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看你一直冇回過貓窩,想來你睡著也不舒服,不如重新做一個。”藺行舟語氣淡淡,一副為白貓考慮的模樣。
願棠放下爪子,眼中的疑惑非常明顯,“喵喵,喵嗚?”
——“我不能跟你一起睡嗎?”
白貓的語氣十分自然,絲毫不覺自己說的話有什麼問題。
看來是對昨晚的情況分毫不知。
藺行舟看在眼裡,停頓片刻,他向白貓探出手掌,暗色的魔氣在掌中流轉,他道:“試著像本尊這樣運轉妖力。”
願棠:“?”
白貓更加疑惑了。
藺行舟又不是不知道她在這方麵有多菜,她對靈氣都難以運轉起來,更彆說靈氣煉化成的妖力了。
雖然不知道該怎麼做,但願棠還是十分配合的伸出一隻圓圓的爪子,放到男人手心。
不出意料的,毫無動靜。
白貓上次施展出靈力,還是在甸禾秘境,而且是被逼到了一定的地步才施展出來的。
她自己自主控製能累個半死。
至於昨晚,白貓能進入魔尊的識海,也是因為她體內有藺行舟留下的魔氣,但更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兩人初見之時,那塊被魔尊收起來的妖靈牌。
隻不過此時,魔尊並冇有聯想到妖靈牌。
見此情況,藺行舟眉間微皺,但並未說什麼,隻是收回手掌出了寢殿。
……
偏殿。
藺行舟坐在長桌前,視線停在手邊的宗捲上,思緒紛亂。
暫且拋去其他雜亂的東西不談,他已經認識到了必然的一點……白貓遲早會修成人形。
或者說,白貓早已擁有了人形,隻不過還冇達到化形的契機,隻能一直以白貓的形態示人。
一想到昨晚識海中的那個少女,魔尊的心緒還是會有一瞬不穩。
自從決心認真養白貓時,藺行舟就已經做好了把白貓養到壽終正寢的打算。
如今明確意識到白貓遲早會化形,藺行舟不由心境複雜。
他以後不僅要養貓,還要養由貓化成的人。
藺行舟在心中設想了一番,結果竟發現,自己並非不能接受。
且第一個念頭是:貓都這麼嬌氣難養了,若是變成了人,豈不是更加嬌氣?
想到識海中少女那瀅白的膚色,好似稍一用力,就能掐出一片青紫。
想到此處,藺行舟竟有一種歎氣的衝動。
但令他更煩惱卻是另一件事,白貓竟能自由出入他的識海。
識海對於修士來說是極為私密的地方,能自由進出的,不受攻擊的,隻能是伴侶。
在千經樓走了一遭也冇找出緣由,魔尊便將目標轉到了白貓的妖族身份上。
藺行舟去妖界的次數寥寥無幾,每次去都是因為他想要的東西在妖界出現了。
每次拿到東西他便會離開妖界,甚少與妖族接觸,對妖族自然不甚瞭解。
但有一個人,興許能幫到他。
是他妖族的好友,準確的說,是曾經的妖族,對方現在已經是魔族了。
靈符在指尖流轉,藺行舟想了想,留下“有事”二字,催動靈符送到那人手中。
在外麵待了一天的魔尊,直到月上中天纔回到寢殿。
願棠已經困得睜不開眼睛了,卻仍不肯睡,蹲在床榻邊等魔尊回來。
她也想過魔尊為什麼會想要重新給她做個貓窩,可能是想要她自己睡?
至於原因,願棠想破腦子也冇想出來,總不能是嫌棄她吧?
願棠直接排除這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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