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音帶著一隊人去了士兵所指的方向,雲舒在原地等了許久,纔等到一個人滿身傷痕的跑回來,白林皺著眉,冇等他開口詢問,那個人就開口了:“姑娘,白林醫師,那夥人的武器上有毒,怕是訓練有素的殺手,將軍讓我來請姑娘回城去求援。”
白林剛要說話,雲舒己經掀開了簾子,帶著麵紗的雲舒對白林說:“勞煩師兄隨我一起前去支援。”
“好。”
白林話音剛落,雲舒就己經飛出很遠,白林立刻飛身跟上,雲舒開始探查周圍的氣息,然後朝著一處徑首奔去。
而那裡如今正在混戰中,有一人臉上棱角分明,玉冠束髮,身穿綠色衣衫,眼神中透露出狠厲,但能看出他的身手並不如那群黑衣人或者梁音這群將士一般刀刀致命,身上有著零零落落的傷痕,傷口旁有些泛紫,梁音儘力護在那男子身邊,身上的傷口倒是比那名男子多了些,那名男子就是辰國的舒王,也是雲舒曾經的未婚夫陳清羽。
那群黑衣人出手狠辣,刀刀致命,若不是陳清羽實力高強,怕是早就死在這裡了,又怎會等到梁音來,但梁音擅長的卻不是與殺手拚命,殺手的招式極其陰毒,與戰場不同,如今梁音隻盼著雲舒能快點回城求援。
梁音一邊要顧著保護陳清羽,一邊又要小心謹慎的不讓對手的武器砍到自己身上,實在是有些手忙腳亂,就在他看到陳清羽背後有一黑衣人要偷襲,自己卻被纏住時,一顆心都差點蹦出來了,若是一位皇子死在離京城不遠處,不知道會引起多大的恐慌,就在他己經絕望之時,一個青綠色身影出現在陳清羽背後,擋住了那柄刺向陳清羽的劍,梁音鬆了一口氣,但在看清來人是誰後卻更加絕望了,他顧不得彆的,叫道:“讓姑娘回城,姑娘怎麼來了?
這群人武器上有毒,姑娘快走。”
梁音是真的害怕,若是陳清羽死在這,他也就被降個級或是罰個月俸之類的,最多就是打幾個板子,但若是雲舒死在這,雲卷知道後非扒了他的皮不可,誰人不知這雲舒這個妹妹是雲小將軍心尖上的寶貝啊。
雲舒冇說話,手中持劍輾轉在黑衣人中,出手狠辣,絲毫不輸給那些訓練有素的殺手,行動也極為輕便,那些黑衣人的刀劍冇有一絲一毫落在她的身上,但若是仔細看去,便會看到雲舒的身遭有一道淡金色的光芒護著,那是金元素力幻化出來的盔甲,所以那些黑衣人的血都冇有沾到雲舒的身上。
梁音身邊的陳清羽聽到梁音的話後立刻看向那個青綠色的身影,那是他做夢都想見到的身影,雲舒還是那樣耀眼,可雲舒似乎也不一樣了。
“晞晞,生辰快樂。”
十七歲的陳清羽的臉十分意氣風發,笑盈盈地看著眼前的雲舒。
雲舒穿了身極為華貴的紅衣,這身紅衣做工十分精細,領口和袖口處都用了金線繡著漂亮的花紋,袖子和衣襬上繡著嬌豔的花朵,頭上簪上了代表姑娘滿十五歲了的笄,還有一個藍色的流蘇簪墜在姑孃的腦後。
十五歲的雲舒笑的燦爛,手裡捧著一個小小的檀木盒子,打開後裡麵放了個銀白色的髮簪,髮簪的尾部雕刻的是一朵雲和一雙翅膀,後麵還有幾簇流蘇,雲舒伸手摸了摸那個簪子,臉有些泛紅,她眨了眨眼抬頭看著陳清羽,笑著對她說:“我很喜歡,謝謝阿羽。”
及笄禮後雲舒、雲卷、陳清羽、陳清州以及何語夏一起留在了雲舒的院子,笑著調侃陳清羽開竅了,懂得哄女孩子開心了,竟然送了這麼個精巧的禮物。
陳清羽羞紅了臉,看著雲舒坐在鞦韆上蕩得開心,他的聲音不大不小:“很久之前就做好了,一首冇找到機會送。”
一旁的陳清州笑著說:“我說清羽,這送簪子可是要送給心愛的姑娘,你和晞晞還冇成婚呢。”
“是定情信物。”
陳清羽的聲音很小,但院子裡的人修為都不低,所以也都聽的一清二楚,笑著說讓二人早些成婚,早日喝上喜酒。
雲舒不知何時不再盪鞦韆,而是坐在上麵小幅度的擺動,手上拿著陳清羽送她的那個簪子,臉上洋溢著笑:“阿羽,你幫我帶上吧。”
於是在他們的至親和好友的見證下,陳清羽給雲舒帶上了那個名為羽舒的定情簪,那也是陳清羽記憶中和雲舒最後的快樂時光。
陳清羽看著雲舒的眼眶裡泛著淚光,他己經三年未見過眼前的人了,這三年他不停地給雲舒寫信,可卻從來冇有過回信,他好想她,他終於見到了這個他日思夜想的人,但這份思念很快就轉為擔憂,他想要上去與她一同戰鬥,可身上的傷口卻不適時的疼了起來。
白林也很快來了,他來到梁音和陳清羽身邊,迅速點了他們身上的幾處穴位,然後又拿出兩粒丹藥給二人服下,讓他們坐下調息,又在二人周圍布了個法陣後,纔去救其他中毒之人。
雲舒和白林加入後形勢迅速逆轉,一些黑衣人見形勢不對就要逃跑,但雲舒手中的劍迅速變換成了弓,雲舒搭弓鬆弦,一支支靈力幻化的箭矢就射入他們的胸口,一擊斃命,黑衣人在雲舒和其他將士的手下被全部擊殺,隻剩下一個看似是領頭的人,雲舒利落的卸掉了那人的下巴,用靈力把那人口中的毒藥取了出來,廢了他的靈力,挑了他的手筋和腳筋後把人交給一旁的將士,手中的劍化為一個手鍊回到了雲舒的手腕上,雲舒走到依舊在調息的陳清羽和梁音身邊,靜靜地站著。
周圍的將士看到雲舒如此熟練地動作,不由得打起了寒顫,雲舒做這個行為實在是太熟練了,熟練的像是做過無數次了一樣,這位郡主身上的壓迫力好強,好可怕。
中毒的人都坐在地上調息,雲舒對白林說:“有勞師兄了。”
“都是小事,倒是你,可有受傷?”
雲舒搖了搖頭,白林皺著眉:“究竟是何人竟想殺一國皇子?”
雲舒冇說話,想要陳清羽命的人實在是太多了,陳清羽這些年的政績她十分清楚,也清楚他得罪了多少人,那些因陳清羽被貶的貪官汙吏恨極了陳清羽,還有,雲舒眯了眯眼睛,皇後溫依水向來討厭陳清羽,但她應該不會大膽到敢刺殺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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