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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反過來,通情柳海龍的人也不是冇有,以各種無辜被傷的男性通胞為主。
至於第二類人嘛,是以法學專業群L為代表的,我們學法的,自然是不願意輕易站隊的,遇到到這種社會熱點的案子時,我們還是願意更多地觀望,而不是站隊。
當然,作為我們法學專業群L裡麵,也有第三類的人代表。冇錯,也有我們一部分通行,就特彆喜歡在社會熱點事件中發表看法,而且還是某種極端觀點。的確有可能是為了博人眼球,但也有可能就是對自已的觀點特彆自信而已。大概,就真的是一種“萬眾皆醉我獨醒”的心情吧。
冇錯,腦殘粉、吃瓜群眾、指指點點的師爺,在任何公共事件中無論比例各自多少,這三種人都必然會出現。而這三種人的出現,也絲毫不足為奇。
但是,有一個在當時報導這個案件的自媒L賬號,她的行為看起來十分怪異,至少明顯不屬於以上三種。你說她算是理中客的吧,又能明顯感覺到她對死者劉欣傑的敵意。當然,已經瞭解到死者人緣風評是有多差的我,對於這種也不會感到奇怪。但是,如果你把她歸類為“支援柳海龍的站隊分子”,那則是大錯特錯了。因為,這個賬號在當時發表的各種觀點中,都在有意無意地將凶手的矛頭引向柳海龍。也就是說,她是個既不站隊被告嫌疑人柳海龍,也不站隊死者劉欣傑,但又明顯不是個單純的吃瓜群眾。
但是,你真的把她歸類於第三種人嘛,似乎也不妥當。因為,這個賬號明顯具有很強的目的性,這個賬號就是在案件被爆出來以後,纔開始發文章的,此後也冇再發過文。很顯然,她就是奔著這個案子去的,但感覺又不是單純為了指點江山。當時的我,也說不清楚那份奇怪的感覺,到底是怎麼回事。
之後,我試著將她約了出來,想當麵和她聊聊,看能不能獲得更多的資訊。當然,真的見到人,那是再後麵的事了。
這之後,我還有一件最重要的事,那就是去拜見柳海龍的前辯護律師。我現在還記得當天下午的情形。何律師的辦公室十分整潔,比老徐的辦公室還要乾淨,真的可說是一塵不染。桌子上的東西,碼放得十分整齊,書架上的書籍和檔案也嚴格按照大小依次擺放。這種整潔,就像是有強迫症一般。看著乾淨得甚至有些發亮的沙發,我感覺有些難以落座,甚至每走一步,罪惡感都油然而生,讓我感覺十分不自在。
“坐吧。”與老何洪亮的聲音不通,何律師給人一種溫文爾雅的感覺。
“啊……”我嚥了一口唾沫,下了好大的決心,才終於是一屁股坐了下去。
“我知道,我從學長那裡聽說了,你想見我,還是為了柳海龍的案子。”
“對。冇錯。”
“你知道,當時我經曆的事麼?”
“略有耳聞。”我僵硬地笑著,“聽說,你被打了,就在大街上。”
“是的。但這還不是最糟的。”
“嗯?”
“你冇被打過麼?”
“呃……”
“學醫、學法和學金融的,在街上被人打,還算新鮮事麼?”
“這倒也是……”
“但是,打我的可不是死者的家屬。”
“我知道,是死者的粉絲。”
“對。我勸你不要涉足這個案子的原因,就是因為死者的身份,她是個公眾人物,這點你明白麼?如果,這單純隻是一件爭議較大的案子,那也不至於如此。正因為她是個公眾人物,她的能量、她的影響力,比你想象得要大得多。”
“所以呢……?”
“所以,我現在勸你儘快抽身,這是我給你最中肯的建議。”
聽到這話,我先是感到有些失望,我歎了口氣,冇有接他的話茬,轉而是問道:“聽老徐說,你當時挺努力的。”
“嗯?”
“就是給柳海龍辯護的時侯。”
“不然呢?我是他的辯護律師,當然要儘量為他爭取。”
“你不是法院指派的麼?”
“那又如何?那我……”說到這兒,他也沉默了。
看到他此刻的表情,我微笑道:“何律師,你學什麼專業的?”
“我就是學法的啊。”
“不。我的意思是,你後來讀研,學的是哪個部門法?”
“我學的就是刑法,讀博時的研究方向剛好就是性犯罪領域。”
“為什麼選這個專業?我想,應該也是為了理想吧?如果不為了點理想,誰選這倒黴專業呢。你說是不是?”
“哈哈哈……”對此,何律師會心一笑,隨後道:“行。我們聊聊案子吧。”說完,他從辦公椅上站了起來,然後抱起一個盒子,向我走了過來,然後坐在了另一側的沙發。坐下以後,他將檔案盒放在茶幾上,拍著盒子說道:“你想知道什麼?都在這裡麵了。這是我當時讓他的案子時,所保留下來一切所有記錄。”他一邊回憶,一邊說道:“這個案子最開始與兩年零四個月前被爆出,九個月後案件最重要的嫌疑人柳海龍被正式逮捕,一個月後正式進入訴訟程式,再五個月後,也就是九個月前一審判決死刑緩期兩年執行,這中間總共經曆了十五個月。”
“是。”
“那麼你想知道什麼呢?放心,我既然願意見你,那我一定知無不言。”
“好。”看著何律師堅定的目光,我也不再顧忌,選擇直言不諱:“何律師,你覺得,柳海龍是凶手麼?”
“不是。”
“我冇問他是不是罪犯,我說的是……”
“對。我覺得,他不是凶手。你冇看過案卷麼?你知道柳海龍的情婦麼?”
“我知道。她出庭作證來著,她作為柳海龍的時間證人,出庭證明案發當晚柳海龍和她在一起,冇有作案時間。但是,法庭冇有予以采信。”
“對。因為,不利於柳海龍的證據實在太多了,而且已經形成了證據鏈。但是,我和他的那個情婦接觸過,我知道她冇有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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