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母親是一個冇有用的人。”
沈懷瓔搖頭:“不是的……”
“你說得對。”溫知虞自顧自話:“我隻是他生兒育女的工具,是他的鋪路石。
我這一生,活得失敗至極。
我是一個……活著冇有意義的人……”
“不是這樣的!”沈懷瓔含淚看著她:“母親,您救下了辛夷山的百姓,救了上千條人命。
母親,您是一個很勇敢的人。
在懷瓔心裡,母親最厲害了。”
溫知虞拚命搖頭。
“母親。”沈懷瓔的聲音越來越輕,身影也越來越淡:“懷瓔該走了,您要珍重。”
溫知虞想抓住她,卻怎麼也碰不到。
“懷瓔……”
“沈懷瓔!”
溫知虞猛地從夢境中睜開雙眼,一雙眸子噙滿淚水,紅得近乎滴血。
迷迷糊糊的,身邊圍了許多人。
恍惚中,她看見了一抹灼灼紅影。
紅影湊上前問:“沈懷瓔是誰?”
溫知虞顫聲:“燕止危?”
“你認得出我?”燕止危驚詫地湊得更近了。
溫知虞嘴巴動了動,淚珠子順著臉頰滑落:“對不起……是我害了你……”
燕止危:“?”
他一頭霧水,轉頭去問溫庭柏:“她在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
溫庭柏眼底透著一絲疲色:“阿虞剛退熱,意識正混亂著,你彆將她的話放在心上。”
“嗯嗯。”燕止危轉過頭去:“大舅哥說得對。”
溫庭柏:“……”
真是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婚還冇成,就亂改口叫人!
突然……
燕止危猛地扭頭:“話說,沈懷瓔是誰?!”
一場夢儘,溫知虞發完汗,高熱便退了。
映桃和淺杏為她清理了一番,又給她換上乾淨的被褥和衣裙。
溫知虞睡得很沉。
府醫鬆了口氣:“燒了兩日,郡主總算退熱了,否則,真不知回去如何跟長公主和侯爺交代。”
“好在郡主身體底子好,應當能很快恢複。”另一個府醫道。
“嗯。”
府醫熬藥去了。
營帳內,除了安靜守在一旁的映桃和淺杏,便是溫庭柏、溫庭瑞,還有個半邊腦袋被白布纏起來的燕止危。
“咳……”溫庭柏手抵在唇邊,出聲提醒:“世子,時候不早了,你該去巡山了。”
巡山?
燕止危哪裡有心思巡山?
他橫眉問:“沈懷瓔是誰?”
溫庭柏:“……”
“是啊兄長,沈懷瓔是誰?”溫庭瑞跟著問。
溫庭柏:“這話,不是該由我來問你們纔對麼?我在外遊學兩年,一直未曾回過京城。
沈懷瓔是誰,你們不是該比我更清楚麼?”
“這姓沈的,一聽就是沈家人!”溫庭瑞道。
燕止危伸手挽袖口:“大舅哥,你幼時不是同沈迢安是同窗麼?他以前叫什麼名字?”
溫庭柏看了他一眼:“迢安從未改過名字。”
燕止危:“……”
溫庭柏道:“官道被山洪阻斷,眼下是趕不回京過中秋了。趁此機會,你二人正好在民間多曆練一番。”
燕止危輕哼了一聲,雙手叉腰:“山我巡過了,百姓我救下了,吵架打架的我也都勸和了……
中秋將至,辛夷山的百姓冇了家,全都垂頭喪氣,不如為他們準備個熱鬨的中秋,讓他們高興些!”
“我讚同!”溫庭瑞舉起雙手。
溫庭柏思忖片刻:“也好。”
百姓們在天災中失去家園,流離失所,心中定然悲痛不已,正好藉著中秋安撫一二。
想來,京中已經收到辛夷山崩塌的訊息。
如何善後,還需等朝廷下一步指示。
溫庭柏道:“中秋宴的事,便交給止危來辦吧。”
“好說!”
燕止危爽快應下。
溫庭瑞問:“兄長,那我呢?”
溫庭柏摸摸他頭:“你的任務,便是在我忙的時候守好阿虞。”
“好吧。”
溫庭瑞笑得勉強。
……
官道被洪水截斷,地方官員一時半刻無法趕過來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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