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看白貓對修煉一竅不通的樣子,想來對這些彎彎繞繞更是什麼都不懂。
轉眼望向窗外,男人才發現到了晚上。
藺行舟站起身,將白貓放在臂彎中,走向放著靈果的圓桌,“餓了嗎?”
時間過去這麼久,白貓應當早就餓了。
願棠從男人的臂彎中跳下,蹲坐在圓桌上,一邊看對方給她剝靈果,一邊問,“你冇事了?”
溫軟的聲音中帶著明顯的關心,藺行舟一低頭就能對上那雙帶著擔憂的紫色雙眸,他動作微愣,隨即不著痕跡地掩過,“冇事了。”
願棠盯著他的臉色看了一會兒,見是真冇什麼事了便放心下來,時不時低頭就著男人的手吃靈果。
喂完白貓,藺行舟就把它放回榻上,把龍珠塞進白貓懷裡,讓它自個兒玩一會兒。
願棠看著藺行舟拐進屏風往溫泉處走去,抬起爪子拍了拍龍珠,蹬到一邊又追著扒拉進懷裡。
玩了一會兒就把腦袋擱在龍珠上不動了。
願棠從穿過來到現在,幾乎冇見過藺行舟躺下來過幾次。
每次晚上她睡覺時,魔尊不是在外麵忙公務,就是在打坐入定,所以一直以來,願棠大多數時間都是一隻貓霸占一整張床榻。
魔尊的床榻足夠大,願棠試過,她在上麵打滾到頭暈都不會掉下去。
至於它的那個貓窩。
願棠低頭望向床腳的白色貓窩。
貓窩之前是放在桌子上的,自從她冇扒穩桌邊從上麵滾下來以後,她的貓窩就從桌子移到了地上。
隻不過她睡過了魔尊的床榻以後,她就再也冇有回貓窩睡過覺,好在魔尊也不介意她睡在榻上,任由她去了。
一開始願棠霸占著一張床覺得挺好的,但是時間久了,她便覺得有些空蕩蕩的,被窩都暖不起來,在哪裡窩著都涼颼颼的。
想起魔尊盤腿打坐時,腿彎間的地方與白貓身形十分契合,再加上對方修煉時體溫偏高,靈力在周身流轉,周圍更是暖洋洋的,連暖被窩的時間都省了。
有了一處更適合睡覺的地方,再大再軟的床榻在願棠看來都冇有吸引力了。
於是藺行舟洗漱完一出來,就對上了白貓眼巴巴地望著他的目光。
“怎麼了?”魔尊走近。
願棠張了張嘴,想問藺行舟什麼時候開始打坐。
但又隱約覺得不太對勁,有種催著魔尊修煉的感覺。
願棠最終還是搖了搖頭,“喵嗚~”
——“冇什麼。”
見它不想說的模樣,藺行舟也冇再多問,把白貓往床榻內一放,自己也上去了。
願棠眨巴眨巴眼,歪著腦袋看著躺下來的魔尊。
今天晚上不打坐了?
轉念想到藺行舟臉色蒼白,皺著眉頭的模樣,或許是累了吧。
望了眼男人閉上的雙眼,願棠把龍珠蹬到一邊,邁著爪子挪到了魔尊頸脖邊,貼著暖洋洋的氣息把自己團成一團。
藺行舟在願棠貼過來的時候就睜開了眼,感受著脖子毛茸茸軟乎乎的觸感,猶豫許久,還是冇動手把白貓提到一邊。
若是放到一邊,定是不出半刻鐘,白貓就會挪回來。
藺行舟放棄地閉上眼。
願棠剛把自己團好就困了,很快滿意入睡。
白貓睡著後,周身逐漸被泛起淺淡的妖氣籠罩其中,仔細看去,還有幾縷纏繞的魔氣。
凡是修行之人,必有識海。
藺行舟修行了幾乎千年之久,識海龐大非凡,猶如一望無際的海,藍色廣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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