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虎嘯令風陽的心頭都是為之一顫,可是風陽的血脈卻不樂意了,它可是噬皇血脈,怎麼可能因為這聲虎嘯就感到害怕?
噬皇血脈在風陽自己冇有控製的情況下,沿著噬皇訣的線路奔湧運行著,強行對抗起攝人心魄的虎嘯,一圈又圈,比起風陽自己運行還要快上幾分,這也讓原本已經達到飽和的血脈壯大,撐得風陽的經脈都隱隱作痛!
這疼痛終於是驚醒了風陽,他咬咬牙,心頭怒吼道:“任你再怎麼高貴的血脈,可我是你的主人,給我停下!”似乎是有感風陽的心情,噬皇血脈也緩緩地平靜下來,不再繼續奔湧,那陣強風竟然也消停了下來。
“小子,你怎麼回事?”骨尤看著風陽麵目猙獰,渾身大汗的樣子,心裡一跳,連忙問道。
“你冇有聽到那聲虎嘯?”風陽鬆了一口氣,疑惑地看著骨尤,按理來說,骨尤應該也能聽到纔對,畢竟骨尤的感知力比起他強的不是一星半點。
骨尤把臉靠近了溶血石的邊緣,看起來大的逗人發笑,事實上,他也確實在笑,“哈哈,你在搞笑嗎?剛纔就吹了一陣風而已,哪裡有虎嘯了?”
“奇怪……”知道骨尤冇聽到以後,風陽搖了搖頭不再多說什麼,轉頭看向了這扇門的裡麵。
門內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隔間,四周卻是立著晶瑩的玉璧,唯有中間有一個不起眼的石台上放著一個玉盒,好像與剛剛那霸氣外露的虎嘯一點不相符。
“我有一點感應,似乎那股子血脈的味道就來源於這個玉盒,但是打開可能會有一些危險,你自己要小心。”骨尤難得地收起了嬉笑之色,眼神也變得凝重起來。
“恩。”風陽應了一聲,直接打開了那個玉盒,然後全身血脈力量湧動,隨時準備出手或者是逃離,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見有什麼異動,便又撤去了自己的防備。
風陽探過頭去,隻在那盒子裡發現了半塊令牌,上麵畫著一隻白色老虎,虎臉給風陽的感覺就是一個詞——聖潔,很奇怪一隻凶神惡煞的老虎也會有這麼慈眉善目的時候,這老虎是從左側向中間盤旋的,風陽隱隱覺得似乎自己應該在哪兒見過另外一半。
“咦?”骨尤打量了一下這隻老虎,忽然說道,“這跟野蠻人族的那麵旗子上的老虎長得蠻像的!”
風陽腦海中也回憶起了那隻麵目猙獰,全身赤紅,帶著濃鬱血煞之氣的鬼虎,忽然想到那鬼虎是從右向著左邊盤旋,是不是鬼虎就是令牌另外一半的樣子?
“我覺得也是,”聽了風陽的分析,骨尤點了點頭道,“而且這塊令牌似乎跟一種高等血脈有關,足夠你突破到三階的桎梏,三階可是一個分界點,這裡纔是修行的起點。”
“怎麼說?”風陽眼睛亮了亮,一邊收好半塊令牌,一邊問道。
“三階可以內視,擺脫了一二階築基的過程,從而進入了鍛鍊體魄的過程,這也是三到五階主要的修煉,這也是為何你能夠越階打過三階低級原因,戰勝三階後期也真是僥倖。”
“至於六到八階,那就是錘鍊神識,讓自己的神識足夠探索更遠更細,最後神與體合一,就達到了九階了。”骨尤搖頭擺腦的,一副老師做派。
“九階以上?”風陽忍不住問道,雖然他知道九階以上離自己太過遙遠了,可還是忍不住問。
“不能再說了,”出乎意料的是骨尤竟然搖了搖頭,堅決不說後麵的修煉,“告訴你九階之中的修煉內容,隻是一個基礎,之後更多需要領悟,要是你現在知道,說不定,再也冇有自信了。”
風陽深吸了一口氣,他也知道自己有些好高騖遠了,甩了甩頭,不再想以後的事,著眼於現在纔是正事,比如看看這個玉石洞裡還有冇有彆的東西。
“似乎也冇有彆的東西了,僅僅就是這個令牌而已了。”風陽歎了口氣,不過他又很快振奮了精神,走回了岔路口向著右邊而去。
“骨尤,趕快出來聞一聞,這裡有冇有更強的血脈氣息?”右邊的洞窟依舊是有著箭頭的指引,所以哪怕右邊的路更加複雜,風陽也不覺得什麼,反而興致勃勃地叫出骨尤出來。
“臥槽!你是把本大爺當成給你尋寶的狗了嗎?”骨尤綠油油的臉上看不出他的臉色,但是他的兩隻骨手都伸了出來,四指並屈,隻有一箇中指豎立著。
“咳咳,你不能這麼想,我好歹是上古人族的噬皇血脈,要是你能把我的血脈培養得越來越強大,是不是也顯示出你的強大呢?”風陽循循善誘道,像是一個猥瑣大叔要騙小姑孃的糖吃。
“嗯……”骨尤竟然仔細地考慮了一下,理所當然地道,“說的也對,冇有我的強大你去哪兒找資源,等等,好像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冇有什麼不對的!”風陽趕緊阻止了骨尤往下想,連忙道,“難道我還能騙到你嗎?”
“哼哼,那倒也是。”骨尤得意地揚了揚身子,大氣地道,“那行,本大爺就幫你這次!”
骨尤在溶血石內浮空盤坐而下,身上的綠光猛地強盛起來,忽然又開始閃爍,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風陽感覺到從溶血石向外一陣陣地散發著獨特的漣漪。
“好神奇的力量,難道這就是骨尤所說的神識?”風陽眼神火熱地盯著骨尤看,那可是隻有八階以上的戰士才能夠
動用的力量!
“奇怪……”骨尤似乎從一種狀態中迴轉過來,語氣中帶著一點疑惑,看著風陽道,“冇有發現什麼特彆的血脈力量,但是在深處有著很多人。”
“人?”風陽怔了怔,連忙問道,“人族還是野蠻人族?”
“都不是,是野人族,”骨尤用手摸了摸腦門,語氣中帶著一絲怪異,“說不定你這些標誌都是這些人給你留下的。”
“那就奇怪了,如甘飛所說的話,這個禁地應該冇有人再進來過,那麼就隻有一種可能。”風陽心裡已經有底了,大踏步沿著箭頭的方向向著更深處而去。
不一會兒,當風陽從又一處黑暗中鑽出來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忽然就傳了出來:“你總算是來了,我還以為你真的會相信無稽的傳說,從而一步都不敢踏入。”
風陽抬頭看去,麵前這個黝黑的大漢,正是野人族的族長甘羅,在他身後,一群壯碩的野人族戰士站在身後,幾乎每一個人的氣勢都是在二階後期之上。
“果然我冇有猜錯,那些所謂無端消失的的戰士,隻不過是被藏起來了而已,”風陽輕輕一笑,看著甘羅道,“隻是我冇想到做這個事情的是族長本人,我還以為……”
“以為是甘地是嗎?”甘羅在風陽麵前居然不會稱呼大祭司,要知道剛剛的見麵中,風陽可是看到甘羅對甘地很是恭敬。
風陽不說話,一雙眼睛看著甘羅,其中的意義當然很明顯了,你既然都知道,何必問我。
“敏銳的年輕人,”甘羅讚了一句,然後道,“多謝你之前的那番話,我雖然知道我族已經積弱,但是並冇有考慮到這麼深遠,就憑這個,你就是我野人族永遠的朋友。”
看到甘羅一個堂堂族長向自己鞠躬,風陽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連忙將他扶起,道:“族長言重了,本來野人族對我就有恩,不用這麼客氣的。”
甘羅點了點頭,指向了自己的身後,大聲道:“我身後的戰士都是得了我的指示,故意被大祭司懲罰進禁地,隻有這樣才能避開大祭司的耳目。”
“看來族長是懷疑大祭司是叛徒了?”風陽眼中閃過一絲恍然之色,這倒是貼合了之前大祭司的奇怪舉動了。
“冇錯,我早就檢查過甘地的身體,其實他根本不是野蠻人族打傷的,隻是偽造出來的傷勢!”甘羅冷哼一聲,眼中出現一絲淩厲,“我從小敬愛他,冇想到最後他卻成為了叛徒!”
風陽對甘羅這個族長有些改觀了,之前他一直以為甘羅隻不過是一個傀儡族長,現在看來遠遠不是那麼簡單的,“既如此,為什麼族長不直接廢了他?”
“之前我是在等機會,但是經過你的一番分析,我發現此時開始動作已經刻不容緩了!”甘羅眼中閃過一絲狠辣,“你就是一個契機,今天是我第一次反對甘地的決定,我估計他很快就要來暗殺你了!”
“我?”風陽似乎明白了什麼,無奈地笑道,“原來我隻是族長你的一個棋子,目的是要神不知鬼不覺乾掉甘地?”
“甘地在族裡地位相當之高,如果強行鎮壓勢必會引起反彈,他這人小心謹慎,估計見你隻不過是二階後期,纔有可能自己親自動手!”甘羅摸了摸鼻子,苦笑道,“委屈你了。”
“這倒冇事。”風陽擺了擺手,這隻是小問題,又不是算計他,況且風陽的利益也冇有受到什麼損害,這個棋子,當了也就當了。
“我今日告訴甘地,晚上會去找他商討你的事,我估計,他在日落之前就會動手!”甘羅感激一笑,隨即安排之後的事情,“就拜托你在洞口等候,我們在洞內等著!”
風陽與甘羅再說了一些細節之後,就自行出了這禁地,盤腿坐下來,緩緩地運行著噬皇訣,雖然不能有更進一步的提升,但是讓自己的基礎更加穩固一下也不錯,順帶的還能隨時保持巔峰狀態以便應付突髮狀況。
“小子,我想你們要等的人似乎已經到了。”骨尤細小的聲音鑽進了風陽的耳朵,骨尤就是這點好,從不在人前現身,但是你總能在最需要他的時候看到他。
風陽站起身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就已經從密林處傳了出來,中氣十足的聲音根本不像是一個受傷的人:“小子,看起來你的感覺很敏銳嘛。”
風陽看著這個麵相雖然有些蒼老,但是身形卻猶如一頭雄狐般有力的身影,笑了笑,淡然道:“若是你不出現,我纔會不知如何是好啊,甘地大祭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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