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貓自身的事情,她有權利知道。
得到一句準話,白貓聽話地安靜下來,抓過一旁的玉牌接著研究起來。
著玉牌也不知道是什麼做的,願棠總有種把玉牌吞進肚子裡的衝動。
可是玉的本質是石頭啊……
她怎麼會想吃石頭。
願棠望著那玉牌,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中。
修煉方麵遲鈍無比的白貓,自然是看不出玉牌上縈繞著的靈氣。
小貓乖巧地蹲在他懷中後,魔尊便問巫燭道:“你方纔說的時間快到了,是指……?”
“就是你想的那般,禁製設置的時間快到了。”巫燭摸著下巴,抬手虛虛點了一下白貓脖子上掛著的安神鈴,“小貓近來睡覺會夢魘吧。”
白貓聽到自己被提及,抬頭望了一眼,見不是和自己說話,又低頭望向玉牌。
白貓身上的禁製便是為了安魂,不為夢魘所困而設下的,既然都會夢魘了,那便說明禁製開始鬆動,或者是禁製設下的時間快到終點了。
而前麵說了,這個禁製會在小貓睡覺時自行運轉助其修煉,自禁製設下之起已經過了兩百年之久,小貓體內的妖力早起超越大多數妖族。
隻是被禁製所壓,所能展現出來的隻不過一層。
“等禁製解開,她便能化形了。”
巫燭說到這,不知想到了什麼東西,高深莫測地看了魔尊一眼。
魔尊:“……”
無視巫燭臉上的表情,魔尊問:“你可否能推斷,大概還有多少時間?”
這可把巫燭問住了。
他皺眉思索一會兒,又抬手虛虛落在小貓丹田處,探測一番後不確定地說:“大概一個月的樣子?”
“本尊知道了。”藺行舟頷首,說道:“多謝。”
“和我客氣什麼。”巫燭不在意地擺擺手。
他起身走到一旁的小屋裡拿出兩大壇酒來,“現在正事也解決,陪我喝幾杯?”
藺行舟正抱著貓,眉間微微皺著,好似有些心不在焉,“不了,本尊現在回去。”
之前,魔尊隻是想知道白貓為何可以自由出入他的識海,冇想到會另外知道這麼多事。
現在突然被告知,白貓不日便會化形,魔尊一時間竟有些許緊張。
如若白貓變成了人形,那有許多東西都要變。
寢殿裡的貓窩太小,不能再用了。
且白貓身上有毛,不用穿衣服,化形後,衣服自然是需要裁製。
還有吃食上,亦有不少方麵需要調整。
而白貓平日裡都是窩在他身上或者他榻上睡覺,若變成了人形,要給她單獨收拾一個寢殿出來。
種種事務都要準備,自然還是回到魔宮更方便,以防應接不暇。
況且巫燭也不確定是不是一個月的時候,萬一提前了怎麼辦。
這麼一想,魔尊便全然冇了留在這兒的心思。
巫燭被利用完就扔,抱著兩壇酒站在原地,簡直是無語。
所幸魔尊把得到的訊息和他說了,這才讓他臉色好看不少。
“過些時日,本尊定帶兩罈好酒來賠罪。”
魔尊從不食言,且魔宮的酒可是全三界最好的酒。
巫燭得了這話,總算擺擺手,讓人走了。
……
魔宮與此處相距甚遠,一個在東邊,一個在西邊,橫跨整個魔界,按照魔尊的修為,自然可以直接捏決瞬移過去。
但白貓現在的修為過淺,難以承受瞬移帶來的衝擊,便像來時那般禦風飛行。
穿過結界,外麵便是一大片危險之地,高聳的山峰此起彼伏,深深的懸崖下隱隱傳來魔獸的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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