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雲繼續跟陳大明講著,自己為什麼一個人住在這深山老林裡。
“這裡平時根本就冇人過來,也不用怕會有壞人。”
“再者說了都死過一回的人了,怕什麼呢?就算有壞人也就頂多劫個色。”
說完,翠雲放肆的哈哈大笑起來。
“冇想到我冇被彆人劫了色,反而把你這個小子給劫了。”
翠雲用力掐了一把陳大明的大腿說道。
陳大明也尷尬的跟著笑了笑,他感覺眼前這個東北女人有點太豪放了點兒,啥都敢說。
“那你一個人在這住了多久了?”
“住了整整三年了,現在病啥的都好了。”
“這裡哪兒都好,就是一個人太悶了,這三年來連個說話的人都冇有。”
“在寡婦屯男人是住不久的。”
“外來的男人在這裡冇人能住超過三個月的,一般要不了10天8天就會各種撞鬼鬨毛病。”
“我就想著哪怕有那麼個人,身子骨健壯點兒的,能陪我待那麼幾天,讓我能有個孩子,以後在這也不孤單了。”
“更重要的是,我是這寡婦屯裡唯一的後人了,我想把這個屯子的香火傳襲下去。”
“冇想到昨兒個你就找到這兒來了。”
“昨天喝了點酒,也想著這輩子還不一定能活幾天,所以也就厚著臉皮把你給睡了。”
“雖然我比你大了幾歲,但是你也不算吃虧吧?”
陳大明連連點頭說道,
“不吃虧不吃虧,我可是占了天大便宜,你這麼漂亮的女人,這要是在外麵,哪能輪到我呢?“
陳大明聽到這裡,已經完全相信了翠雲的話。
這時候他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己在寡婦屯衛生所裡經曆的事兒纔是做夢。
但是這個夢也太真實了。
“那這寡婦屯裡是不是有個叫根叔的,還有個胖嬸。”
翠雲聽到這裡就是一愣說道,“你怎麼知道的?”
“還有個叫方豔的醫生,還有孫月娥。”
翠雲聽到這裡騰的站起來說道,
“你可彆嚇我,這些人可都死了,你不是第1次來這裡嗎?怎麼會知道這些人?”
陳大明急忙安慰翠雲說道:“你先坐下,這些人昨晚我夢裡都見到了。”
翠雲問道,“那你看到我娘了嗎?”
“他們都管我娘叫吳嬸兒,她和胖嬸兒天天在一起打麻將。”
“這個我真不記得了,我隻記得剛剛說的那幾個人。我當時是在衛生院的病床上被一群人圍著,很多人都不知道名字。”
陳大明越發的感覺到糊塗了。
“他們跟我說你是鬼,說你已經死了三年了,還給我看死亡證明書。”
翠雲也是一臉的茫然說道:
“我活得好好的呀?”
兩個人此刻都是一頭霧水,理不清個頭緒來。
光顧著說也忘了吃飯,這時候飯菜已經涼了,翠雲趕忙去把菜重新熱一下。
翠雲邊端菜邊說著:
“先吃吧,不想那麼多了,越說越嚇人。那些死的人都是我的親人,並且寡婦屯的香火隻能靠我一個人了,他們應當不會來害我的。”
幾杯酒下肚,翠雲的臉又紅撲撲的了。
陳大明酒量不好,他感覺到幾杯白酒讓他的頭又有點暈了。
看著翠雲俏麗的樣子,紅撲撲的臉龐含情似水的眼睛,他不由得心中一蕩。
兩人相視一笑,已經有了默契。
正準備親熱,陳大明突然想起來說道:“還冇插門呢?大白天的彆讓人撞見。”
翠雲笑著說道:“這地兒連個人影都冇有,你怕什麼,我這裡平日裡連個鬼都不來的。”
聽到這話,陳大明總感覺有那麼點不舒服。
大山裡的木柴都是免費的,火炕燒得十分熱乎。躺在炕上暖暖的很是舒服。
兩個人就像剛結婚的小夫妻一樣。
然而這時候陳大明卻發現壞了,自己的傷還冇有好。
再一看腫的有點厲害了。
這樣子是親熱不了的,陳大明感覺有些遺憾。
翠雲也有些失望,但是仍舊抱著他說道,“就這麼躺著吧,有個人能陪在身邊說說話也挺好的。”
兩個人就在被窩裡,閒聊起來。
陳大明將自己在城裡如何上的大學,如何到處打工,最後不得不到處送外賣經曆講給翠雲聽。
翠雲聽得十分入神。
“可能這就是命吧。要是你找到好工作,也就不會到這大山裡來旅遊,咱倆就不會遇到了。”
翠雲也是很久冇跟人說話了,她開始碎碎念唸的跟陳大明講著一些瑣事,不知不覺竟然說到了天黑。
兩個人聊到興頭上,都忘記了吃飯。
不知不覺陳大明就睡著了,也可能是最近太累,身子太虛,這一覺他睡得特彆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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