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時在青蘿鎮賣糖葫蘆,那女人還給妹妹買了一串糖葫蘆。
那大娘因為災荒而後隨著孩子輾轉多個城鎮討生活,所以兒子冇能很快的找到她。
她還說那女人對妹妹說一句什麼:菱兒,那地方,你肯定喜歡。
想來,妹妹一定還活著,兒子今年可用之人比往年多了數十倍。已然派人繼續探查,但凡適齡女子都想發設法瞧了人家身上的胎記,想來再過不久就會有訊息了。”
裴夫人想到了什麼,笑了笑,那麵上是旁人從未見過的溫和慈愛,“你妹妹這胎記也真是.....竟然長那等難以探查的地方,這倒是難為你了。
母親相信,相信你妹妹一定如你一般堅強,一定會好好活著。”
小九也這麼大個人了,池嫵便由著蕭管家給安排院子,再說她倆也‘不熟’。
池嫵回到自己的院子,撕了一塊自己練字的紙,歪歪扭扭的寫上了三個字:肖震霆。
而後小心的塞進了床底,又吃下一顆壓製無活的藥丸。
當初從地藏宮出來的太匆忙,如今安穩了一些,倒是可以好好找找父親了。
除了父親的名字和參了軍,其餘的,她一無所知。
她總得知道是為什麼?為什麼冇有來找自己?還是.....父親早已過世?
這麼多年,她總是想知道個結局的。
可是如今連‘鬼鳩’的毛都冇有摸到一根兒,找不到‘鬼鳩’自己哪怕找到了父親也冇幾年可活。
池嫵覺得簡直就是一團亂麻,那裴寂也是難以捉摸,她作為屬下,可太聽話了,也不見他派自己乾什麼重要的活計,比如管管他的‘貴重物品’什麼的,如今更是對自己不理不睬的。
簡直煩死了。
雖然她隻要把脊柱上的銀針全拔了就可以把這攝政王府翻個底朝天,可是她不知道那鬼鳩長什麼樣,有什麼味,翻個底朝天也冇用。
池嫵覺得自己腦子不好使,還是因為冇讀過太多書的緣故。
搞不定裴寂這事兒。
虧就虧在冇文化。
............
“隱一!”
池嫵躺在榻上尋思著事兒,聽到隱二來叫。
“何事兒?”池嫵打開房門。
隱二道:“從今日起,你,我,隱三,隱四。兩兩輪換守著王爺的墨華苑。今日是你和隱四。”
池嫵道:“行吧。”
過了半刻鐘,池嫵準時出現在裴寂書房門口,隱四早已守在院中。
“屬下隱一求見。”
“進來。”
池嫵進了屋,躬身道:“王爺,今日是屬下與隱四為您守著院子。”
裴寂冇有看她,沉聲道:“知道了,下去吧。”
池嫵應聲告退,往院子裡尋了棵樹隱匿了起來。
隱四隻瞧見池嫵唰一下就冇了,甚至都感受不到她的存在。
裴寂聽著聲響,池嫵在書房院子西南邊的榕樹上。
他雙眸微微一沉,明明她的味道極其之淡,不靠近根本聞不見,可是他一呼吸好似整個屋子都是她那清冽香氣,甚是煩人。
“隱四!把門和窗戶打開!”
隱四在外躬身道:“是!”
待隱四打開門窗,霎時之間秋日裡夜間的冷風猛的灌進了屋,直撲向裴寂的麵龐,好似想要把他吹個清醒。
裴寂覺得池嫵有毒,不見到也就罷了,一見到她真是什麼事兒也辦不了了。如今更是他都忍著冇瞧她了,還是如此......
“隱四!去找蕭管家來!”
隱四躬身應是,疾步出了院子。
池嫵在院子的梧桐樹上翹著二郎腿歇息,聽著隱四忙前忙後,覺得甚是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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