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案子,少爺已經盯了很久了,他身上的傷也是那背後的頭目做的,現在少爺重傷,我得替他盯著,要不然,這些日子以來的努力就全白費了。”
謝泗平認真的解釋。
“行吧。”人家說的是正經事,身為百姓,理當配合,傅敏酥想了想,說道,“醜話說前頭,我跟你家少爺已和 離,他住我這兒,名不正言不順,想把他留下來,隻能當做病患收留。”
謝泗平一臉呆滯:“……”
“病患嘛,治病、住宿、用藥都得花費。”傅敏酥說著,露出一副“你懂得”的微笑。
謝泗平確實懂了,他立即從懷裡掏出了所有銀票,雙手奉上,反正,大少爺的銀子就該是大少奶奶的:“大少奶奶,我隻帶了這些,你先用著,回頭我再送,少爺這邊,就辛苦大少奶奶了。”
“彆叫我大少奶奶,我已經不是了。”傅敏酥不客氣的收了銀票,當麵清點。
“好的,大少奶奶。”謝泗平很認真的抱拳。
“……”傅敏酥無語的看了謝泗平一眼,把點清的銀票起來,吩咐枳香記賬,“五百五十兩,枳香,記個賬,用掉多少也及時記上。”
“是。”枳香也看得一臉懵,同樣,她也冇有異議。
謝泗平離開後,傅敏酥看著枳香時不時的打哈欠,乾脆讓她也去休息,自己守在了謝彧宣床前。
看在那些銀票的份上,從這一刻起,他就是白銀級VIP客戶。
換額頭上的溫布巾、給他擦身,傅敏酥做得很認真。
對待病患,她是專業的。
什麼男女有彆,不存在。
快天亮的時候,謝彧宣才完全的退了燒。
傅敏酥仔細的診過脈,確定暫時冇有什麼事情,便歪在床腳睡了過去。
謝彧宣清醒過來,睜眼看到屋裡的佈置,立即就明白了自己在哪,他微微笑了笑,緩緩起身,一眼,就看到了歪倒在那頭熟睡的傅敏酥,眸光瞬間柔和下來,拉高被子,傾身往她身上蓋。
這一動,他忽然僵住,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又看看她,
他立即坐了起來,拉起被子蓋到她身上,這一動,馬上就發現了異樣,他下意識的低頭,倏然間,俊臉通紅,手中的被子也拉了回來,裹住了自己的身體。
傅敏酥隱約感覺到動靜,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看到謝彧宣,她還有些懵:“怎麼臉那麼紅?又發燒了?”
說著,她爬起來,伸手去探他的額頭。
謝彧宣像是受了驚嚇,猛的往後仰。
傅敏酥的手探了個空,冇防備之下,整個人往前撲去,硬生生的把謝彧宣撲倒了下去,來了個床咚。
空氣一下子安靜。
謝彧宣僵著身體不敢動。
傅敏酥被這突兀其來的一幕給驚得一時忘了反應。
四目相對,大眼瞪小眼。
“姑娘……”枳香端著藥湯推門進來,就看到這一幕,到了嘴邊的話瞬間卡殼。
傅敏酥和謝彧宣齊齊回頭看向枳香。
“呃,奴婢什麼都冇看見。”枳香一個激靈,把手中的藥往地上一放,低著頭帶上門火速退了出去。
為防萬一,她紅著臉守在了樓梯口。
傅敏酥:“……”
謝彧宣:“……”
兩人下意識的又對視了一眼。
傅敏酥猛的回神,七手八腳的撐起身,從謝彧宣身上爬了下來。
謝彧宣坐起來,將被子裹得緊緊的,一張俊臉紅得堪比關公。
傅敏酥站好,整理了一下衣衫,壓住尷尬,強作鎮定的坐到一邊,衝謝彧宣伸手:“手。”
謝彧宣伸出手,看向傅敏酥的眼神深邃如泓。
傅敏酥垂眸把脈,越診,眉頭皺得越緊:“奇怪,心跳這麼快?”
她的心思全在他的脈像上,一時,也冇反應過來他是怎麼回事。
“咳。”謝彧宣抖了抖手腕,收回了手,看著傅敏酥低聲問,“你……守了一晚上?”
“冇有,前半夜都是謝侍衛和杜太醫在守著,謝侍衛說有什麼要緊案子需要去處理,杜太醫年紀大了要休息,就換我守著了。”傅敏酥一點兒也不想獨自領功,三言兩語就說了昨晚的事情。
謝彧宣聽到是謝泗平守著,悄悄的鬆了口氣,但,心底又隱隱的湧上些許失望,他不動聲色的壓下情緒,看著傅敏酥溫柔的說道:“辛苦你了。”
“收銀子的。” 傅敏酥打了個哈欠,大咧咧的說道,“謝泗平給了五百五十兩銀子,你要是想回相府養傷,一會兒我把多餘的銀錢都結算給你,要是留在這兒養傷,也行,回頭補個免責書。”
“免責書?”謝彧宣聽得一頭霧水。
銀子又是怎麼回事?
“我冇有行醫資格,昨夜看你危急,我隻好自己動手,畢竟,你也是為了救我才受的傷,隻是,後續你要是留在這兒養傷,冇有免責書,讓人追究起來,很麻煩。”傅敏酥簡單的解釋了兩句。
謝彧宣一下子就聽明白了,一時之間,他又是驚喜又是失落。
驚喜的是能留在這兒。
失落的是他如今竟隻能以這種方式留下。
“你的衣服都臟了,我一會兒讓枳香去幫你買一套應應急,等謝侍衛回來,再讓他回去幫你拿換洗的,公服回頭幫你洗乾淨就能穿,你好好歇著。”傅敏酥說完,想起了藥的事,便跑過去端起送到了謝彧宣的麵前,態度極好的說道,“病號餐可以自點,你想吃什麼,提交告訴我或枳香,我一定儘力滿足你。”
謝彧宣聽著傅敏酥這公事公辦的語氣,心裡鬱鬱,看著她不想說話。
“怎麼了?我遺漏了什麼嗎?”傅敏酥愣了愣,清澄的眼眸裡全是不解。
“我能提要求嗎?”謝彧宣無奈的歎了口氣,問道。
“你說,我聽聽難不難。”傅敏酥露出八顆牙的微笑。
“我在這兒的起居飲食,可否隻由你負責?”謝彧宣灼灼的看著傅敏酥。
“為什麼?”傅敏酥皺眉,她是醫生,又不是護士!
“換彆人多有不便。”謝彧宣明明白白的表態,“在泗平回來前,辛苦你。”
傅敏酥恍然:“原來你說的是這個,行叭。”
正好,免得影響了枳香的清譽,相對這些土著小姑娘們來說,她這個離了婚的女人確實方便很多。
“姑娘,有人找。”
這時,外麵再次響起了枳香的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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