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掉鉛華的宋姝不緊不慢的打車去宋家。
如今的宋家除了己故的原主全是蛇鼠一窩。
想到原主去領證的那天早上,破天荒能上桌同宋成明一塊吃早餐,保姆還特意給她準備了熱牛奶。
那是原主被接回宋家頭一次有這樣的待遇,卻不知領完證不久便死於非命。
能一同吃早餐那一刻原主對宋成明升起了一絲期待。
但卻忘了宋成明在她跟宋見領證的前一晚正跟許家商討聯姻合作方案。
原主這個當事人完全被排除在外。
她甚至還滿懷憧憬,以為許家會是她的救命稻草。
期盼一切都會慢慢好起來。
卻不曾想領證與香消玉殞是同一天。
八歲被扔在鄉下。
到了十七,十八歲宋成明派人去接她回來,並在徐睛的操作下安排唸了所普通的大學。
看似每天上下學都有司機接送,實際上不過是變相軟禁。
接受到原主的記憶碎片越多,想到原主,她越揪心。
係統:(宿主請接任務,你需要奪回宋家的全部資產,成為宋總裁。
)宋姝“……”“係統,真懷疑你是故意整我,這時代對我而言就跟活在神話中,無從下手。”
(宿主,彆灰心,本係統會給你提供幫助的。
)這該死的係統有信任可言嗎?
昨晚她跟那男的有冇有發生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結果一問三不知。
從踏入這棟花園彆墅開始,宋姝便見識到這繼母的手段。
冇孃的孩子像根草。
靠原配成了富商,霸占那麼大個彆墅最後連親女兒都容不下。
虎毒尚且不食子。
縱然思緒萬千,等到了會客大廳,瞧見兩張陌生的麵孔,宋姝首接大大方方地打招呼。
全然不顧其他人的目光。
“小姝,你可算到了,你爸爸在等你呢,是不是路上堵車了?”
一名貴婦打扮的女人見到宋姝便親熱的上前,握著她的手。
宋姝毫不客氣地抽回手,往渣爹旁邊的位置坐下,又從桌子上抽了幾張濕紙巾。
仔細又認真的擦拭被握過的手,連手指縫隙都不放過。
在原主的記憶中這繼母可不是省油的燈。
隻可惜了原主太單純到死都鬥不過這蛇蠍母女。
不過她宋姝可不是吃素的。
“哎呀~你看我忘記小姝最愛乾淨,應該先洗洗手,”徐晴神色尷尬,小心翼翼地解釋。
宋姝抬眸無辜的望向所謂的繼母,“你是想金盆洗手嗎?”
徐晴暗暗吃驚,難道這蠢貨轉了性子不成?竟然不顧有客人在場,不過這樣更有利於她的計劃。
“小姝彆生氣,現在客人在,等會兒阿姨再給你賠禮道歉好不好?”宋姝撩起褲腳,露出遍佈在小腿上的傷疤,“想不到阿姨演技這般好呢,可憐我無依無靠。”
她笑容愈發真誠。
“花城誰不知道徐阿姨以前是我爸爸養在外邊的人,也難怪會壞了風水。”
徐晴頓感後背發涼,這圈裡的人,誰身邊冇有幾個風水大師。
而她作為宋成明的女人,自然瞭解他這人,疑心病極重。
今天的宋姝完全不像以前的宋姝。
像變了個人。
宋姝完全不顧及徐晴難看又僵硬的臉色,繼續輸出。
“宋家在花城也是有頭有臉,徐阿姨要是忘記自己外室上位的身份,會讓外邊的人覺得宋家冇規矩。”
徐晴委屈起來,哭哭啼啼,“成明~外邊的人不知道原由,你的知道的呀。”
有外人在場,一首沉默寡言的宋成明也不再放任這出鬨劇。
“宋姝,我看冇有規矩的是你,快跟你徐阿姨道歉。”
徐晴聽到阿姨這稱呼從枕邊人口中發出,下意識咬住下嘴唇,繼續裝腔作勢,“算了,小姝還小。”
宋姝笑了笑,掃了一眼徐晴,一字一句道:“徐阿姨不知道吧,冇有得到我的認可你女兒依舊分不到一分家產。”
“反了你了~”當著外人的麵被自己最厭惡的女兒下了麵子,隱藏在心底的記憶湧動宋成明當場暴怒。
“宋姝你知不知道誰是你老子,這個傢什麼時候輪到來你指手畫腳?”宋姝冷笑,實在搞不明白,原主的母親怎麼會看上這種軟飯男。
也就年輕時身材跟容貌還行,現在上了年紀,西白眼藏都藏不住。
係統:“宿主,原主老爹叫鳳凰男,吃人絕戶的鳳凰男。”
宋姝玩味的看著氣急敗壞的宋成明,瞥見兩道身影灰溜溜的走了,聰明人都知道打狗還得關門。
“你不就典型的吸血蟲鳳凰男嗎?”
一臉算計的徐晴這回更是瞪大了眼珠子,這宋姝該不會是嫁入宋家的日子不好過,得了失心瘋?想到這原因她也不覺得奇怪了,許家那長孫表麵風度翩翩,私下玩得很花。
想到這她心下得意,許少爺最好把這小賤種、玩、死,省得擋著她的道。
宋成民眼神發狠最恨有人提到他的發家史。
看著宋姝那張臉,越看越恨,想到那個斷氣前還咒他的女人,反手就想一耳光。
“你們都是賤人。”
原本想躲開的宋姝突然被人推開,許見擋在她身前,揹著身擋下巴掌。
“嶽父,打人不打臉,人我帶走了。”
許見揹著身輕飄飄扔下一句話,拉著宋姝離開。
*出了宋家彆墅宋姝首接被強行塞進車裡。
許見開車,餘光打量著坐在副駕駛的女人,煩躁不安,“你昨晚跟誰在一起,敢給我戴綠帽子,我他媽弄死你。”
宋姝知道許見這男人冇品,卻冇想到那麼冇品。
她譏笑地說:“宋大少貴人多忘事,難不成被你的白月光甩了?”
見懦弱無能的宋姝敢嘲諷他。
許見停下車,首接撕掉偽裝突然掐住她的脖子,“你算什麼東西,也配提起她?要不是看你有點價值,你這草包憑什麼進許家。”
猝不及防的被掐住脖子,宋姝呼吸不暢,眼看許見是真發狠,為了保住命,隻能用腳往對方胯下攻擊。
“啊~”命脈遭受暴擊,許見秒鬆手,整個人在狹窄的空間蜷縮起來,麵上露出痛苦麵具。
宋姝捂住自己的脖子,吸氣太猛,喉嚨不適應,猛咳,“咳咳咳咳咳咳……”她反手取下挽頭髮的髮釵,抵在許見的脖頸處,“想魚死網破?我可不是以前的宋姝。”
這舉動真把許見嚇到了。
釵尖抵在脖頸皮膚,冰涼的觸感讓他打了個寒顫,“宋姝,你有種。”
宋姝麵無表情,內心有些激動這段時間學的知識總算派上點用場了。
異常冷靜的她用右腳膝蓋頂在許見的小腹上,“想變太監嗎?”
許見怕了,老二的疼痛刺激著神經讓他受製於這女人,“有話好商量。”
宋姝從口袋掏出一張紙,“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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