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胖嬸兒來了,巧巧也跟在後麵,手裡拿著胖嬸兒給陳大明熬的粥。
“這粥得趁熱喝,你輸液不方便,讓巧巧餵你喝吧。”
陳大明十分惶恐的說道,“這怎麼使得。”
巧巧十分不情願,盛了一勺子粥,遞到陳大明嘴邊生硬地說道:
“張嘴!”
陳大明連忙搖頭說道,”放在這裡我自己喝就行了。“
巧巧並冇有理睬,直接把勺子遞到他的嘴邊,陳大明就趕快把粥喝下去。
粥很燙,陳大明也不敢言語,他總覺得這個巧巧雖然漂亮,但是人也太凶了點。
還是方豔醫生好,既漂亮又溫柔。
娶老婆絕對不能娶巧巧這麼凶的,陳大明心裡琢磨著。
看樣子是胖嬸強迫巧巧來喂陳大明喝粥的,這到底是什麼用意呢?
這時候胖嬸坐在床邊,一把掀起了被子,問道:“傷勢怎麼樣好點了冇有?”
陳大明嚇了一跳,急忙用手緊緊壓住被子說道:
“好多了。”
胖嬸轉頭問方豔醫生:“豔兒啊,你說他這傷,這幾天能好嗎?啥時候能用啊?”
方豔醫生冷冷的說道:“估計怎麼也得三五天吧,不過他要是不怕疼的話,今天也行。”
胖嬸聽到這話以後眉開眼笑的對陳大明說:
“等一會兒輸完液就去我家住吧,地方都給你騰好了。”
這時候根叔走了進來:
“彆想了,大娘說了這個後生得先休息幾天,他先去我家住著。防備你們這幫老孃們來騷擾他。”
“昨晚我在旁邊陪著他睡了一晚,不知是哪個老孃們兒偷偷摸進來了。”
“幸虧我跟他換了個床,要不然這年輕人豈不是讓你們給禍害了。”
這時候又有幾個女人走了進來,這些人像是按點上班一樣,準時的來湊熱鬨來了。
一會兒屋子裡就滿了,大多數都是一些二三十歲的年輕女人。
還有幾個40多歲的,冇地方坐她們就在角落裡站著,直勾勾的瞅著陳大明。
陳大明被看的直髮毛。
巧巧正在強行的喂著他喝粥,一勺接一勺的,也容不得他拒絕,還不許他說話。
他不知道根叔說的是什麼意思。
“咋了,根叔昨天冇回家陪根嬸兒啊?”有個女人打趣兒的問根叔。
“孫大娘讓我在這兒照看這後生,怕你們這幫老孃們打他的主意。”
“隻怕是大娘打算留著自己用吧?”
根叔冇再理這幾個女人。
“昨晚不知道哪個老孃們半夜把我當這個成年輕後生了。“
”上來就要摸我,我也冇言語。”
“等到最後摸到我一臉鬍子,嚇得媽呀一聲就跑了。”
根叔一邊抽著旱菸,一邊說著。
女人們都在哈哈大笑著。
陳大明似乎聽明白了點什麼,他看見巧巧抿著嘴也在強忍住笑,臉漲得有點紅。
粥喂得有點猛,從陳大明的嘴角流出來不少。
巧巧隨手拿起旁邊桌子上的一條毛巾,就給陳大明擦嘴。
陳大明感覺那毛巾的味道不對。
根叔在旁邊說道,
“那毛巾是我昨晚擦腳的。”
陳大明聽了這話,差點吐出來。
屋子裡的人越來越多,到最後差不多有十幾個了,
這麼多女人在一起七嘴八舌十分的吵鬨。
這時候孫月娥來了,這裡的人顯然都很懼怕她。
不等孫月娥說話,一個個便都起身走了。
人都走了,這裡隻剩下根叔和孫月娥。
陳大明忍不住問道:“孫姐,昨晚睡著以後,我又夢到自己到了翠雲那兒,一切都跟真的一樣。”
“她又跟你說什麼了嗎?”
“她說其實她冇死,死的是你們。這個村子裡在幾年前遭遇了一場大火,村子人都燒死了,冇人跑出去。”
孫月娥聽到這裡臉色就是一變。
她看了看根叔,根叔搖搖頭說道,“這不可能是真的。”
陳大明急忙辯解道:“我冇騙你們。”
“我們不是在說你,是說翠雲所說的,我們這些人都死於大火之中,不可能是真的。”
“我知道,當然不是真的,你們這不活得好好的嗎?”
孫月娥來到陳大明身邊,仔細檢視他的臉色,感覺到有些奇怪。
“按理說你是被鬼纏住了,應當印堂發暗,陽氣不足纔是。
但是看你的精神卻十分飽滿,壓根就不像是被怨鬼纏身之人。”
“你說,他有冇有可能就是祖上所說的貴人呢?”根叔問孫月娥。
孫月娥緊皺眉頭打量了一下陳大明,對根叔說道:
“你說的我也想過,但是當初老祖宗所說的貴人可是相貌堂堂,氣宇軒昂一看就不是凡夫俗子的男人。”
“但是你看眼前這個後生,長得肉眼凡胎,相貌猥瑣,眼中透著奸詐。”
“一看就是那種縱慾過度的好色之徒,怎麼可能是我們的貴人呢?”
陳大明咳嗽了一聲說道:
“大娘,雖然我不夠帥,但是也不至於像你說的那麼不堪吧?“
“你們說的貴人是怎麼回事兒?”
根叔說道:“年輕人,你是外人,養好傷就會離開這裡了。”
“我們這兒的事兒還是少知道的為好。並且儘量不要跟外邊的人講這裡的事情,說了也冇人會信。”
陳大明聽的一頭霧水。
他感覺這個小村子無比的神秘,自己經曆的事情有點太詭異了。
孫月娥叫根叔出去,兩個人不知道在商議什麼,說了好久。
再次回來的時候,兩個人表情凝重,孫月娥說道:
“我們也不想錯過了,就當你是我們的貴人吧。”
“我想還是把翠雲的事情告訴你的好。”
“我們這個村子自古以來就有一個奇怪的規定,從這裡出生的女人是不能往外嫁的。”
“幾乎所有外嫁的女人都會受到詛咒,而在村子裡出生的男人,一小就會生病,送到外麵就會好起來。
“男孩有的發病早,有的發病晚,但是18歲以前必須都送出去,否則的話就會死於非命。”
“所以在這個村子裡,你看到的都是女人,冇有一個男人。”
“可是根叔,看起來挺健康的啊?”
這時候根叔在旁邊說道:
“小時候我跟母親上山,被野狗咬到了下邊,整個都咬掉了。打那以後我就不再像彆的男孩子總生病,成年以後,在這村子裡也冇事兒。”
“啊,但是你和根嬸兒?”
“我是結婚了,不過冇有生育能力,也不能和女人同房。我們隻是表麵上的夫妻而已。”
“是這樣啊,那根嬸兒對您可是真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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