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皇出聲了。
事情擺在了檯麵上,自是要解決。
尤其是遇刺之人是卿家嫡女,那肯定不能和稀泥就這般算了。
楚皇打好了算盤,這事兒是秦晚乾的,不管她是出於什麼目的,什麼原因,那麼這煜王妃她都不能當了,他和貴妃會再給瑾之尋一個好的王妃。
“父皇,昨日四皇兄已經帶人去了兒臣府上,兒臣說了,兒臣的王妃壓根就冇出過府,何來刺殺一說?”
鳳翎從進來承乾宮,那視線便從眾人的臉上掃過,他看了一眼楚宴,他坐在那裡,一副冰冷貴公子的模樣,他似往秦晚的方向看了一眼,隻是秦晚那女人始終垂著眼,不曾與他對視,看不到兩個人的視線交流,便也看不出這兩個人是否曾是舊識。
聽到父皇開口,他直接否認道。
“六皇弟,秦家二少和他的小廝都說親眼見過四弟妹,這事兒如何說?”
就在這時,楚宴開口了。
語調一如既往的寒涼,此時卻也透出幾分質問。
誰人不知,幽王跟幽王爺伉儷情深,他的王妃遇刺,他這般急怒也是能理解。
卿月至始至終冇有說話,聽到楚宴的聲音,她在心裡冷笑了聲,卻更是恨上心頭,卿雲瑤嫁給你三年,她死了三年,你日日看著我的臉,這是深情還是薄情?她冇有抬眼,怕恨怒太過,露了破綻。
恰好這時,鳳翎的聲音接著響起。
“皇兄的心情皇弟自然是能理解,但也不能急病亂投醫,這怎麼就把凶手栽贓到秦晚頭上了?她一個在鄉下長大的,從小連個劍都冇拿過,她哪裡來的本事刺殺?
四皇兄,你不能隻聽那秦碩一麵之詞,誰不知道那秦家二少就是個酒囊飯袋?天天泡在溫柔鄉裡,他說看見秦晚的時候你有問他喝酒了冇?是不是喝醉了?至於他那小廝,自然是向著自己的主子的。”
鳳翎冷嗤道。
“父皇,兒臣說過,那刺殺月兒的刺客被兒臣的屬下所傷,用劍刺傷了肩胛骨,所以四皇嫂若想證明清白,隻要看看肩胛骨是否受傷便明瞭。”
楚宴說道,視線越過鳳翎落在秦晚的身上。
她跪在那裡,至始至終冇有抬頭,聽到他的話,似瑟縮了一下。
那一下很輕,不注意看幾乎就忽略了,卻偏偏被他看見了。
若不是心虛害怕?何來瑟縮?
這會兒鳳翎的否認不過是胡攪蠻纏罷了。
“嗬嗬,本王的王妃憑什麼讓你們查驗?”
楚宴話音一落,就聽鳳翎冷笑了一聲反問道。
“因為四皇嫂如今是懷疑對象。”
楚宴抬眼,眼神冷冷的跟鳳翎對上,絲毫不讓。
“嗬,懷疑對象?就因為她是懷疑對象,就要讓你們查驗 ?那本王三年前在西郊森林墜馬踏斷雙腿,又被黑衣人用利劍生生斷了腳筋,我是不是也可以懷疑是四皇兄你乾的?”
“四弟!”
“瑾之!”
鳳翎話音一落,場上眾人頓時變了臉色,楚宴麵色陡然冷寒,冷嗬出聲,便是皇上也冷肅了臉,嗬了一聲鳳翎的字。
“四弟,我們是在說月兒被刺殺的事情,你不要隨便含血噴人。”
楚宴臉色冰冷了下來,寒玉般的臉透著沉凝,顯然是在壓抑著怒氣。
氣氛陡然緊繃而冷凝。
處於事件中心的卿月微垂著眼,聽著鳳翎與眾人爭吵,卻也終於知道他是為何殘疾,原來竟是遭遇了這般可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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