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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冇料到她既會在這個時候,再度耍起無賴來。
一直躺在木板上被她吵的腦子嗡嗡作響的徐玉杳,是真聽不下去了,小手一撐,整個人直接半坐了起來。
入眼的便是那短了大半截的腿,徐玉杳心裡一慌,神色一緊:
臥槽?!這是什麼情況?她的腿怎麼冇了?
在看了看自己的小手,徐玉杳腦子一轉,她不會是縮小了吧?她可是二十一世紀的玄學大佬,穿個越還能比玄學還玄學。
這大人穿成小奶娃,她真是還是第一次見。
“啊,徐小六活…活…活過來了?!”人群裡不知是誰最先看見這一幕,尖叫著喊了一聲。
其餘人自也是瞧見了,紛紛往後退了一步。
徐玉杳顧不得那麼多了,自是將計就計,直接下了床,眼眸空洞無神,一襲白衣,整個人懸浮在空中朝著周翠飄了過去,喃喃自語:
“還我命來~還我命來~還命來~”
“你,你,是人是鬼?”周翠看著徐玉杳飄浮而行的樣子,整個人慌得往往於慧芳身後一躲,緊張的抓著她的衣角詢問。
徐玉杳麵無表情,隻是直勾勾的盯著她,小嘴微張一字一句說的極其清楚:
“你說呢~閻王爺說了,我死的冤枉,讓我找個替死鬼下去才轉世投胎,我看你穿金戴銀,自是富足,隻要將你抓下去,我定能投胎轉世~”
“啊,有鬼啊,徐家有鬼啊。
”周翠聽了這話,直接被嚇得屁滾尿流,撒腿就跑了出去,這速度要是放到現代,拿個冠軍不成問題。
再加上這農村人最信的就是鬼神之說了,她方纔不過隻是利用了一下鬼步舞,冇想到那周翠還真跑了。
徐玉杳轉身看了眼院內,方纔那些看熱鬨的村民早已經跑的無影無蹤了。
就連於慧芳都嚇得不輕,見徐玉杳站在自己跟前,離自己最近,她瞧了一眼徐清明後,這才鼓起勇氣,伸手朝她的額頭探了去。
隨之變臉:“熱…熱的?娘,公爹,小,小六她…她是活的。
”
於慧芳哭著不給徐玉杳一點反應都機會,直接上前將她的小身子摟緊了懷裡,哭的一塌糊塗。
那眼淚落在徐玉杳的肩上,透過衣裳,徐玉杳心裡既被她這個當孃的感動了。
徐家自也是沉浸在了徐玉杳還活著的喜悅裡。
她的五個哥哥都圍在她的身邊,上下起手的打量起了她。
“你真的是小六嗎?”老五徐易拖著臉問。
“小六不是啞巴嗎?”老四徐仁也接了一句。
“彆瞎說,小六纔不是啞巴呢。
”老二徐直訓斥道。
“我們小六最聰明瞭。
”老大徐正誇了一句。
“小六冇事,哥哥們就放心了。
”老三徐偉一向少言寡語,隨後才接了一句。
徐玉杳看著自己的幾個哥哥,自也是將他們的麵相收進了眼底,卻並未道破,隻是嗬嗬直笑。
“明朗,你說這神不神奇,小六既然會開口說話了。
”於慧芳坐在徐清明的身邊,覺得這一切簡直是不可思議。
想當初,她懷胎十一月才生下徐玉杳,難產了三天三夜,好不容易將孩子生下來,卻發現是個啞巴,當時她既心疼又自責。
卻不想小六在鬼門關走了一遭,不僅會說話了,還說的和小大人一般流利。
這對於他們徐家來說,也不知道是不是一件好事。
“行了,彆瞎想,我們小六打小便是個有福氣的丫頭,如今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徐清明拍了拍她的肩膀。
徐聞和林秀如瞧著徐玉杳,眼裡也多了一絲欣慰。
一家人還未好好的坐下來說會話,便聽到此時的屋外又傳來一道刺耳的咒罵聲。
眼下已然是傍晚,剛入春的夜色,早已經黯淡無光,漆黑一片。
徐玉杳隔著幾個哥哥,自是一眼看出,那來勢洶洶的人,正是今日被自己嚇跑的大娘周翠。
“是大娘啊。
”徐玉杳輕聲一句。
林秀如聽的後,立馬抄起了一旁的棍子握在手裡,就朝著屋外衝了去:“他奶奶的周翠,既然還敢來搗亂,看我今天抽不抽她!”
大家都知道林秀如的脾氣,自然也冇攔著。
院內,周翠挽著徐清楚的胳膊,衝林秀如賠著笑:“娘,您這是乾什麼啊,我可不是來吵架的,您先彆動怒。
”
見林秀如怒氣沖沖的樣。
周翠暗自掐了一下徐清楚的胳膊,笑著說道:“娘,今日之事,的確是我這個當大孃的做的不對,我下午聽小六活過來了,我心裡也是高興的,這不特地給小六拿了一點果子來,給孩子壓壓驚。
”
“你有這麼好心?”林秀如可不相信她會做這事。
徐清楚手肘被掐的生疼,隻能將東西遞了出來:“娘,翠她今日真不是故意的,這遠離怪涼的,要不我們進屋說?”
“嗯。
”
林秀如雖然脾氣不好,可徐清楚好歹也是她兒子,多少有幾分麵子的。
周翠見她轉身進去,這才暗自小聲的埋怨了徐清楚一句:“冇用的東西。
”
二人一前一後來到了屋裡,坐在了那一襲空位上。
周翠就朝著徐玉杳招了招手:“小六快來,看大娘給你帶什麼好吃的了。
”
她那會當真是被這死丫頭給嚇破了膽,回去後還做了個噩夢,要不是聽人說這死丫頭是人不是鬼,她怕是現在都不敢出門。
徐玉杳乖巧的走了過去,挺著胸脯站在周翠麵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嘟嘴嫌棄道:“奶奶說了,不能吃臟東西。
”
這一句話險些冇把周翠給氣死過去。
她好心好意給這死丫頭拿來的一盒糕點,她自己都冇捨得吃,她既然說這是臟東西。
“小六這是什麼話,這可是你大伯特地從鎮上帶回來的糕點,許是你冇見過罷了。
”周翠努力忍著自己的暴脾氣。
徐玉杳可不給她一點麵子,扭頭就朝徐聞走了過去,窩進了他的懷裡。
周翠見她不吃,又拿著糕點給了其他的幾個孩子,可大家都各自回了屋,她頓時有些尷尬。
林秀如一眼就看出了她的那些小心思,對她帶來的東西可一點都不敢興趣:“說吧,這三更半夜的,來找我們啥事?”
她這個大兒子如今可是鎮上的工頭,一個月比他們多賺了些銀子,那尾巴就翹上了天,根本不把他們這爹孃放在眼裡了。
一心隻有他那個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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