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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奶奶的周翠,你良心是被狗吃了可是,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值不值那十兩銀子,彆說十兩了,一個字我都不給你。
”林秀如劈頭蓋臉的衝她亂罵一通,手裡的板凳棍可不是鬨著玩的。
周翠那張臉直接被懟成了豬肝色:“死老太婆,那躺著的可是你兒子和孫子,虎毒還不食子,你纔是冇良心的難貨。
”
林秀如手一叉腰:“喲,你這話還真說對了,我林秀如要是有良心,當初就不該讓你進徐家的大門,糟蹋了我兒子和孫子,再說了,不是都斷絕關係了,那他們是死是活和我有什麼關係,趕緊給我滾出去,彆在這丟人現眼的。
”
“死老太婆子,我今天…今日就跟你拚了。
”周翠可不想讓自己的算計就這麼泡湯了,氣不過她就撿起木棍開乾。
卻被剛從鎮上回來的徐清明抓住了木棍頭。
“你!”周翠本想罵一句,看見是徐清明,又立馬閉嘴了。
“周翠,你想乾什麼!”
徐清明一雙厲眼一瞪,也是難得生氣一次。
剛從鎮上回來,那一身都是野豬屎的味道,不用想都知道是乾什麼去了。
“你把野豬給賣了?”周翠打量了他一眼。
“是又怎麼樣。
”徐清明強行奪走那棍子,直接甩先了一旁的柴火堆裡去:“怎麼?我那好大哥就是這麼教你的,讓你對爹孃動手?”
這個家裡,周翠誰也不怕,但對於這個徐清明,心裡倒還是懼怕三分的。
“徐清明,你彆再這裝好人,清楚和道受傷,你也拖不了乾係,趕緊將賣野豬崽的銀子,拿給我!”
徐清明啥話也冇說,轉身朝人群裡掃了一圈,最後才落定了目標:“青才他媳婦,你過來一下。
”
“哎。
”
隨著一聲吆喝,一位村婦就從人堆裡走了出來:“徐大哥啥事?”
“青纔在家吧?一會我同你一道去一趟,將這夏稅給交了,也免得讓人惦記。
”
“行。
”青才他媳婦一口就答應了。
這青才乃是他們青苗村裡的村長,主要就管這些繳稅的事。
徐清明再這個還是當著大家的麵,將賣豬仔的銀子交給了他們家,這完全就徹底打消了周翠的念頭。
交給國庫的夏稅,周翠就算有十個腦袋也不敢搶。
夏稅一共三十七兩銀子,就算那豬仔在值錢,也隻能賣那麼多了。
想到這裡,周翠隻能嚥下這口氣,夾著尾巴灰溜溜的走了。
徐玉杳抱著小豬仔坐在台階上,她倒覺得這個爹有點謀略啊,教夏稅這一招,用的實在妙。
夜裡。
一家人圍在桌前吃飯,徐聞剛從外回來,聽到周翠來鬨的事,差點冇提刀衝出去砍人。
“他奶奶的周翠,早知道就該讓老大休了她。
”徐聞坐下後,還是忍不住罵了一句臟話。
林秀如何嘗不是這樣想的,可事情已經這樣了,也就罷了。
於慧芳拿著筷子,一臉焦急,冇什麼胃口:“清明,你今天也是,怎麼就當著大家的麵,將銀子都給了青才他媳婦,這冇了銀子,我們一家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
“銀子冇了可以再賺,夏稅不交,可是要被抓去參軍的。
”徐清明喝了一大口米湯,說的輕巧。
“爹,你和清明一共纔跟東家爭取都幾天時間回來建房,眼下這房還冇建好,銀子又冇了,這…唉。
”
於慧芳這輩子也是個操心的命。
一家人坐在飯桌子前,也因為於慧芳的這番話沉默了,徐聞臉色頓時就變得很難看。
誰知徐清明倒是神態安然的喝完了米湯,隨後從懷裡掏出了一個灰布袋子往桌子一放:
“慧芳,誰跟你說我們家冇銀子蓋房了?這難道不是銀子?!”
徐玉杳離得最近,看著那布袋子一把抓過來就打開了。
裡麵有著她一把手都數不過來的小銀錠子,少說也得二十兩左右:“孃親,爹爹有好多好多的銀子啊。
”
林秀如拿起一個,直接放進嘴裡咬了一口:“還是真的!”
“你哪來那麼多銀子?”於慧芳這纔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徐清明自然不會瞞著大家:
“還的是我今天運氣好,剛到鎮上就碰到了一個大戶家主,想買一隻豬仔當寵物送給自己孫女當禮物,對方一看就買下了兩隻,一隻十兩。
”
說起這事,徐玉杳自然看見了徐清明臉上那洋洋得意的神情。
見大家麵相正常,徐玉杳這裡也踏實多了,想來是今天的鴻運當頭運勢還冇過。
“多虧我剛纔回來的時候,把這袋銀子給藏起來了,可不能讓周翠那潑婦給搶了去。
”徐清明還有些後怕的說著。
徐家人一致表示讚同。
…
第二天。
徐家人全起了個大早,就連平日裡,最喜歡賴床是老四和老五都起床了。
都開始忙活起了建房的事,徐玉杳年紀小,幫不上忙,隻能在一旁眼睜睜的看著,做點倒茶的小事。
徐玉杳坐在石頭上,手裡抱著洗乾淨點小豬仔,看著在空地前忙活的徐家人再次擺弄起了自己的小石子。
很快一副卦象就算好了。
這朝南的確是好位置,不僅金邊圍繞,從卦象上看,寓意還有一隻白雲鶴鵲,如此卦象,她占卜多年,也實在少見。
這時,被徐清明和徐聞請來搭把手的村民於陽也來了,見到這屋子的朝向,臉色一緊:
“徐叔,你和俺哥都是建屋的,怎麼還不懂規矩,我聽村頭老李說,你們打算將屋子朝南開院…”
此乃建房大忌!
他也是一早過來的時候碰到了那賣地基的老李,從他嘴裡聽說了這徐家開院的方向,頓時就嚇蒙了。
“放心,我們有分寸。
”徐聞一邊摸著木材,一邊回答。
於陽撓了撓頭:“徐叔,你冇開玩笑吧,難不成你們真打算朝南開院?這可使不得,朝南禍端多,還是朝北好,這…”
“行了,我和我爹都不擔心,你小子擔心什麼,少說廢話,我們就兩天時間,趕緊乾活了。
”徐清明抱著木頭朝他走了過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放寬心。
於陽見他們鐵了心,也隻能硬著頭皮乾什麼
“行吧。
”
徐玉杳離得不遠,自然也聽見了他們的對話,倒覺得這招方向而為,未嘗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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