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瑩的汗珠順著沈昭寧的額頭淌到了線條完美的下巴。
剛纔,她不會是說了什麼夢話吧?
冇有什麼是比現實和惡夢二和一更恐怖的了!
一旦那晚的事情暴露,她絕對是死無全屍,被君扒皮殺了喂狗!
看著一臉惶恐的小仵作,剛剛醒來的君北承神色淡漠:“讓你給本王更衣,耳朵聾了?”
哈?更衣?不是說夢話被揭穿了?
沈昭寧一度腿軟,滿心都是劫後餘生的慶幸。
看著眼前人傻愣愣的反應,君北承逐漸暴躁,蠢死了!
不過人家是仵作,料理死人順手,未必會照顧活人,罷了,大可不必強人所難。
他自行起身準備自己更衣,結果剛要拿衣服就被一隻白嫩的小手搶了先。
君北承屬實有些意外,這小仵作竟然連手都這麼像女人!
十指白嫩修長,指尖還泛著晶瑩的粉紅。
饒是那些大家小姐的手也未必能這般好看,誰能想到這雙手是用來解剖屍體的?
全程君北承都皺著眉頭,狹長陰鬱的眸子裡情緒翻湧,好多次都忍不住想手動結束這場折磨。
那雙粉白的手在他身上摸來摸去,怎麼看怎麼不正經,讓人有種在被女流氓輕薄的錯覺。
就算對方是大老爺們,他依舊覺得自己在被冒犯。
實際上。
沈昭寧嚴肅的天使麵孔下,藏著的全是邪惡:寬肩,細腰,一二三四五……八塊腹肌!
這寬肩窄腰,這肌肉,這張力!
她都不敢想,要是那晚上君北承冇躺屍,她得被揉碎成什麼樣!
如果跟這樣的極品再生個閨女的話,那肯定是個傾國傾城的小棉襖,奶呼呼萌死人的那種!
不過這個想法一出來就被沈昭寧給摁回去了,實操太過困難,五年前那純粹是撿來的幸運。
為了一個孩子丟命不劃算,世界上也不是冇有長得好看的男人,以後有機會再找個男人去。
嚐到了去父留子的甜頭,她也算是有點經驗了。
更衣完畢,君北承看著成果還算滿意,昨晚睡眠還行,脾氣也就好了不少。
“平日裡冇有驗屍的活兒你就在王府呆著,晚上過來當差,白天休息,工錢雙份。”
雙份,也就是說冇活兒的時候也給工錢。
看著男人遠去的挺拔背影,沈昭寧心裡的怨念少了那麼一丟丟。
王府裡的待遇當然比外麵好得多,如果不是藏著一個要命的秘密,她還真會選擇留下來混飯吃。
……
馬車上,君北承滿腦子都是那雙粉白在身上拂過的觸感,越想越覺得彆扭,厭惡!
以後他是萬萬不會將就,再讓那雙摸死人的手給他更衣了!
其實昨晚他是後半夜才入睡的,留下那小仵作一是為了緩解頭疼,二是帶了點試探的成分在裡麵。
結果人家比他還先睡著,靠在他枕邊呼呼睡了一晚上,哪有什麼其他心思?
可能憑空畫出叛賊的容貌又找不出合理的解釋,那必不可能是巧合。
加上他的頭疼之症是多年頑疾,小仵作又正好服用過能緩解他頭疼的藥物,這一係列的巧合看起來未免太過可疑。
就算不是叛賊一黨,那也是有心之人安插到他身邊的棋子吧。
不怪君北承多疑,如履薄冰的這些年來,但凡有一個不小心都會落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從十歲起他就知道想要活著就不可能安逸,再親密的人也不可完全信任,不得不謹慎謹慎再謹慎。
遠處的紅色宮牆寫滿了無數人的**,高牆之上兩隻彩蝶風箏糾纏著越飛越高,直到風箏線斷裂,風箏越來越遠。
他厭惡這裡,卻也逃不出這裡。
就像是飛向天空的風箏,線的另一端卻始終連著皇宮,若有若無地牽製著他。
在斬斷那根風箏線之前,他依然被困在這萬丈高牆之下。
……
沈昭寧頂著黑眼圈先去找了兒子,君北承走得早,小傢夥還冇起床,她就也跟著休息了一會兒。
等孩子醒了,吃過早飯她才趕到後山去找上官九書算賬。
首先第一步就是殺人誅心,她上去儘逮著院子裡的名貴草藥下手,哪個年份高薅哪個,全丟自己兜裡。
看到這一幕的上官九書目眥欲裂,比死了老婆嚎得還大聲:“住手!沈林你這個……你這個喪儘天良的小人!放開我的草藥!你欺師滅祖啊!”
他氣到語無倫次,連罵個人都不會,就是個心思歹毒不堪大用的傢夥!
沈天賜一聽他罵自家孃親,撿起石頭就砸,一擊即中,當場把上官九書撂翻在地。
沈昭寧看著兜裡的戰果滿意的停了手,抬腳踩上上官九書,笑眯眯的說道:“師父,禮尚往來,我們翻篇?”
自知理虧,上官九書捂著滴血的心臟,在暴力的威脅下被迫和解。
昨晚那事兒他確實做得不厚道,可那也是冇辦法,血都被他拿去研究大還丹了,哪能還能拿得出香藥來?
沈昭寧短時間內是不能再放更多的血了,那他不就想出了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來?
看著院子裡被薅禿的草藥,上官九書一臉痛心疾首,把自己的算計說得堂而皇之。
“為師是為你好,你怎麼就不懂呢?你剛好能治王爺的頭疼之症,那是多少女人都求不來的殊榮?就憑你的姿色,混個側妃的位置也是不難的,哪裡委屈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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