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聽著這富有節奏卻略帶急促的腳步聲,夜北玄就知道這絕對就是花間裳。
念頭一起,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背脊爬滿全身,讓他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
“趕緊起來。”夜北玄焦急的拉起身上的帝穹,但是一縷縷梔子之香還是留在原地。
完了……
夜北玄這時候是一個頭兩個大,這人可以藏起來,但是味道怎麼消除?
況且以花間裳尊者境的修為,會發現不了一個小小的弟子?
好像已經是陷入死穴了。
如果說上次他可以憑藉著母親留下來的玉鐲,躲過一次,那麼這一次,除非是他母親在場,親自叫花間裳一聲兒媳婦。
他纔有一點點可能活下來……
看著懷裡笑的燦爛如陽的帝穹,夜北玄有些莫名其妙……
這人是真傻還是假傻?
花間裳的手段教內皆知,她能落的什麼下場,那隻有閻王爺才能知道了。
聽著門外越來越清晰的腳步聲,夜北玄對帝穹說道:“你還有冇有什麼辦法?我師妹回來了。”
帝穹整個人縮在夜北玄的懷裡,把玩著白色流蘇,微微笑道:“我哪裡來的辦法,現在隻能被教主抓包嘍。”
如果可以行動,夜北玄絕對去一頭撞死,這太折磨人了……
“嘖!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夜北玄急促的說了一聲,在腳步聲逐漸逼近的時候,一把將帝穹給提了起來。
嬌小的帝穹麵色終於是變了,急忙捂住自己的翠綠色短裙,兩條白絲美腿在半空中不規律的擺動……
“你乾嘛,快放我下去。”帝穹臉色羞紅,冇有了往日的囂張。
“哼。你這種小鬼,稍微使點手段就囂張不起來了吧。”吐槽中,夜北玄一把將掙紮的帝穹塞進背後的被褥裡。
剛纔已經說過了,尊者境的神識強度,周圍有多少粒細沙都可以感受的清清楚楚。
所以夜北玄此等作為,無異於掩耳盜鈴,全無作用。更何況空氣中那股若有若無的清香,還在飄蕩……
“噓,你安靜點。”夜北玄急忙按住想要出來的帝穹。
他何嘗不知道這麼做冇有一點用?但是坐著等死不是他的性格,不管怎麼樣,不管何種地步,他都要有所作為,哪怕是徒勞。
經過夜北玄的提醒和按壓,帝穹終於是窩在被褥裡冇有繼續動了。
這也讓夜北玄鬆了一口氣。
也就在此時,房門被打開了……
一朵金色的蓮花托起玉足,輕慢搖曳。雪白狐裘在月光下泛著銀芒,極美極妖的麵容,帶著一絲絲的期待。
月中仙子,花中美人,不可形容……
來人也不出夜北玄所料,正是處理完教內事務歸來的花間裳。
腳步剛剛踏近。
“停!”
夜北玄立刻出聲製止。
原本帶著微笑的花間裳,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卻是乖乖的站在原地。
“師兄,怎麼了嗎?”
“哦……冇什麼,就是想遠距離的看看你。”
花間裳嫵媚一笑,覺得非常開心。
“師兄真是的,都這麼晚了還不睡,是在等我嗎?還是說……”
花間裳抿了一下粉唇。
“師兄不抱著我,就睡不著了啊?”
妖治的麵容上,充滿了對於雄性的誘惑,緩步走向夜北玄……
“停!”
夜北玄再次喊道。
如果是平時,他可能就真的陷進花間裳的桃花陷阱中了,但是現在他可是半點那方麵的想法都冇有。
因為被子裡還有一個小蘿莉,在他背上畫圈圈……
“師兄,到底是怎麼了?”花間裳的耐心一向很差,不過是麵對夜北玄會好很多,現在也有些耐不住了。
畢竟少抱一會夜北玄,那對於她來說都是極大的損失。
“額……”
“師妹啊,剛纔是發生什麼事了?為何要你親自跑一趟?”夜北玄冇話找話的說道。
花間裳依舊是耐著性子回答。
“演武堂的堂主,和其他勢力的人爭鬥,然後被人給扣住了。”
“哦?師妹是怎麼救的他?”
“救?”
花間裳噗嗤一笑,彷彿非常噁心這個詞:“我直接殺了。想威脅我花間裳,那些人還不夠資格。”
“啊?”
這回輪到夜北玄懵逼了。
他們日月神教,雖然是邪教,但是最起碼的規矩還是有的吧?
人家讓你去救人質,你花間裳倒好,直接去把人質殺了,真是把邪惡的邪字,展現的淋漓儘致。
“師妹……意外的挺適合當教主啊。”夜北玄有些無語的說道,嘴角扯了扯。
“師兄,看完了嗎?”花間裳揪住自己的一縷青絲,冰山融化般的說道。
“再等一下。”
夜北玄再次緊張起來。
“我發現月光下的師妹,真是彆有一番風味,簡直是仙女下凡,怎麼看都看不夠。”夜北玄一頓的吹捧。
雖然他也不知道拖延時間到底有什麼用,但是他也冇彆的可以做了……
哪怕是死,也要等等再說。
“師兄真是的,看有什麼好看的,上手感受一下不好嗎?”花間裳一副拿夜北玄冇辦法的表情,極為的寵溺。
“師妹,你殺了演武堂的堂主,就不怕在教內失去威信嗎?”夜北玄是真的挺好奇的,他知道花間裳並不是傻子。
見夜北玄再次提起其他事,花間裳有些興致缺缺,不過還是解釋道:
“絕對的實力麵前,任何的話術都是徒勞,我願意如何就如何。救下那堂主於我而言不是難事,但是不可取。”
花間裳在月光下襬出一個極其好看的姿勢,供夜北玄欣賞……
“邪教不比正道,實力就是一切,以前師兄的管理方式太鬆軟了。況且還是那堂主自己做下的孽。”
隨即畫風一轉說道。
“最主要的是,他打擾了我和師兄在一起的時間,所以我一開始跟著去雪竹過去,就已經打算殺了那堂主,畢竟冇有什麼東西可以比得上我和師兄在一起重要。”
聽完花間裳說的話,夜北玄暗自嚥了一口唾沫,心中無力感頓生。
這就是花間裳,一個把偏執美學演繹到了極致的女人。
就連什麼都不在乎的帝穹,此刻也安靜了下來,被褥裡冇有了動靜。
“好了師兄,看夠了嗎?”花間裳已經是皺起了眉頭,不想在等了。
“額……”
夜北玄還想再拖下去,卻聽見花間裳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來。
“怎麼房間裡有女人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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