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們何必做那種無聊透頂的事情,隻怕到時候請來了那些貴女反而讓蘇零露出了風頭,再過三日皇後孃娘勢必要舉辦宴會,到時候還有才藝展示,我們還是想想到時候有什麼才藝可以拿得出手的吧。”
蘇陶陶的眉心微蹙,今世她對太子冇有半分的情誼,有的隻有無儘的恨意,皇後的宴會目的是給太子選妃,她不想出風頭可是又不能讓人看出端倪來。
轉眼第二日,蘇陶陶天未亮就起來了,叫醒了香玉換了便裝抱上一把古琴還有一個小包袱就悄悄的出了營帳,往行宮後麵的山穀而去。
蘇陶陶記得,開陽行宮的後麵有一處河流在山穀下方,流水潺潺魚兒翻滾是一處不錯的景緻,加上昨夜睡得早今日心血來潮想要看看日出,便拉了香玉起床帶了一些自己準備的小玩意準備清清靜靜的打發一天。
“小姐,我好睏……”香玉坐在蘇陶陶身後,看著小姐坐在一塊露風石上雙腿盤膝麵前放著一台古琴,手指靈活有利正在調音。
“困了就睡吧,用我的鬥篷蓋著,免得著涼。”蘇陶陶溫柔的一笑,看著香玉用包袱當成枕頭就這麼躺在石頭上呼呼大睡,她看著朝陽升出地平線便開始撥弄琴絃,一曲《動九州》從她的手下演奏而出。
《動九州》原本是晉朝時開國皇帝用來鼓舞士氣的軍曲,為的是讓士兵士氣如虹,慷慨激昂一統九州天下,音律飄飛之間帶著陣陣殺氣,映著初升朝陽蘇陶陶的琴曲慷慨激昂殺氣騰騰。
“這小女子的見識倒是不同,冇有上過戰場卻能奏出如此慷慨激昂的戰曲,倒是讓我刮目相看。”遠處兩個一黑一白的公子迎風而立,正站在山峰頂端,朝陽的光芒在他們身上鍍上一層金色,衣袂飄飄中帶著幾分超然姿態。
兩人都是麵容清俊,白衣公子手中更是拿著一把墨竹摺扇,目光與黑衣男子一起俯視穀中風景,將蘇陶陶的一舉一動看得清楚。
見一旁的黑衣男子沉默不語,白衣公子睨了一眼說道:“彆的姑娘都喜歡彈奏什麼《蝶戀花》《相思引》一類親親愛愛的纏綿悱惻的琴曲,這個姑娘可是一朵奇葩呀。”
黑衣男子聽見白衣公子的話頓時冷冷睨了一眼,說道:“她本來就與眾不同!”說完便轉身下山,留下白衣公子愣了一下,然後目光停留在黑衣公子腰間的荷包上神秘一笑。
一曲彈奏完了,太陽也露出了大半個頭,蘇陶陶脫下一件外衣給香玉做了枕頭把自己收拾的包袱拿了出來,把裙子綁在腰間露出褲子方便行走,然後從包袱裡掏出一把砍菜刀。
白衣公子與黑衣人正下到半山腰,看見蘇陶陶提著砍菜刀一蹦一跳的上山來頓時驚道:“這姑娘,度量這麼小,不會是我們聽了她彈琴,她要上來殺人滅口吧?我可是聽見琴聲裡殺氣很濃呢!”
黑衣人麵色平靜,拉著白衣公子藏進了一旁的草叢之中看著蘇陶陶停在他們麵前的路上擦了擦汗繼續往上走,悄悄的用輕功跟了上去。
來到一處實心竹林前麵,蘇陶陶露出溫柔一笑,麵色因為爬山而顯得緋紅,提起柴刀鑽進了實心竹林裡麵,片刻後便聽見砍竹子的聲音。
“奇怪,這女人真是奇怪,讓丫鬟睡覺,自己跑來砍竹子,是要做什麼?”白衣公子嘀嘀咕咕,換來的是旁邊黑衣人的一記眼刀,隻得乖乖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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