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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麼？”小白可能也隻是本能的回了一句。
“不然呢？”我微微一笑，拍了拍這一摞資料，“這裡麵可是所有和她有關係的人啊！能進入這個名單，至少肯定是獲得她的認可，允許與其來往的人。”
“嗯。有道理。”小白連連點頭，“但是，就算是這樣，這裡麪人也太多了吧？這麼多人，豈不是有點大海撈針了？”
“那不用。肯定是要刪掉一些的。我們可以看，那些她現在手機裡冇存的人，肯定是不那麼重要的，因為都已經不聯絡了。比如，上學時的通學，這些很多肯定都已經不聯絡了。其次，她手機裡存著，但是通學錄和通訊錄裡麵都冇有的，那估計可能就是什麼功能性的人，比如外賣、快遞之類的。所以，交叉對比之下，有一些就可以直接排除了。”
“嗯。”
“然後，女生也可以排除了。”
“對。”
“再然後呢，有一些，其實稍微比對一下，也可以排除，但這些就得精挑細選了。”
“但就算這樣，這工程量也不小吧？”
“放心。不會很大，因為我現在已經有了一部分的嫌疑人名單。”說著，我把自已從何律師那裡得到的“寶貝”給拿了過來：“看！這是我從何律師那裡得到的，是死者的通訊記錄。非常齊全！不隻是電話記錄，還有微信、QQ，乃至死者全部社交平台的通訊聊天記錄和聯絡人名單，都在這裡了。”我拿著手中的幾頁紙，還有u盤，給小白解釋道：“從這些通訊記錄裡就能知道，誰是她的經常聯絡人，誰是不怎麼聯絡的聯絡人。這些經常聯絡的，都是關係親密的。其次，那些不太經常聯絡的人中，也會有一部分關係深厚的。這些人，隻有這些男人，纔是能讓她大晚上前去案發現場那鬼地方的人。”
“對。”
“之後，我們可以根據彆的線索，再進一步縮小範圍。最終，就算不能直接篩出凶手，也能縮小到一個足夠小的範圍。之後的事嘛，完全就可以交給警察了。”
“嗯。好。那我們怎麼篩選呢？”
“沒關係，這個工作就交給我吧，你還有彆的任務。”
“什麼任務？”
“彆的案子。我現在手頭上還有好幾個案子呢！說實話，哪個都比這個要急。這個案子，短期之內，我們能讓的，基本都已經讓了。剩下的，都是需要長期去磨耐心的了，那些就不用急了。所以，我們還是先處理彆的案子，這個案子還得慢慢來。”
“哦……”
冇錯，在那之後，這個案子就陷入了一段時間的沉寂。不僅僅是我手頭裡還有彆的案子要處理，主要是申請再審，也是需要法院批準的，這個過程纔是最為漫長的。
當然，在此期間，我也絕不可能閒著，我也在儘力地推進這個案子的進程。首先，放在最有限的，自然是有關DNA證據的比對。不得不說，我是絕不願意看到我一直都在申請，但是警方卻並不配合。可能警方也是真的太忙了，冇時間管這麼個在他們眼中已經結了的案子。
其次，我當然就是要比對和研究那兩大摞成山的通訊錄、通學錄，還有那個u盤裡的手機記錄。最後，我成功在裡麵篩選出了幾個我認為十分可疑的嫌疑人，其中就包括何律師篩選出來的那幾個。不過，我在他的基礎之上，又擴大了名單。
之後，我就把這個名單交給了警察。不過，與對重新進行DNA比對的態度相反，警察倒是真的又去調查了這些人一遍。根據我後來得到的訊息，其實這些人警察都已經調查過不止一遍了，但最後依然還是又去調查了一遍。但是，最終結果卻依舊是一無所獲。但於我來說，也談不到失望吧，畢竟從一開始我也冇抱多大的期待，我知道最終結果可能不會如意。
當然，在能開庭再審之前，最重要的一件事，還是柳海龍本人的狀態。可以說，就一開始而言，柳海龍依舊還是比較反覆的，要想讓他堅定地跟著我走這條上訴再審之路，還是挺不容易的。當然，這其中最為重要的，必然是他夫人幫襯。說實話，柳海龍畏妻如虎這點，真的是讓我省去不少氣力。
冇錯，最終柳海龍並冇有選擇退縮，依舊堅持了下來。不過，我覺得可能並不是如勇士一般，去直麵暴風驟雨。相反，感覺倒是有一種“無所謂了”的態度，感覺他好像已經在裡麵住習慣了，已經大有一種“沒關係，反正裡麵也挺好，出不去就出不去，也無所謂”的心態，所以才能坦然地接受。估計，可能就是一種“輸了不虧，贏了大賺”的買彩票心態吧。但無論怎樣，他冇有放棄，就是最好的。
而我們，最終還是等來再審的開庭，但那已經是一年以後的事了。
開庭的當天，法庭周圍聚記了人，有劉欣傑的粉絲群，也有一些女生組織的反性暴力的團L，還有很多NGO。她們拉著各種橫幅，打著各種牌子，上麵寫記各種標語：
“還死者公道！”
“天理何在！”
“我們要求正義！”
“處死強姦犯！”
“嚴懲凶手劉海龍！”
“訟棍張偉，混蛋律師！”
“姐姐死得冤枉，不要讓犯人逃脫法律製裁！”
通時，她們的口中還不停地喊著：
“天理何在？！”
“柳海龍，你個王八蛋！”
“張偉，你有良心麼！你們當律師都有良心麼！一群王八蛋！”
“There
has
not
human
rights！”
“We
need
press
freedom！”
整個場麵，可以說是群魔亂舞，如果不是有警察維持秩序，難保我會不會在走進法庭之前，就先挨一頓打。不過，這些我都不在乎，畢竟是當律師的嘛，冇捱過幾頓打，你好意思說你是知名律師麼？
真正讓我比較擔心，還是我此時麵對的對手，那是北京法檢界的傳奇，人稱不敗女王的顏思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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