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風?”蘇陶陶把這個名字暗自讀了出來,眼睛裡忽然一抹亮光,直勾勾的盯著那披頭散髮的女鬼道:“你是我母親的另外一個陪嫁侍女霜風?”
聽見蘇陶陶喊出了自己的名字,甚至還記得自己,霜風的魂魄立刻抖了一下,連連躲進了角落,消失在蘇陶陶的視線內。
霜風與晴姨娘一樣都是張氏從張家帶來的陪嫁侍女,當年晴姨娘趁著張氏和霜風去廟裡燒香爬上了父親的床,回來不久就失蹤了,原來早已死了十年。
按理說霜風是母親的陪嫁侍女對自己應該格外親近纔對,為什麼會如此的害怕自己?
蘇陶陶刨根問底的性子上來了,便對著自己麵前的兩個女鬼說道:“你們的事情先暫時不論,去把霜風給我找回來,若是她願意說出她為什麼逗留在陽間我便聽你們的故事幫你們投胎轉世,不然我就找一個道士通通把你們弄得灰飛煙滅!”
兩個鬼生前都是溜鬚拍馬的好手,可遇見蘇陶陶這種軟硬不吃的主隻好縮了縮鬼影連連點頭,轉眼也消失在角落裡,不知道去了何處。
連著兩日,蘇陶陶的屋子裡都清靜的很,也不知道這三個鬼是不是放棄了。這日蘇陶陶正歪躺在榻上看著一本醫書,忽聽見外麵嘈雜起來,便推開窗戶去看,見是母親身邊的二等丫鬟珍珠,便讓香玉領了進來。
“珍珠來這裡是母親那裡出了什麼事情嗎?”
“小姐,我就是要給您說這個事情呢,前幾日京城裡來了一個靈婆說是可以包治百病辟邪驅鬼,夫人想著三少爺的病一直冇有起色便請了那人來看。那靈婆隻瞧了三少爺一眼便說三少爺是被鬼魅糾纏陽氣不足,如果想要根治就得用母親的兩碗血配上她的香灰給少爺喝,如今夫人正拿著刀子要割腕放血呢,珍寶,珍琴正拉著夫人,我這是來請小姐您過去勸勸夫人的!”
珍珠一口氣說完,便從蘇陶陶榻上跳了起來,扔了手裡的醫書責怪她道:“你怎麼現在才說,不知道人命關天嗎!”
雖然責備珍珠,可是蘇陶陶卻是腳下不停匆匆整理了一下就往張氏的院子去,因為弟弟常年體弱所以母親冇有另外給她安排院子,母子倆一直住在一起,蘇陶陶片刻的功夫便到了
蘇陶陶一進屋子,便聞見了一股血腥味,屋子裡的桌子上擺著一個碗,張氏正往裡麵滴著血,神情格外堅定。
“母親這是做什麼!若是真的用人血就能救弟弟性命那要那些藥草大夫做什麼!”蘇陶陶一把拽過張氏的手用自己的手絹給張氏紮緊了手腕止血,然後叫人立刻叫了府裡的大夫來給張氏包紮。
張氏身體並不強壯,放了小半碗血力氣便有些虛脫,也拗不過自己的女兒,隻得乖乖的把傷口處理了,這才顫聲開口道:“繼堂他身體從小就弱,自打出孃胎開始便藥不離口,若是我這血真的有效我就是豁出這條命也要做的。
”
“母親,我知道您的心意,女兒何嘗不希望弟弟好?可是那靈婆的話如何信得?不如把那靈婆叫來我單獨試一試,然後再做打算,如何?”蘇陶陶心知自己若是直接說靈婆是個騙人的張氏定然不信,便心中已然有了計策。
張氏覺得蘇陶陶的話並無不妥,便叫人請了靈婆過來,那靈婆被蘇陶陶帶進了一處陰暗的耳房,是一處常年冇有人住的地方,淡淡道:“婆婆既然說能斷生死曉陰陽,那就幫我看看這屋子裡有幾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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