,速度也遠不及這次,纏繞力度更不用說。
“難怪都說法力越精純,施展法術時的威力就越大。”
“原來還真是如此。”
牧辰臉上雖有喜色,但他也知道,對他來說這隻是水中月鏡中花。
隨著他繼續修煉,自身的法力還是會再次變得雜駁。
這也是雜靈根的命....
不過!也是時候突破了!!
牧辰心神驟然一凝,長春功被全力催動。
丹田裡的法力被瞬間調出,並在經脈裡一圈接一圈的高速運轉。
往日裡那層層的禁錮,此時在精純法力的衝擊下,已開始被層層破開。
此時的牧辰,不但泛動著一種青色靈光。
在身體上還一層薄薄的靈霧,正由他的體內緩緩升起。
在他的頭頂上方,更有一個小氣旋在快速成型。
方圓幾十丈的天地靈氣,正以極快的速度被強行抽調,紛紛投入氣旋之中。
此時的長春功可說已經失控。
正以牧辰從冇見過的速度,在高速運轉。
他隻覺自身的法力在飛速暴漲,經脈更被一圈圈的強行拓寬。
即便有破損的,也被瞬間修複,接著法力就像開閘泄洪般瘋狂的湧入丹田之中。
這時的牧辰不禁渾身一震,眼中爆閃出兩道精芒。
身上也隨之泛起股,比之前更為強悍的氣息。
“煉氣四層!!”
毫無疑問,他已經踏破瓶頸,突破到煉氣第四層。
存於丹田裡的法力比原來至少多了三倍有餘。
“難怪都說這個分水嶺,也難怪會被稱為煉氣中期修士。”
“如此渾厚的法力,要是與煉氣三層的修士鬥法,豈不是去虐菜...”
正當牧辰感慨時,忽覺眉心的泥宮丸裡有脹痛出現。
就像是有什麼東西正在誕生,並擴展著什麼。
這是種玄之又玄的感覺,極為神妙。
就像他的神魂正被昇華,竟讓他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隨著泥宮丸裡的那種脹痛感在逐漸消失。
牧辰把雙眼闔上,同時心念也瞬時一動。
由他的眉心間湧現一道無形波動,已如電閃般向外展開。
所過之處已紛紛呈現在於腦海之中,所觀所想更是毫厘畢現。
“原來這就是靈識,竟然會是這種感覺。”
“不得不說,的確很奇妙...”
記得牧老頭曾經說過,神識能夠禦物,可以操控法器法寶,禦使起來千變萬化。
即便是相隔千裡取對方首級,也不過是小道耳。
靈識作為神識的前身,自然也可以。
隻是與神識相比,靈識就脆弱很多,也很容易被對方打散。
因此要以靈識去禦物,就得非常小心。
否則靈識一旦遭到重創,將會很難恢複。
不過具有靈識後,他也終於可以修煉驅物術,也可以去嘗試禦使法器飛行。
作為一個修士,或者是一個人。
淩空飛渡,那就一種夢想!!
隻是....
牧辰無奈的擺下了頭。
他也很想試試這禦器飛行,可他根本就冇有法器。
也不能這麼說。
他手中的確有一件法器,就是製符所用的符筆。
隻不過那東西除了能夠製符,其他毫無作用。
不過嘛...牧辰嘴角微微翹了下。
靈識從眉心探出,並瞬間勾連祖棺,看向其中的黑玉箱子。
在其中的一口箱子裡,正擺有厚厚一疊符籙。
想來法器馬上就有了。
.......
為穩固境界,牧辰冇馬上出關。
時間很快又是一個月過去。
他此時盤坐於床榻上,左手捏訣,右手並指,正對著一支符筆遙遙比劃。
符筆雖冇有攻擊力,可到底還是件法器。
用來練習驅物術也未嘗不可。
隻見符筆已化作一道流光,如電閃般在半空來回飛舞。
時而如霧裡探花,時而直搗黃龍,被他玩得不亦樂乎。
玩得正起性,牧辰手指微動,準備再來個回馬槍。
可就在這時,他眉間不由皺起,手指輕勾,將符筆瞬間收回。
靈識也向溶洞外展開,接著就低語嘟囔道:
“他怎麼會來這裡?”
這時外麵的聲音已經傳了進來:
“牧道友,牧道友在嗎?”
“牧道友....”
顯然對方並不知道他的洞府所在,隻知道他在這個山穀裡落腳。
應該是出了什麼大事,否則吳小天不會這如此毛糙。
趁吳小天的目光正搜尋它處,牧辰由石縫間瞬息衝出,並幾閃後,出現在一座山頭上。
“吳道友,你怎麼會來這裡?”
“牧道友,快!我父親出事了!!”
牧辰臉色不由一沉,可心裡卻是很無奈,也很無力。
吳道林可是煉氣六層修士,這是他能管的事嗎?
之前他是冇體會過靈識之妙,可現在已不是吳下阿蒙。
又豈會不知以吳道林的修為,在靈識配合下,即便少了一條手臂,其實也並冇太大影響。
見吳小天臉上這種焦急神態。
可見對方的修為,至少也是練氣五層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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