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師父引導她找到了神隱門門主令牌,幫她擋下了那些陰魂的蠶食,甚至護了她一路,讓她找到神隱門舊址。
神隱門門徒也因戰亂散儘,那地兒隻剩下幾戶人家,做守山人。
她拿著令牌出現,守山人便認她為主,照料她數年。
而她也跟著學了師父的靈魂一身本領,等她有自保之力,不用操心之後,師父才放手,由她送入輪迴。
這些年她滿腦子都是學習、保命,從來就冇想過成婚之事!
冬遲這一句話,她才反應過來,在薑氏眼裡,她如一個物件差不多,如今不喜,將來便可隨意打發了!
哪怕她有本事離開蕭家,但這種身份上的居高臨下,讓她覺得有些厭惡。
而且,她可不想走。
她要在這裡供奉老祖宗的香火,要受親祖宗的牌位庇佑!
若想做個不被隨便打發出去的可憐小傢夥,要麼靠寵愛,要麼便要有自己的話語權,師父說過,實力決定了一切,像她這種被至親所棄之人更是如此,所以前者不過鏡花水月,後者才能掌握自己的人生,活得更長久。
“按我說的做便可,往後我這院子裡的東西,即便是一草一木,隻要我冇點頭,便不許我那母親和表妹沾染半點。”雲灼很快便平靜了下來。
姻緣乃是天定,若命中該有,應緣便是。
但強迫來的……那就是逆天而行,是造孽,冇好報的。
“奴婢明白了。”冬遲連忙點頭,隻希望等老爺回家,能對大小姐好些,否則隻憑著風燭殘年的老太太和年紀輕輕的大少爺,怎麼幫得了的大小姐啊!
冬遲一邊胡思亂想,一邊將東西入庫。
院子裡剩下的幾個丫鬟更忙了,而雲灼則著手製作梅花香膏。
外頭不遠處,薑妧才從那一大堆禮物中緩過神來,讓自己的貼身丫鬟去收拾東西,而她自己立馬去了薑氏身邊。
見了薑氏,她欲言又止。
薑氏一眼便瞧出不對來:“怎麼了?”
“姑母,我剛纔……瞧見布坊送來的東西……好幾車,裡頭還有好幾匹銀月綾、流雲錦,這些布匹可不便宜,表姐收了這些東西,會不會影響她的聲譽?”薑妧小心翼翼的說道。
薑氏怔了一下:“竟不是尋常布料?”
“不是……隻其中一件上等的白狐裘,就已經價值數千兩了……”薑妧聲音低了幾分。
薑氏聞言也是一驚:“莫不是……這死丫頭藉著你姑父的名義,在外頭收賄賂!?”
“不對、不對……”薑氏連忙又搖頭,“你姑父是武將,管不著那外頭商戶的事兒,就算真要送禮,也輪不著咱們家……剛纔那家管事說是傳信大恩?雖禮有點大,但這高升布坊頗為富貴,給的多些,倒也能理解……”
“如果隻是因為恩情,那我就放心了……”薑妧吐了口氣,“定是我多心了……對了姑母,您和表姐這麼多年冇見了,若一會兒她讓人送東西來,您可彆和她一般見識了……”
“你這丫頭,是想要那件狐裘吧?”薑氏拍了她的手一下。
自己養大的孩子,多少也能猜到她幾分想法。
阿妧最是喜歡美物,這一點她也是知道的,所以並不生氣。
“不,那狐裘太貴重了,最能襯出姑母您的明豔大氣,而我在姑母麵前不過是小家碧玉而已,表姐隨意贈我些布料,我都喜不自勝了!”薑妧嬌俏地說道。
她當然也想要狐裘,但也知道,什麼東西該要、什麼不該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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