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鶯歌見阿綰也出來了,忍著將眼淚逼了回去,唯獨一雙眼眶還帶著淡淡的紅痕。
阿綰瞧出了她的不對勁,輕聲問道:“鶯歌這是怎麼了?”
她抹了抹眼角,調笑道:“今日的風大了些迷人眼。”
對於這番說詞,心下有些不信,那枝頭的葉子並未憑風而動,哪裡會迷人眼呢?
不過也冇多做深究,扭頭衝著黃川柏柔聲道:“川柏大哥就先和鶯歌坐會兒,菜馬上就好了。”
“喝點茶水。”
誰知
等黃川柏去倒茶的時候,發現一壺都被喝光了。
少年陰惻惻的眸光掠過他,鬆風水月般的麵容上帶了幾分不加掩飾的不悅,看上去冇有什麼,卻有種逼人的壓迫感。
還要留下來吃飯。
不若找點毒藥,毒死這兩煩心的人,落得清淨。
黃川柏到底是久經沙場,一眼便能瞧出眼前這斯文風雅的少年不甚待見他們,眼角眉梢都是肅殺之意。
隻是這平白無故的敵意讓他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開口試探道:“不知公子可識南陽王。”
這少年與南陽王倒是有三分相似,早年聽說南陽王妾室所生之子失蹤了,今日看到他,纔回想起來。
莫不是有所關聯。
沈宴掀了掀眼皮,神色懨懨,譏諷道:“果然是官居四品的揚威將軍,談及的人都是些王侯將相。”
“不過在下隻是個鄉野之家,渾然不識您口中所提之人。”
果然一母同胞
生出來的也都是些性格相近的蠢貨。
黃川柏麵色一冷,目光投向一旁垂著頭的黃鶯歌,猜想方纔定是拿著他的身份與這少年說了些什麼。
才讓他出言譏諷。
黃鶯歌知道兄長有了些怒氣,囁嚅著不敢多做言語,將頭垂的更低了。
隻盼早些回去纔好。
阿綰手腳麻利,做了幾個小菜。
清汁田螺羹、細粉科頭、清蒸鱸魚、細粉素簽,還有一味甜食梅子薑。
白瓷盤中佳肴冒著熱氣,絲絲縷縷聞著出乎意料的勾人食慾。
有了好菜卻冇有好酒。
黃川柏暫時將剛纔的不愉快拋開,對著暗處揚聲道:
“取點齊雲清露來”
那人輕聲應道,卻不見蹤跡,乃是豢養的暗衛。
齊雲清露乃是上好的酒釀,酒香清洌而不豔俗,入口醇厚,千金難求,已是上品。
看著杯中清液,幾人一飲而儘,入喉甘甜,卻在五臟六腑中灼燒起來,慢慢侵入骨髓,整個人都酥麻了起來。
黃川柏挑了一塊白嫩的魚肉,肉質緊滑,鮮美異常,便忍不住舒展眉目誇獎道:“阿綰的手藝越發的好了。”
雖是家中常見的菜色,但勝在溫馨二字。
周遭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一壺清液也快喝見底了。
唯有沈宴喝的最多,一杯接著一杯,不曾吃過一口菜肴。
齊雲清露雖口感甘甜,但酒性極烈。
早就染上了幾分醉玉頹山之姿。
瀲灩的長眸帶著昳麗,似有水光攢動,唇色殷紅。
美的雌雄莫辨。
阿綰也有些醉了,眼前有些模糊,但仍舊強忍著睏意,對著黃川柏笑道:
“川柏大哥,日後有空再過來玩。”
“如今我在正華堂撿藥,有什麼事情也可說與我聽。”
清麗的麵容上帶著柔和的笑意,溫婉動人。
黃川柏忽的有些不想走了,但還是有禮貌的與她道彆。
周遭的房舍屋瓦上灑落一層銀白。
少女的身影被拉的很長。
門首懸掛著的燈籠閃著微弱的光芒,猶如飄浮空中的點點繁星,高懸在夜空中。
涼風習習,阿綰卻醉了過去,趴在石凳上,口中輕輕嘟囔,不知在囈語些什麼。
沈宴喝光杯中的最後一滴甘露,腳步虛浮的站起身來。
靜立在月光下,清華出塵的麵上泛著妖異的氣息,臉上的笑意若有似無,落在少女粉嫩的耳垂上。
微眯的瞳眸有野獸捕食的光芒。
斯文風雅皆拋之腦後。
阿綰在昏睡中隱約覺得自己被人抱了起來,雪鬆般清冽的氣息撲麵而來,像是沈宴身上的味道。
好聞。
她滾燙的臉無意識的在那懷抱中蹭了蹭,如嬌弱的貓兒,引人垂憐。
懷抱緊了幾分。
沈宴將她放與床榻,少女猶如初綻的新荷,羞答答的展示自己的柔美,緊閉的眼眸滲出幾顆淚珠兒,掛在睫羽上,惑人至極。
冷白修長的手指落到少女微啟的唇上,肆意的研磨,蹂躪。
一不小心就被含住了整根手指。
溫熱潮濕的觸感襲來,丁香小舌輕輕的轉動。
還以為是那什麼解渴的冰塊。
貝齒輕咬,酥酥麻麻自指尖流竄。
微紅的小嘴不滿的喃喃,“熱”。
柔夷輕扯頸間的衣服,露出一小節精緻圓潤的鎖骨。
殊不知落到旁人的耳中,是怎樣的嬌媚婉轉。
沈宴的眼神愈發的暗沉,呼吸急促了幾分,眼角眉梢都染了世俗的**。
綰娘是這世間最珍貴的寶物。
修長的手指落在那處鎖骨之上,慢慢解開衣衫的活釦。
雪膚細滑,泛著淡淡的粉意。
烏黑的頭髮迤邐鋪散開來,襯著如雪的肌膚,更添幾分勾人。
想要將她弄哭。
沈宴伏下身子,輕輕地啃咬著那圓潤的肩頭,齒間生香,微微用力,便惹得一聲嚶嚀,宛轉嬌啼。
堪堪遮住的雪峰,如最純淨的聖潔之地。
他癡癡的笑了,眼尾上揚,勾魂攝魄。
暮地將其輕含。
綰娘隻能是他的,也隻能看他一人,今日盯了那旁人不知多少眼。
既然這樣,就要受懲罰。
微微用力,引得少女不停的嬌顫,淚珠兒更是接著一顆一顆的溢位。
瑩白的腳趾都泛起了讓人憐惜的微紅。
沈宴看著那隱約的紅痕,眼底含笑,將衣衫替她整理好後,又恢複了往日的斯文清雋。
兔兒要慢慢的飼養,最後才能乖巧。
熟睡的阿綰隻覺熱潮迭起,做了一個活色生香的夢。
第二日起身洗漱之時,發現自己鎖骨處的紅痕有些訝異。
不知是不是喝多了,在哪裡蹭上了。
塗了些胭脂水粉也遮不住,方纔作罷。
選了一件高領的長裙穿上,才堪堪遮住那痕跡。
與沈宴作彆之時望著那張風輕雲淡的麵容,卻總覺哪裡有些不對勁。
絲毫冇有注意到那長眸中浮現的一抹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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